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上的刀死死顶在松尾身后,松尾驼着的背可以清晰感知到川上的刀刃。 冰冷。且满是杀意。 “是剑圣之间的决斗?”松尾开口问。 “是华合众和异教徒的决斗。”川上说。 “误会。我可是正统的女神教教徒。”松尾回答。 “那就不要反抗华合众松尾剑圣。”川上在松尾身后说道。 “川上卞杰。我讨厌你。”松尾耸耸肩。 “我也不太喜欢你。”川上回答。 “哦那我们谈不拢了。我现在的一切行为,只是为了保护恩赐者铃木月。如果你有异议,可以去告我啊。铃木月大人和朝比奈绘青大人会帮我辩护的。那可是两位恩赐者哦。”松尾说。 “你还有靠山?无所谓。死人是不会得到辩解的机会的。”川上冷笑道。 “死人?” 松尾瞬间消失在川上的面前,下一秒,木刀死死顶着川上的背。 “死人是你。川上卞杰。”松尾在川上的背后说道,“你一定要把铃木家族斩草除根是不是?你知不知道铃木老头请我吃过饭?” “一顿饭而已。我可以请你吃很多次。”川上扭身防住松尾的木刀,“你这把木刀又能伤到我什么?” “现在我不缺饭吃了。我想赶紧把这些事弄完,然后回家吃我儿子做的饭。”松尾手上一挥,川上的衣袖瞬间断开,滑落在地上。 “为了一个村姑跑到穷乡僻野里度过余生,我不能理解。”川上挥刀攻来。 “别动。”月的匕首仍然死死摁在黑的颈前,与此同时,他又拔下一根头发化为匕首,“我现在有两把匕首。你只能软化一把,对不对?” 黑本想起身协助,此时却不得不乖乖就范。 松尾一次又一次防住川上的攻击:“你的剑法全是从铃木那边偷来的。你跟铃木月很像哇。只不过你没有天分。月只需要稍稍指点,就可以达到比你更高的境界。” “闭嘴!!”川上似乎被激怒了,他手里的刀一次又一次刺击,却都被松尾防住了。 “别生气呀。难道我没说对吗?你真的很差劲呀。”松尾一步步退后,木刀在手里转动、挥动,眼花缭乱间一次次抵挡着川上的攻击。 “松尾!我要杀了你!” 川上喊着,全力挥刀妄图击碎松尾手里的木刀。 “你看你。急了。” 松尾不知何时踮着脚站在川上的头顶。 川上一惊,两手握刀,往头顶刺去。 “哈哈,秃顶老头!”松尾的身形再次消失,重新出现在川上面前,一脚踹去,直直击向川上的小腹,将他踢出几米远。 “他妈的,你个光头有什么资格说我!?”川上被击飞,在地上堪堪爬起。 “我是自己剃的,你是自己掉的。”松尾逐步接近川上,川上想要孤注一掷投出手里的刀,却被松尾随手一挥弹开了。 “哦哟我们川上剑圣倒在地上啦。”松尾抽出木刀,直指川上额头。 川上冷笑一声,张嘴一吹,一根暗箭飞向松尾。 银针在灯光下散发出诡谲的光。它迅速刺向松尾的额间,仿佛不能给人任何一点机会。 “哦哟。暗器。” 松尾只是两手一捏,死死抓住了即将刺中自己的银针。 在松尾将注意力放在额间的银针时,川上起身挥刀。 松尾眼疾手快,伸手死死抓住了即将挥下的刀。 血液开始溢出,手心的刺痛一阵一阵袭来。松尾只是定定看着川上,手上颤抖着,刀尖却无法挪动分毫。 一滴又一滴的血液滴落在地上,猩红色晕染着擂台。 “真是不死心啊。好了,你伤到我了。满意了?”松尾咧嘴笑道。 月在这时掷出手里的匕首,直直插向川上的后背。匕首的威力比他所预想的要大许多,它狠狠穿过了川上的心脏,差点透过川上的身体误伤到松尾。 月很快又拔下一根头发化为匕首,防止黑暴起反抗。 “咚”。 川上一头扎在擂台上,失去了生机。 “便宜他啦,小美女。如果我是你,我就把他折磨死。”松尾收刀,说道。 “仇恨是永无止境的。我是为了您才把他击杀。”月回答,手里的匕首仍然不动分毫,“他死了就是死了。铃木家永远不会因为他的死而重新振兴起来,也不会因为报仇雪恨而改变分毫。” “哈哈。对。”松尾走至被钳制住的黑的身前,“包括你。好徒弟。” 松尾一扯,黑在白斗篷庇护下的脸暴露于外界。 “师父。我一辈子都胜不过你,对不对?”黑问。 “对。你胜过我就怪了。”松尾回答,“你知不知道师父我都学过什么哇?除了师父我自己悟的,我还当过铃木家的门客,当过其他两位剑圣家族里的学徒我不教你更多,是因为我‘自己的东西’只有那么多。剩下的,全是我跟其他几位剑圣,跟其他几位大家族学的——然后改进的东西。” “师父。我心服口服。”黑底下头。 “才怪嘞!”松尾说着,扭身一躲。 一根银针擦过松尾的上衣,往后飞去。 “小黑。你这辈子已经完了。你再也不能精进自己了。”松尾看着那根银针飞去,叹了口气,“给人当狗当习惯了,就不能再想起自己还是人的日子了。” 黑低下头,再也没有动静。 他输了。 “您说,‘铃木老头’请您吃过饭?您当过我们家的门客?”月扭身制服了黑,问道。 “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咯。”松尾耸耸肩,“诶,你想不想当我徒儿?我告诉你呀?我还有很多很多东西没有教给小屁孩呢。” “您就这么放心我?”月问。 “你都这样了,我怎么能不放心你?你祖父在我饿的要死的时候请我吃烤鸡,我总得报报恩情对不对。”松尾耸耸肩。 続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