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到齐了吧。”京坐在会议桌主位,双手交叉挡在嘴上,“那么关于这一次的行动,我有三点要讲” 京讲话之际,月瞥了眼姐姐,后者捧着一本会议记录本奋笔疾书。 偷偷挪了挪身子再看,杏子原来在涂鸦。 涂鸦上的人戴着眼镜,看起来好像在拍手。杏子还在画着,突然又觉得少了什么,又在眼镜男旁边画了一个白头发的短发女生,两腿内八,手里握着把匕首。 画到这,杏子偷偷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画的是我!?麻烦你好好开会啊,这次会议的内容还是很重要的啊!月暗暗叹了口气。 “关于女神造物的档案,月副队已经整理好了。”京示意月拿出档案。 月也没怎么听京讲了什么,原来现在已经进行到公布情报的环节了。 月从面前的档案夹里拿出一沓纸,给在座的每个人都发了几张。 “关于络新妇寄生的人类,我们没能挽救回来,也没有办法帮助她,这是没办法的事。”京还在说着,“有关络新妇的洗脑能力,月副队已经全部写进档案了。” “可是京队。”一个巡防队队员支支吾吾的说道,“这上面的文字我们看不懂。” “什么?” 京接过队员手里的纸张,上面全然布满了不断变化的密密麻麻的图案。 “坏了。”月托着下巴,“上野惠织的馈赠并没有因为她的死亡而消失。” “什么意思?”京抬头看向月。 “也许上野惠织的馈赠早就更换了宿主。在上野惠织因为自己馈赠能力的缺点而死亡时,她的馈赠脱离了上野惠织,转而附着在络新妇身上——而馈赠也因为原主的消亡而变弱了。”月回道,“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断。而目前的境况是——‘洗脑’的馈赠渐渐恢复,但并没有回归于先前那样强大的状态。我想这应该是” “是‘清姬’的影响?”京接话。 月点点头。 “或者说,上野惠织的馈赠可能不止是‘洗脑’,它或许还包含了‘隐藏自身信息’这一点。也就是说上野惠织的馈赠没有完全消失是因为宣读时没有完全推断出馈赠的所有能力,导致残留的馈赠仍在苟延残喘,紧接着因为附着于新的宿主和清姬的馈赠的影响,正在逐渐恢复成长。” 杏子停下笔,她把会议记录本平放在腿上,然后直愣愣看向月。 啊。好晕。他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好像要长脑子了。 “有什么要补充的吗?”月看向杏子。 “嗯,还有琵琶的事。还有那个,呃,清姬。它们好像是一伙的。”不说点什么不行,杏子努力想了想还有什么是大家没说的。 “对了。”月点点头,“相信大家都是女神的忠实信徒。” 说到这里,月污蔑的笑了笑。 “对于女神教义,大家应该也都熟记于心。女神护法——蜘蛛,蝮蛇,毒蝎,蟾蜍,蜈蚣——我们在回城的列车上遭遇袭击,袭击者又正好是有蛛腿的‘络新妇’、蛇身的‘清姬’,还有长着蝎尾的‘琵琶’ “这算巧合么?先不论是否巧合它们极高的威胁性完全可以放在国家层面上进行警戒。” 杏子看着月一张一合的嘴,脑袋里乱呼呼的。 啊啊。好困。月再说了什么,杏子已经听不进了。她垂下头打起盹来。 先前这个贱人也是这么踩着她的头,逼她跪在地上舔鞋的。青夏记得。 现在的青夏踩在那个贱人的头上,看着她跪在地上不断用舌头扫过自己的皮鞋鞋面。 “我好像听不到你的声音了——再大点声?嗯?”青夏翘着嘴角,脚上的动作更用力了点。 “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就不该被生下来,我是废物,我是欺负弱小的最下贱的蝼、蝼蚁” 啊。神清气爽。这个女人前几分钟还趾高气昂的拽着自己的头发,让她下跪呢。这样快速反转的态度真令人忍俊不禁。 “喂。” 女生在听到青夏的呵斥时被吓得打起抖来,青夏很快把脚抽开,女生因此扑了个空倒在地上。 “再道一次歉呗。”青夏蹲下身,拽起女生的头。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喂。你哭什么?”青夏狠狠掐住女生的脸,“哭有用吗?我以前好像有听你这么说过来着啊,对了。” 青夏装作思考的样子:“我超——喜欢那个书包的。当初是你带头把书包丢进水池的来着。我的书包好——可怜啊。” “我,我帮你洗干净我,我会帮你洗干净的,我” “不用啦。”青夏扬起微笑,“你才洗不干净呢。不如这样,你学一下我的书包——怎么样?泡在水里滚两圈?” “不不” 悦耳的求饶让青夏愈发兴奋。她松开手,低身把手放在耳边:“什么?我听不清?” “对不起对不” 可惜这声音被一阵脚步打断了。这块地方是学校里最偏僻,最无人会踏足的地方。来的人估计也就只有这小贱人的跟班们了。 青夏吐了吐舌头,快步钻进一个阴暗的角落里。 “喂,姐,你不是说要好好玩玩那个小贱人吗,怎么这么久” 领头的小跟班话没说完,就被面前的景象震惊了。 “没、没事吧!?是那个贱人干的!?” 当三三两两几个小跟班拔腿跑来时,青夏已经在暗处端着一个铁桶准备好了。 自己的力气不算大,端着桶的双手有点颤颤巍巍的。亦或者是兴奋?青夏分不清。 桶里可不是冷水什么的小儿科整蛊道具。 里边装满了图钉。 三二 一。 算好时机,青夏提着桶侧身闪出。 “哗啦——”一边为自己的动作配音,一边忍着脸上的表情愉悦观赏接下来会出现的漂亮景象。 “耶嗯?”青夏迟疑一瞬,才发现有人从身后攥住了桶边。 青夏当机松手侧身闪开,才看到那个从身后制止了她动作的人正是早上那个穿着校服抽烟的笨蛋。 “你要杀人?”南秋是叫南秋吧?青夏可懒得思考他到底叫什么,她一脸幽怨的瞪着正说着话的男生。 “这点钉子死不了人。少管闲事,混蛋。”青夏恶狠狠瞪着南秋。 “妈的,那,那个贱人她、她疯了!跑啊!” 可恶。让她们逃了。青夏更不爽了。 “喂,她们是不是一直在欺负你?”南秋随手把铁桶甩到一边,图钉“哗啦啦”的散了一地。 “关你屁事。滚。”青夏转身想走,却被南秋拽住了手。 “我说,这种事我最看不得了。我帮你呗。你刚刚干的事可有点不知轻重了哈。”南秋不依不饶。 “你懂个屁。她们干的事才他妈不知轻重。滚!”青夏甩开南秋的手,没打算再听南秋说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缀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