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开始游戏。 “我是个普通的渔民。因为禁渔令,我来到首都,进入一家渔产店。 “这家店的老板娘很美,她收留了我。听说她找了找了很多情人。直到有一天,我逃走了。 “请推测出羹底。” 男人介绍。 第一个提问者是甄眷姝:“老板娘。真的。有情人?” “是的。”男人回答。 “这件事和老板娘是否有情人并没有关系。”何钟佳说。 “是的。”男人回答。 “老板老板老板死了?而且和情人没有关系?”绘青问。 “是的。”男人回答。 “‘我’逃走,和老板死掉有关系?”杏子问。 “是的。”男人回答。 王二牛止不住颤抖起来。他尽全力止住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颤颤巍巍问:“这件事,是真实发生的?” “和羹底没有关系。”男人笑着说。 “干什么呢!浪费一次机会!”杏子骂。 王二牛咽了口唾沫,打起抖来。 “现在进入第二轮。”男人说,“甄女士,请问吧。” “老板是,被,和,你所说,的东西。无关,的人。杀的。”甄眷姝说。 “是。”男人说。 “老板是被‘我’杀的?”何钟佳问。 “是。”男人回答。 王二牛咽了口唾沫。 “‘我’为什么要杀了老板呢”绘青想了想,“因为他对老板娘不好吗?” “是。”男人说。 “因为他虐待老板娘!我知道了!因为他以为老板娘找了情人!老板娘以前应该是没有情人的,对不对?后来老板娘因为老板老是对她不好,才有了情人!!他就是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对老板娘越来越不好了!然后‘我’看不下去了!”杏子说。她依靠先前看的漫画小说,立马决断了。 “是。”男人回答。 “你们看!果然!”杏子骄傲道。 “‘我’并不是无辜的。”王二牛说。 “是。那个‘我’,就是个杀人犯。”男人笑道。 王二牛抑制住本能的愧疚,假意点点头。 “老板,是‘我’,杀的。”甄眷姝说。 “对。”男人回答。 “你的能力,是把人拉进永无止境的梦。而代价或是缺点,则是梦中的一切,都是有界定好的规则的。”四娘说。 “错。”男人回答。 四娘心底一沉。 她猜到的肯定没错。但她所说的“代价”,似乎是错的。那不是“代价”? 她肯定没猜对。如果她猜到了,面前的男人肯定会脱离梦境,失去自己的馈赠。 “我们真的能通过你说的‘鳖羹’醒过来?”杏子问。 “对。”男人回答。 “‘我’杀了老板。因为老板对老板娘很不好。而‘我’,正好又是被老板娘带入店里的。老板就是个人渣,他死不足惜。”王二牛说。 在死亡面前,真相是如此微不足道。 “错!” 男人笑着,王二牛似乎能听到那笑声的回声。 错!? “这是鳖羹,是梦。不是真实。罪人。”男人笑着说。 老板娘并没有情人!至少他没见过!老板娘只是老板娘!他在误导自己! 这是他虚构出的汤底! 王二牛浑身冒出冷汗。 第三轮了。 时间看似还多。实则已经步入中间。 “老板,死了。和‘我’,肯定。有关系。”甄眷姝说。 “对。” “只有老板死了?”绘青问。 “错。” “你的能力是,把框定好的规则带入梦中。而代价是做梦的人,必须有一个沉睡的理由。”何钟佳说。 “错。” 错?那还能是什么!? “别扯那个了!指不定没用!”杏子说。 难道他的能力并不是入梦?那是什么!?何钟佳思考着。 “老板娘的死,是畏罪自杀。”王二牛说。 “对。” 对!那是什么!?真相是什么!?他虚构了一个事实,却和现实不同! “第四轮。”男人说。 第四轮了!等到这一轮结束,我们再得不到正确的信息就完了! “‘我’是,凶手。但我们,说错了。‘我’杀人,的动机,不对吗?”甄眷姝问。 “对。”男人点头。 “你的能力,是入梦。而入梦时间越长,梦中人就越能被你控制,对不对?你有同伙。你的同伙,我猜八成是能让人陷入病症。大多数是不致命,但可以让人陷入沉睡的病吧?”何钟佳问,“传播病毒之类?嗯?你在梦里是自由的,你可以自己界定规则这只不过是你先入为主吧?其实你的能力,就只是控制梦中人?在梦里待的越久,就越容易被你控制住了,对不对?” 男人惊愕,看着何钟佳。 “缺点也显而易见了。如果有人醒来,或者你醒来,就前功尽弃了。”何钟佳耸耸肩,“你是其二,同伙是其一。缺一不可。正因为你们的配合,才让他们不得不一直在梦里徘徊。” “怎么看出来的。”男人似乎是问,又似乎是答。 “在我看来,你目前为止选择的把他们还有我,框入梦境的方法,都有痕迹。很强的痕迹。”何钟佳回答。 “痕迹?” “时间。蠢货。痕迹太重了。”何钟佳说。 男人的脸和四周的环境扭曲起来,没有人能说出先前的梦应当是什么样的。 直到它开始崩塌,一切都变得如此不同寻常。 “四妹,你还饿不饿?” 醒来时,二哥就坐在旁边。 “你真是有脸。”四娘抹了把脸,“夜鸮让你来的?现在几点?” “晚上了。九点。有人在船上吐血,然后马上死了。”何忠继说。 “调查” “调查什么?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不过,二哥倒是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何忠继笑道。 “什么?”四娘问。 “先不说那个说实话,你还是把头发捋直。你以前顺发的时候好看多了。”何忠继扶着四娘,说。 “大哥说卷发比顺发好看。”四娘说。 “噢,那你还是听大哥的算了。他比较懂这个。”何忠继耸肩,“要不然他怎么能娶这么多老婆。” “你是不是有病。何忠继,快说。你嘴里的那个好消息到底是什么?”四娘问。 “怎么这样对二哥呢。”何忠继咧开嘴,“好消息就是,二哥我,已经决定把你扶上华合众了。你嘴里那个老李,今晚要重创一轮。” “我下面管着的船?怎么样了?”四娘问。 “入梦那个,死了。同伙自杀。”何忠继说。 “你满意吗?”四娘问。 “你问我?我随便。这不是你的活吗?”何忠继反问,“不过这件事,算是彻底办完了。” “二哥。你真的把我当妹妹吗?我不是你的棋?”四娘问。 何忠继难得的沉默。 “二哥。何家对你来说,只是赌博的资本吗?”四娘问。 “你信不信,我能赌赢?”何忠继问。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