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澈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 “人呢?” 明澈环视了一圈,也没见赵子清的身影。 “师妹,该用膳了。” 这时云逸尘也恰巧从门外走了进来,瞧见只有明澈一人在屋内,就问道,“师妹呢?” “我刚进来,也没瞧见她人。” 云逸尘低头望了眼床铺上。 那里静静的躺着一封信。 “大师兄,明澈,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先回中州一趟。如果结界开启,你们可以先行离去,我随后就到。——赵子清” 云逸尘捏了把手中的信,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大师兄,姐姐她说什么了?”明澈凑上了前来,伸头想要来看纸条上的字。 “她回中州了。” 等赵子清赶回中州的时候,已经又过了三日。 一来一回,距离和谢思凝一起从中州逃走那日已经整整过去了十一日。 因为北疆相对于南境来说,还是离着中州近了许多, 赵子清犹豫了一番,还是不要直接抵达南境了,先去那中州都城探探谢文昊的情况再说。 假如能打探到些有用的,也好去了南境通知谢思凝。 当然,若是有什么异常,自己现在一个人,脱身也相对容易些。 这么一分析,赵子清便乔装打扮了一番,扮作了一个老妇人的模样,拐着一个小篮子,缓缓地朝那中州都城的大门走去。 城外依旧乱七八糟的站着许多人,不过大多都是着急从城中刚赶出来的。 有个好心的女孩见赵子清一个老妇人还往城中去,好心的拉着她劝说道,“婆婆,这都城里面如今大乱了,您一个老人家进城不太安全,要不然还是跟着我们一起逃命去吧!” 赵子清朝着她笑了笑,道了句谢谢就继续朝着那城门去了。 “站住!” “什么人!如今进城做什么!” 城门口的俩个守卫拦住了赵子清。 “咳咳咳老婆子我,听说这中州近来不大太平,想着来探望探望女儿,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咳咳咳” “你个老婆子胡说什么!中州怎么会不太平!莫要听信谣言!”守卫凶狠的盯着赵子清说道,满脸的不耐烦。 “是是是大人,请问可以叫我进去了吗?” 说着赵子清还从小篮子里掏出了两个苹果递给了两个守卫。 “两位大人辛苦了,这是自家种的果子,好吃的勒!尝尝!” “走走走,进去吧!” 两个守卫挥了挥手,示意她别挡着路。 赵子清还没走多远,就听见那两个守卫在那骂骂咧咧的。 “这狗娘养的天气,冷就算了,这些人还进进出出个没完!没一刻消停的!” “行了吧,这都城的人这几日我看都跑了一半都有了,照这么下去,迟早得跑完,变一座空城!” “嘘——这话你可别说,回头叫上面的人听见该说咱们办事不利了,我估摸着也就这两日,上面该会有动作了,有的咱哥两忙了” 赵子清闻言,心下决定,在这城中打探一番后就即可动身,不作停留了,免得夜长梦多。 要想探听消息,自然非那来月坊莫属。 进了都城后,她一路来了那来月坊。 经过了这十余日,都城中的许多商铺都已经空了起来,街上的人也是零零散散的比起以前少了许多。 “去去去!这哪里来的老妇,没看见我来月坊这回正忙着吗!没吃的,别来捣乱!” 门口的老鸨说着就把她往外捻。 “您误会了,我不是来讨要东西的,我想见一个人。” “我这里可没有你这个老婆子该来的地方,走远点,晦气!” 赵子清也不和她置气,而是意念一动,拿出了一锭金子塞进了那老鸨的手中。 那老鸨咬了咬这手中的金疙瘩,两眼顿时放光了。 “哟,您看,是我有眼无珠了!您里面请,要找谁我这就去给您叫来!” 说着那老鸨就热情的将赵子清往那来月坊里拉。 自从城中大乱后,这来月坊的生意也大不如前。 大家伙都顾着逃命去了,尤其是那些有钱有势的官员,更是十多天不见一人。 这来月坊中要养着的人口可不少,每日这只出不进的,可着实让老鸨好是头疼。 如今好不容易来了赵子清这么一个大户,那自然是拿出了百分百的热情招呼她。 “大娘,您需要点什么啊?”说着就有一个依旧服饰靓丽的女子贴了过来,直叫赵子清一阵鸡皮疙瘩。 “什么大娘,你会不会说话,还不下去!分明是这位漂亮的姐姐,你是想休息呢?还是来点美酒啊?” 另一位纵然现在已经是冬季,可仍旧穿着清凉的女子将刚才那个女子推开了,拉着赵子清的手就要往雅间里去。 “停停停!” 赵子清被几个人拉扯的有些无奈,她忙叫住了老鸨,“请问柳姑娘何在?” “咦,这位姐姐可是懂得不少,可是这柳姑娘嘛,倒也不是谁人都能见的” 老鸨一副为难的样子,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 赵子清当下就明白了对方的意图,又是意念一动,手心中多出了两块金元宝。 她悄悄地塞进了老鸨的手中,轻轻拍了拍那老鸨的手背。 “既然这位姐姐这么有诚意,那您在这里稍等,我这就去叫人下来。” 老鸨扭着那腰肢走了,临走前还不忘吩咐旁边的人为赵子清沏一壶好茶。 赵子清将人都屏蔽了出去,静静的从二楼望着都城的景象。 说是萧条都不为过了。 没多大功夫,雅间的门被推开了。 缓缓走去了一个身影。 一身红衣,如同赵子清初次见她时的那般模样。 “妈妈说有人找我,我猜可能就是你。” 柳姑娘走进来,轻轻地关好了房门,坐在了赵子清的一旁。 “好久不见,柳姑娘,今日前来” “让我猜猜,神女今日前来,若是我猜的没错,一则是打探这城中的消息,二则是打探公子的消息,我说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