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阿来嘴巴渐渐长成了一个o型。 咳咳。 他轻声提示了下自己家的主子,这还有这么多双眼睛瞧着呢。 “谁敢看,就把谁的眼睛挖了!” 谢思凝语气一沉,眼睛却依旧专注的对着赵子清的。 其它人纷纷转过身去,尤其是那些被抓的人,也低下了脑袋。 刚才那些侍卫已经让自己狠狠的吃了一壶了,谁知道他们的这位主子,会怎么对待自己! 低调点,还是再沉默点才好! “不是,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轻浮?” 直接给赵子清气笑了,一把推开了谢思凝按着自己的手。 “说白了,我不想参合到你们这些官权斗争之中,公子也不必非要拉我入伙。而且,我甚至对公子是谁,都没有一丁点的兴趣。但是我可以保证,今夜之事,我不会向任何人提起,权当没发生过。” 赵子清说完朝着雅间门口走去。 阿来闪身挡住了她的去路,“姑娘,我家主子可还没说你可以走。” 说着他伸出自己的手想要去扯下赵子清脸上的面具。 “阿来,不得无礼。” 谢思凝看着赵子清,朝着阿来吩咐道,“让她走。” “主子” 谢思凝没有再说话。 阿来只好收回了原先挡住门的手,侧身让赵子清走了出去。 等赵子清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视线中,谢思凝面色一沉,冷冷的望着跪在地上的人。 他轻轻抬了抬手,指了指阿来拎回来了那具壮汉的尸体,“我奉劝各位,老实一点。也别想什么花招,有什么就交代什么。不然不然就像他一样就好了。” “ 那么,就从你先开始好了。”谢思凝拿剑,指着最左边的一个暮光国的人说道。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奉命来保护他的!”跪在地上的人颤颤兢兢的,用头朝着那壮汉的尸体扬了扬。 “是吗?”谢思凝发出一声冷哼,“你有没有想过,这人现在也死了。你们要交接的东西此刻也一定还在这个房间中,你是选择现在死了,我让人搜尸呢?还是自己拿出来。” 他把玩着手中的剑,剑光一闪,正好刺在了跪着的那人脸上。 那人顿时吓得尿了出来。 “嘁。暮光国?铁骑?来派来的密探都这么废物吗?”谢思凝毫不客气的嘲讽着。 “东西拿出来。”阿来上前一步,狠狠的朝着那人吼道。 那人在怀中摸索了半天。 他身边的其它几个人使劲朝他使眼色。 尤其是中州的那个老头。 那人在心里大骂了一句,“特么的,刀没架在你们脖子上,你们眨个屁的眼睛!” 横竖任务的目标任务都死了,回去也是死,不如先苟活过今晚! 又是一阵摸索。 “快一点!我家主子没那么多耐心和你在这磨叽!” 阿来将手中的剑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 剑尖划破了他的皮肤,已经渗出血丝来。 “找到了,找到了!” 他手哆哆嗦嗦的递交给阿来一张牛皮卷。 “大人,都在这了!真的!求求您,你放过我们。” 谢思凝伸手接住了阿来抛过来的牛皮卷,打开一看。 一份人的名单。 大约二十个左右。 随后重新扔给了阿来,“去,好好查查这些人。” “是。主子,这些人怎么处理?” “带下去吧。”说着,大拇指朝着脖子上一比划。 “你不能杀我!你知不知道我是为谁办事的!你杀了我,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跪在地上的老头一边挣扎着,一边嘴里大骂着。 “是吗?” 谢思凝生平最讨厌别人威胁他了,直接站起身来,一剑刺了下去。 噗呲—— 那老头两眼一瞪,双脚一瘫,死了。 “主子,下次让我来就好,这种人别脏了你的手。” “嗯,他太吵,该死。” 谢思凝冷哼一声。 顿时屋内一片寂静。 其它的几个人也安静了下来,再也不敢出声了。 侍卫把其它的几个人带下去处理。 屋内只剩柳姑娘和谢思凝,阿来看了看,也走到门口,轻轻将门带上了。 “公子,接下来怎么办?” 柳姑娘率先开了口,问道。 “那位,看来是等不及了。呵呵,这么些年,好处都让他占尽了,却连最后这点时间都等不了了吗?” 谢思凝淡淡一笑,眼神里满是嘲讽。 “谁说不是呢。兴许,他本来是最有可能登上那个位置的,真不知道他急什么。” 谢思凝眉头皱了皱,缓缓地说道:“不论他想做什么,叫你的人也盯紧些。” “那,另外一位呢?”柳姑娘坐在了谢思凝身旁的凳子上,拨弄着自己的发梢。 “那一个,多半是激不起什么浪花了。随着他背后的那人倒下,那些群臣有一半转投了另一位。还有一半索性卸甲归田,不再参与朝堂之事。现在愿意跟着他的,也只有寥寥数人了。” 谢思凝想到这,顿时觉得有些好笑。 这些大臣们,果然和那墙头的草没什么区别,两边倒。 连忠实的看家狗,都算不上。 “公子,我的人最近来报,最上面的那位,听了进言,说是白水城有能人异士,能妙手回春,甚至连隐疾都能治好。于是叫人去请,算算时日,恐怕已经到了中州了。” “看来你的人业务能力需要精进了。他们人,已经到了四方馆了,也见过上面那位了。” 谢思凝悠悠的开口道。 “公子如何知道的?”柳姑娘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惊讶,开口询问道。 “这你就不必问了。” “那公子可见过那二人了?” “还没来得及,这几日叫其他事情绊住了。”谢思凝抿了口茶,继续说道,“倒也无妨,既然来了,他们二人一定有什么别的目的,自然不会那么快就离开。” “只是不知道那二人是敌,还是友。” “管他是敌,还是友。只要碍着我的事,只叫他们有来无回。” 谢思凝说完,啪的一声将茶杯拍在了桌子上。 然后起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