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叠的药品凌乱放置各处地方。</p>
忽然，卫澜姬注意到了桌上一个比巴掌大些的檀香药盒，他走过去伸手抚摸，确认这是那日殿下在马车里帮他涂药的药盒。</p>
他的思绪渐渐扩散。</p>
那一夜，殿下离开他的枕边去了茗韵楼。</p>
他了解殿下，殿下事业心重，表面广纳男宠、欢淫无度，实则清心寡欲、不喜他人近身，根本没有深夜去寻欢作乐的兴致，又为何会去那茗韵楼？</p>
就算要去，也无需大费周章地将功效异常的薰香派给东宫各男侍，然后乔装打扮、夜半出宫。</p>
是了！</p>
或许殿下去茗韵楼不是为了美酒艳妓，而是为了一些更为隐蔽而重要的事情……</p>
卫澜姬忽然拉住卫凌横的手，说:“凌横，帮我个忙，我想出宫去茗韵楼。”</p>
不是刚刚还说自己不会走么。</p>
卫凌横发愣了一下。</p>
“好，我带你走。”</p>
…</p>
东宫四面为墙，爬墙而上一定会被人发现，所以卫凌横潜入东宫前凿了一个墙洞，墙脚多为半人高的花草丛木，能遮掩墙洞和躬身而过的人。</p>
卫凌横带着卫澜姬离开东宫后，有几名穿戴着黑色盔甲的士兵前来接应。</p>
他们是卫凌横的部下，只是暂时伪装成了褚南营兵。</p>
有一名士兵手捧一套全身的褚南盔甲塞给卫澜姬。</p>
卫澜姬了然，将其穿戴好。褚南营兵的装束戴有半边的铁制面罩，所以不会轻易被认出。</p>
他们像正常的褚南营兵般，整齐排列，走至皇宫侧门。</p>
看守宫门的季军拦下他们，问:“你们要去哪？”</p>
卫凌横出示令牌，严声说:“我等奉齐褚指挥使之命，出宫抓拿逃跑的薛氏，若是误了大事尔等可担待得起？”</p>
季军校尉拿起他的令牌仔细看了看，确认无误后才称放行。</p>
卫澜姬低首紧跟队伍的后面，终是出了宫门。</p>
等他们一行人走远后，卫澜姬才道:“这令牌你怎么得的？”</p>
“我进宫前杀了褚南营的一队人马，捕获了他们的盔甲和他们将领的令牌。”卫凌横理所当然而言。</p>
卫澜姬哑然。</p>
没想到这小子混着混着竟成材了，连褚南营正尉都杀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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