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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怎么感觉周姐有点儿不对劲，是不是和你们赵总吵架了？我看她眼圈红红的。”</p>

时应倒没看周燕的眼睛，不过他也觉察出周燕行事古怪。</p>

“嗯，估计找借口不想和我们一起上去吧，我看她车钥匙就在右手攥着呢。”</p>

“嘶，为什么呀？还在因为进派出所的事儿生气呢？我一会儿给她发个微信问问吧。怪我，昨天不该把狗交给金刚，我主要想着他俩做个伴，没想到早上能出这事儿。”</p>

“幸亏贝贝和金刚都没事儿，不然我也能找到那男的家去扇他！”</p>

时应看了她一眼，也老实巴交地承认错误：“不是，还是怪我，赔偿算我的，回头我转给老赵，你就别管了。”</p>

“跟你有什么关系？”</p>

“ 昨晚太卖力，害你今早起不来床呗。今晚怎么说？再接再厉，共创辉煌？”</p>

“时应，你真无敌了，人家留洋回来建设祖国，你留洋回来就是为了卖弄风骚？怎么能做到把所有话都往下三路里引的。”</p>

“这不是给你行方便吗？省得你扭来扭去的，暗示能力太差了，我以为你后腰被蚊子叮了在浴室里挠痒痒呢。”</p>

两人从 12 层走出来，在 1202 接完贝贝，从还在旁若无人地斗嘴，本来时应是往程思敏家的方向走的，还是后面的程家宝一把拉住姐姐的手，面色煞白地说：“姐，哥哥也要去你家吗？我有一件事情想和你悄悄说。”</p>

时应一听这话，也品出自己太粘人了，这是招小孩儿烦了，人家姐俩要说悄悄话，他最好避让。</p>

乖乖地掏出钥匙捅 1201 的门，时应开门后还很慈祥地假笑着，眯起眼睫对程家宝说：“没事儿，你们慢慢说，我回我自己家，不打扰你们的。”</p>

看到程家宝松了口气，接着摸着贝贝的肩胛往前走，他又朝着程思敏的手机使眼色，嘴里用气说：“等她睡了 call me！”</p>

Call 你个头啊，吃药了是吧？想都别想。</p>

程思敏狠狠用眼皮夹了他一下，带着程家宝和贝贝进了 1203。</p>

身后的防盗门一关，程家宝立刻紧紧扯着程思敏的手垫着脚问：“姐，你咋和那个人贩子认识的？”</p>

“我是不是今晚必须被抓走？”</p>

人人为自己</p>

1201，身后的房门一关上，时应就摸到自己外套口袋里还装着程思敏和程家宝下午拍摄的照片。</p>

他记得上小学那会儿，这玩意在半山市也流行过一阵。</p>

那时候的机器像素更低，滤镜更土，打印出来的照片后面自带粘胶，很多高年级的学生都痴迷拍摄大头贴，再将对着镜头嘟嘴瞪眼的照片黏在个人用品后面，凸显与众不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