看着二郎左手拎着老母鸡右手端着一盆子鸡蛋,董小漫实在是忍不住了内心的好奇。 “你为啥那么说呢?我自己的身子我都不知道,这没影儿的事儿,到时候。。。。。。”董小漫都不忍心说下去了,一脸幽怨的看着二郎。 “你的月事很久没来了,我想着应该是差不多了。”二郎淡淡的说道,董小漫脸颊羞红很是不自然的辩解:“那也有可能是最近劳累或者是着凉什么的,不一定是有喜了,你可不能当真。如今都说了出去,咱们又要了那么多东西。万一不是,可怎么办啊。” 董小漫一想张老太刚才那极度热情的态度,简直就是乐翻了天恨不得要跟回来亲自看着她呢。 “万一没有就说你身子弱小产了,这不就行了么。”二郎倒是无所谓,董小漫不可置信二郎的措辞。 古代人不是很忌讳这个东西么,怎么到了他这里就变了呢。 似乎感觉到董小漫的疑惑,二郎笑道:“至少能让你消停一阵子。”之后满脸抱歉的看着董小漫道:“毕竟是一家人,咱们也不好太过。” 董小漫心里明白,只能是叹气这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回到家二郎跟董小漫道:“明儿个咱们去趟城里,看看到底有没有。如果有那正好,没有就赚些药回来当做身子弱的证明吧。” 董小漫不做声,二郎看出她心情不大好,忍不住将自己的打算告诉她:“小虎回去的时候,我就告诉他让他找个好点的门市。等明天咱们去的时候就差不多了,你想想咱们做点啥?” 董小漫惊讶的抬起头,不明白二郎的所作所为。他不是觉得生意不如种地么,不是认为开店不如圈地吗? 二郎摸摸后脑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瞧着做生意来钱挺快的。”说完一脸不自然的说道:“现在手里有些银子做点生意也好,反正地里的活干的差不多了。而且,离得远点咱们过的也踏实。” 他想起那些住在岳父家的日子了,虽然那个时候心里很着急很压抑但是每天还很舒坦甜蜜。现在家里几天就闹出一些事儿实在是让他烦躁,自己的小家过的也不太平,关键是董小漫过的也不舒服。 董小漫很开心,就是在梦里也不断地想着到底开一个什么店才好。 第二天二郎就驾着他的小驴车拉着董小漫晃晃悠悠的去了城里,临走的时候还特意去问张老太太有没有啥需要的。 张老太太一听是要去城里看大夫,非要跟车也走一趟。这可吓坏了二郎跟董小漫,二郎好说歹说都不能让张老太太打消这个决定。 张老太一屁股坐在驴车上不肯走,急的二郎团团转。 董小漫也是急的一身冷汗,这个时候二郎说自己还要去给岳父岳母报个喜讯,直接在那边住上一宿。 张老太一想回来那就是不顺路了,要是自己跟着还得先送自己再回去,看着那颠簸的驴车也就算了。 就这样在张老太千叮咛万嘱咐的啰嗦声音里,二郎跟董小漫终于踏上了去城里的道路。 进了城里董小漫就被二郎拉到了一家医馆,那人给董小漫看了片刻笑呵呵的说道:“恭喜夫人,是喜脉。” 董小漫当下愣在那里,真的让二郎说中了。自己的肚子里真的有一个小宝宝了,自己要当母亲了。 二郎在外面听见是乐的上蹿下跳,跑进屋子里不管还有外人在抱起董小漫就开始乱转圈。 那大夫急忙叮嘱道:“哎呦,可不行这样啊。”二郎这才反应过来,放下董小漫傻乎乎的笑。 从医馆出来董小漫就变成了重点保护对象,二郎是扶着董小漫上车。那驴车也慢的跟走差不多了,气的董小漫粉拳捶在二郎肩上:“我又不是那纸人,一吹就破你这是做什么?” 听见董小漫怀孕,小虎奶奶也高兴万分,临走的时候也给了两只母鸡补身子。董小漫很是无语,家里的鸡那么多可得什么时候才能吃完呢? 因为董小漫怀孕,二郎想将城里的事情放下,可是董小漫不干。计划这东西可得趁热,越等越没有心情跟勇气去做了。 因为说要去董家,二郎直接带着董小漫去了董家。 董父董母听闻董小漫怀孕那更是高兴地不得了,就差打个板子将董小漫供起来了。看着夸张的大家,董小漫真的有些哭笑不得。 从董家走那个小驴车已经是满满当当的全是东西了,董母甚至还不放心偏要跟着去伺候闺女。 被董小漫严词拒绝了,这才多大点事儿啊?全家如临大敌,弄得自己跟傲娇的公主似的。 驴车浩浩荡荡的比平时慢了一个多时辰才晃荡到家,董小漫跟二郎刚进屋没多长时间张老太太并着李氏就来了。 “哎呀,怎么样啊?”张老太太一进门就开口询问,二郎笑着将二人迎进厅堂内。 “挺好的,大夫还开了几味补药给她补身子用。”二郎笑眯眯的一边说着一边走进茶水间给母亲跟大嫂二人斟茶拿点心。 董小漫在卧室里听得清楚,这个房子设计的时候就想着既可以私生活不被外人看见又能够知道客厅里发生的事情所以弄成这个样子的。 换好了常服,董小漫走了出来笑着跟婆婆妯娌打招呼。 李氏瞧着董小漫身上那件自己从来没见过的一看就是新做的衣服,酸溜溜的撇嘴道:“谁没生过孩子啊,这么娇气的给谁看呢!” 说话声音不大不小恰巧全都能听见,二郎皱眉张老太太拿眼睛瞪她,董小漫无语岔开话题:“婆婆!我从娘家拿了好些东西,吃也吃不完不如拿回一些去吧。” 李氏很高兴,这是有便宜可占啊当下说道:“哈哈哈,头一胎也不能吃的太多。你看我生云儿那丫头的时候啊,可是。。。。” “老大家的!”张老太太呵斥道:“那是亲家母的心意,我怎么能够好意思拿呢。再说我想着闲来无事不如就搬进来吧,帮着做做饭也好!” 董小漫愣住,李氏不高兴的说道:“婆婆,她才有身孕又不打紧呢。” 二郎道:“算了吧,她又不是什么金贵身子。乡下人可不能太娇惯了,要不然孩子可是长不大呢。” 张老太是一心为了孙子着想,这么一听心里琢磨着也是这个道理。来伺候孕妇的打算算是打消了,想到二郎说的什么补药的事情又叮嘱道:“那个什么补药就不要吃了,虽说对大人身子好可是是药三分毒对我那孙子可不大好。还是不要吃吧!” 董小漫理解张老太的想法,她也不敢随便喝那些东西。 李氏眼珠子转了转又有想法:“我看婆婆住进来也行,让宝儿跟云儿也跟着住进来吧。一来可以照顾弟妹,二来有两个孩子在这里能带来好运呢。” 李氏心里想着云儿宝儿留在这里可以省下家里好大的嚼用,又让自己省心省力可以去看着柳如意,简直就是一箭双雕。 董小漫忍无可忍的说道:“嫂子真是好想法,可是我回来的时候遇见个道士。那人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天神所降,最忌讳的就是多跟人接触免得克到我的孩子。” 张老太不信的看着二郎,二郎冲他母亲点点头:“嗯,那个道士说我们的孩子很有出息将来有大前程呢。” 张老太大喜乐的问道:“可说是儿是女?” 董小漫深怕张老太对自己的孩子跟云儿宝儿一样偏心,虽然自己完全不在乎她对自己孩子的想法。 二郎摇摇头:“那人没说,想来无论男女都是个有前途的。” 李氏不屑的撇嘴:“要是男人那肯定是能当上举人老爷了,是个丫头能怎么样?哼,还能入宫当了娘娘不成?” 张老太不干了瞪着眼睛骂道:“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愿意触我们家霉头?多少次了我都不稀罕说你,我孙女怎么就不能当娘娘了?哼,你一个福气薄的生不出好丫头,别人就生不出来了?” 李氏不高兴却也不敢回嘴,闷在那里不吭声。 张老太也是不高兴,摆摆手道:“算啦,算啦,跟这个没脑子不长嘴的生气都没用。哎,活该老大找个小的,要是我早都纳妾了。” 这话有些揭人伤疤了,李氏委屈的红着眼睛低着头不做声。董小漫又心软了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嘴巴张了半天,还是合上了。 “哎呦,你们家大门不是关着的么?”门口站着一个人,是二郎家的邻居名唤张男家的。 “哎呀,张老太在儿子家呢?”那人往门里一看,瞧见厅堂里有人就进来了。 “嗯哪,我们家媳妇儿有了身子这不过来瞧一瞧么~”张老太乐呵呵的说道,很是骄傲的样子。 “哎呦,恭喜您老呀。哎呦喂,做了这么长时间的邻居,我今儿啊是第二回来你们家呢。”那妇人喜滋滋的自己走进厅堂,一路过来是四下瞧看。 董小漫跟二郎也礼貌的请那妇人上座喝茶,那妇人也不客气端起茶杯就喝,拿过点心就吃。 “哎呀,真是好吃啊。听说你们家的点心卖的还挺贵的呢。”那妇人一边嚼着一边说道,腮帮子鼓鼓的像个蛤蟆。 “可不是么,我这个儿子可是顶顶的出息呢。就是寻遍了整个张家沟也找不出第二个,这么年轻就这么有本事的。”张老太自卖自夸很是神奇的样子,那妇人看着心里酸溜溜的放下杯子。 “是呀,不过到底还是寻常百姓而已。你们家那个香兰表亲可是回来了,哎呦喂那气派的呦。啧啧啧”那妇人那眼睛瞧着董小漫的表情,又看了看二郎淡定的神情心里不屑的想:装什么呀,肯定是心里酸死了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 李氏充分发挥她的八卦精神:“真的?她不是妾吗?还有妾能回门的?” 那妇人瞧见李氏询问,开始显摆自己的能耐:“可不是吗,我这是亲眼瞧见的。哎呦喂,穿金戴银的,那丫鬟身上都穿着绸缎呢。” 李氏惊奇的瞪眼睛:“啥?丫鬟都穿着绸缎?” 那妇人可算是找到知音一般有了共同的话题:“可不是么,你说人家周财主家得都有钱啊。香兰手上、脖子上、头上全都是金子啊。哎呦,晃得眼睛到现在还疼呢。” 董小漫好像放声大笑:晃得眼睛疼,你吓唬谁啊。你要是看见后世的满城尽带还不晃死你啊,真是笑死人了。 李氏听着可是羡慕死了:“哎呦,怎么人家就有那么好的狗命啊。你说她,哈,她有什么的呀。长得也不好看啊,那腰条还不如我年轻的时候呢。” 那妇人也是一脸的不屑附和:“就是啊,倒退五年我这脸蛋可算是十里八村的一枝花了。” 董小漫跟二郎有默契的互相看了一眼,一同扫了一眼李氏那堪比水桶的腰身跟那比董小漫腰还粗的大腿。就这还年轻时候的腰条?谁能看出来这是曾经有着水蛇腰的人啊,人家柳如意才好意思说这话吧。 再看看那妇人像是贴满芝麻一样的大饼脸,小眼睛就像拿着刀在脸上划出来一样,塌鼻梁蒜头鼻,一张香肠似的大嘴。这叫倒退五年十里八村的一枝花?你骗谁啊? 二郎看完了对比再看看董小漫:白皙的皮肤,大大的丹凤眼,鼻梁不高胜在坚挺,嘴巴不大却红润,因为怀孕变得异常丰满的山峰,纤细的腰肢,紧俏的臀部。不看不知道,一对比吓一跳啊,自己的媳妇儿可是天仙呢。 张老太很不喜欢别人夸赞香兰,不是因为怕董小漫多心。而是因为香兰是二郎没有娶到却嫁的异常的好。所以在她看来,说香兰好话的都不是好东西。 “哼,再怎么好也是个妾。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破烂货,有什么好稀奇的。老大家的,你那么喜欢,我让大郎再纳几个让你多稀罕稀罕。”张老太太瞪着李氏,一脸威胁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