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没想到啊,宰相大人之前还为了那高位不择手段,如今却还能有这一面,着实令我有些惊讶啊~” 赵子清冷笑了一声。 “神女,我知道了!你接近陛下就是为了谢文昊是不是?你说!谢文昊给你出什么好处!我给你双倍!哦不,我给你三倍!” 赵博远瘫坐在地上,只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 “哼,你的那些破烂,本神女看不上,也不稀罕!” 赵子清把玩着双生影,刀刃的寒光闪在了赵博远的眼睛里,刺得他顿时流下了眼泪。 “您说,您说,您想要什么,尽管说” 赵子清意念一动,另一只手里出现了一支银簪。 “你可还认识这个?” 赵子清晃了晃手中的银簪,冷声道。 赵博远朝着她的手中看去,不知是刚才被刺痛了看不清还是一时没想起来。 过了好一会,他使劲揉了揉眼睛,才颤抖着声音问道,“这是这是你怎么会有这支簪子?!” “一位故人托付给我的,让我帮她报仇!不然,你以为我凭什么降临凡界?!” 赵子清并没有打算暴露自己的身份,而是想着既然对方认定自己是神女,干脆不如就借用这个身份,打探出真相最好。 “故人?什么故人!”赵博远听闻,嘴里嘟囔着,“这么多年过去了,婉之怎么会有什么故人我也从未听说过她还有什么别的朋友” 林婉之,是赵子清母亲的名字。 “婉之?这么喊她,你配吗?她有没有朋友,她的余生是怎么过的,你何时关心过?!现在又来装什么熟络?!” 赵子清说到这,眼眶已经有些微微泛红。 “我为何不配?!我怎么没有关心过她?你又如何知道!”赵博远说到这,也有些激动,不由得声音也大了几分。 “她一直等着你回去接她,可直到你加官进爵,哪怕是做了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她也没能等到你回去实现你当初的诺言” 赵子清冷着脸,一字一句的说道。 “不是的不是的”赵博远不停的摇着头。 “不是吗?而且,她明明能多活几年了,她都病成那样了,你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对她下手?” 赵子清眼眶中的泪流了下来,她用刀尖指着赵博远的手也开始轻微的颤抖。 “你胡说!我何时对她下手了?!当年,我因为不满家族中的订婚,因此逃离了中州。在外游历之时,遇上了婉之。婉之是那么的美好,那么的惹人怜惜,很快,我便与她两情相悦” 赵博远说着说着,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甚至忘却了此时自己正被人拿短刃所逼。 情到深处之时,他竟然还有了几分哽咽,“我和她私定终身,结为了夫妻。虽然当时身处于一个小村庄,条件简陋,可是我却觉得那才是神仙般的日子,无忧无虑,我与婉之也是恩爱有加。直到我在那里整整度过了一载,终于还是被家族的人找到了” “后来呢?!后来你就抛弃了她,再也没回去过!” “不是的!不是的!你听我说完我被家族的人绑回了中州后,迫于压力还是娶了那李府的小姐,也就是现在的李氏。可是,我对婉之的思念,无时无刻不在心头萦绕,未曾有一刻的停歇!” “呵,真是可笑之极!这话,你自己说出来信吗?” “真的!可是那段时间正是我在朝堂之上要向上爬的好机会,我没有办法光明正大的再回去找婉之,我也愧对于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可后来,当我终于爬上了那个高位,终于再也没有人敢对我指手画脚!我再去找她,想接她回中州之时,去了那个曾经的村庄,那里已经没有人居住了成了一个荒村” “我派人到处去寻,可是四处都寻不到她的下落直到多年后,有人将一个孩童送来了,说是故人托付与我。当我看见那个孩童的眉眼时,我就知道,她是我与婉之的孩子” “我向那个孩子询问婉之的下落,可,她却告诉我,她的娘亲早都不在人世了” 赵博远说到最后,眼神里满是落寞和忏悔。 “那你既然知道是你自己的亲身骨肉,你为何还那般对她?!你对得起婉之吗?对得起她的孩子吗?” 赵博远明显的一愣,缓缓地叹息道,“我自知,是我愧对于婉之,也愧对于那个孩子可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没有办法再去看见那样的一张和婉之相似的脸,我每每看见,我就心如刀绞,恨不能时光倒流!都怪老天!老天那么快的就夺走了我的婉之!” 赵博远颤抖着,“而且,我将那孩子好生的将养在府中,供她吃,供她喝,还给她请了都城的嬷嬷教她琴棋书画,我何时亏待过她?!” “好生养着?是指寒冬都没有一盆炭火?还是指只有每年过年才能吃到一口碎肉?亦或者,直到她死,你都不闻不问,当作没有那个女儿?!” “你你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重要吗?曾经不重要,如今也不重要,今后更与你无关!” 赵子清收回了双生影,转过了身去,偷偷的将脸颊上的泪擦了。 明澈想要走上前去安慰她,云逸尘将他拉住了,摇了摇头道,“给他们一点时间和空间吧。” “你是不是我的清儿” 赵博远迈着仍旧在发抖的双腿,朝着赵子清靠近。 赵子清却又拉开了和他的距离,“你不要过来,我也不是你的什么清儿!我只是想弄清楚这些陈年旧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