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巡防队总队了。”京介绍道。 面前的“h”形高楼看起来倒是写满了“闲人勿近”。一大清早就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口号声,在鱼肚白覆盖着的天空下激起泛音。 “那我就送到这了哈,后面的路我进不去了。”冬瑞咧着大牙露出笑脸,“老大,记得批一下我的申请哈。” “这个是要问我的。她做不了决定。”月轻咳一声,“咳,我会看的。” “谢谢二哥!”冬瑞鞠了个躬,“我走了哈!” 你比我大几岁吧这样叫是不是不合适月尴尬的整理起自己的仪表,直到冬瑞的身影逐渐消失。 “冬瑞先生是你们的弟弟吗?”绘青问。 “是我小弟。”杏子看起来蛮自豪的,“我把他打服了。” “先不说这些,您真的要住巡防队宿舍吗?”京走进巡防队总部。一旁的哨兵敬了个礼,在看到绘青时差点又要跪拜行礼,但很快被月伸手制止了。 “嗯。”绘青想也没想。 “那看来得跟我一起住了。”杏子嘿嘿一笑。 按理说,今天该是上学的日子。 该死的周一。 青夏对着镜子收拾收拾自己头发就准备出发了。 这张脸可真漂亮,怪不得会被那群野鸡野鸭欺负。记忆里她的成绩在学校里也算名列前茅,因此招来嫉妒也无可厚非。 只不过“霸凌”,就有些过分了。 青夏看了眼自己的书包。它已经伤痕累累,破旧肮脏得让人以为已经被使用很长一段时日了。 事实上,这个书包是前两周父母买给她的。 穿上学服的小皮鞋,青夏在玄关扶着墙踢严实就准备出门了。 “青夏?怎么不吃早餐呢?”母亲的声音从客厅传来,看起来她要端着面包牛奶走来了。 “谢谢妈妈。”青夏很快切换上笑脸转过头,满脸微笑的结果母亲端来的牛奶一饮而尽,又拿起面包。 “宝贝,要好好上学哦。”母亲在青夏额头上留了个吻,“爸爸今晚会早点回来,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吃一顿饭了。” “嗯。爱你哦,妈妈。”青夏回道。 在青夏高烧前,每天早上她都会打手语给父母——我爱你们,我会回来好好吃饭的。 那些该死的野鸡。竟然敢这么对‘青夏’。现在的青夏暗暗想,脸上的笑容并没有消散。 母亲又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亲爱的,你能在开口说话实在是太好了。” 啊,亲情。她该怎么应对呢?她从来没有感受过。 “妈妈,我会越来越好的。我爱你。”青夏回吻道。 真强烈,这个对比。 啊啊,那些该死的贱人。你们竟然敢毁掉这样的曾经的我。 杏子的宿舍看起来怪乱的。 “呃,有点乱哈哈,我会整理的。”杏子吐吐舌头。 “我们一起整理吧。”绘青说。 行李就这么被胡乱丢在门口,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大床,旁边摆着看起来不算小的桌子,凳椅胡乱堆砌,这应该就是餐桌了。 虽然月有时候会来帮杏子整理,但效果甚微。 还有——很多枪炮,它们零零碎碎堆砌在一个角落里,床边的书柜上全是弹药,甚至还有大盒的只能装下两枚的大炮弹。 “好厉害。”绘青忍不住感叹。 “没什么好看的啦都是武器。”杏子有点尴尬。 “可是看起来很厉害呀。这杆大炮看起来好粗!它是不是特别厉害?” “啊,这个它叫‘黑鲸鱼’,是我最大的一杆炮,虽然威力不大但是轰击范围可广了!” “那这杆呢?”绘青指向一杆外部结构看起来就很繁杂的大炮。 “那是‘艺术家’号,威力超强,不过适配的炮弹是最难到手的,所以这杆炮的弹药都只能自己制作呢。” “自己制作?” “嗯,雪佳姐之前给我画过图纸,适配这杆炮的弹药制作起来可麻烦了。虽然威力很不错,但成本也很高哦。” “真厉害!杏子给每一杆炮都取了名字吗?” “没错!这杆叫‘铁森林’,因为它可以一次性打出好几发弹药;这杆叫‘雪山’,因为它可以适配加了液氮的子弹——啊,是雪佳姐告诉我的,那个东西叫液氮——也就是可以快速制冻的子弹;这个叫‘火山’,因为它发射出来的子弹温度超高” 一说到枪炮杏子就滔滔不绝起来,看得出她确实很喜欢这些东西。 “对了,我带去出差的这把炮没没起名字呢,不如绘青给它取一个名字吧?”杏子在介绍完所有枪炮后突然说。 那把一直被杏子当作近身武器的大炮被擦得亮锃锃的。 “它可以连续发射哦。”杏子又补充。 “吐泡泡?那”能连续发射,像喷泡泡的鱼一样呢,“银鱼?”全身散发银色光泽,不如叫银鱼吧。 “银鱼?” “嗯,不如叫银鱼?不断吐泡泡的铁色银鱼,不像吗?” “像啊!很像啊!”杏子珍惜的擦着“银鱼”,“那以后它就叫银鱼了!” “在那之前是不是要收拾房间了?” “啊啊啊啊啊!对!收拾房间!” 运气不错。刚出门不久就看到了一个曾经霸凌过自己的混蛋。 “哟,臭哑巴。”那个混蛋敞开衣领,青夏一时间竟然怀疑起这人是不是感觉不到冷热。 这还是大冬天呢。 “前几天被打到滚回家哭鼻子了?喂,要不你给我一炮,到时候我罩着你?”那个男的逼近自己,逐渐把她逼压到路边的他人住宅外的墙边,“怎么样,就一炮。” “炮你妈的。”青夏反手掐住男人的喉咙,奈何她的力量太小,很快被男人重新压制住。 “你能说话了?能说话了更好。”男人紧紧贴在青夏身上,咧开嘴笑道,“叫几声给我听听,我就放过你。” “好吧。”青夏假意低下头,随后又大喊起来。 “救命啊!!我、我不认识你!!你要干什么!!!” 周围以为两人是情侣的路人纷纷转头,以审视的目光看向男人。 “救命啊!!他要侵犯我!!!” 男人很快绷不住放开青夏,以不可置信的目光审视起她。 在男人愣神之际,青夏狠狠一脚踢向男人的裆下。 在男人剧烈疼痛之际,青夏绕到对方身后狠狠在对方背后又抬起脚给了对方裆部一击。 看着男人吃痛跪倒在地上匍匐的样子,一股快感在青夏心中不断生疼。 看来我的力气也不算小呢。她想。 “喂!你要干什么!?” 周围的路人还是冷漠,只不过侧目几眼就赶紧逃之夭夭了。 首都啊。真是烂地方。人也是烂人。青夏想着,制止的声音很快响起。 青夏闻声看去,是一个看起来有些瘦的男生。 “你妈的”男人捂着下部蹲在地上,男生一个健步冲来挡在青夏身前。 男人忍着痛爬起身,从裤袋里掏出一把小刀。 有意思。还随身带武器。青夏想。 “有意思哈,还随身带小刀。”男生说着,一个箭步上前来了一个高抬脚,脚跟狠狠踢下时漂亮的击中了男人的后脖颈,将对方撂倒在地。 男人以一个极其丢脸的姿势倒在地上,不断闷哼着痛苦挪步,试图逃离这里。 “喂,你没事吧。”男生转头看了眼青夏,他着校服,却竟然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烟点燃。 青夏没能从记忆里检索出面前这个人的信息。他们之前似乎不曾相识。 “靠,几天没上学,阿猫阿狗多了一大堆。”男生吸了口烟,升腾的烟雾很快和呼出的白气浮现在冷空气里。 “谢谢。”青夏瞄了一眼男生,头也不回的走了。 “喂,我叫南秋。山下南秋。”男生对着青夏的背影喊了句,“你的校服好像是我那个学校的,那人说不定还会再找你麻烦,到时候跟我说一声哈。” “哦。”青夏没回头。她其实有点不爽对方打扰了自己对曾经霸凌者的处刑过程。 “喂!随便告诉那群混蛋,山下南秋要回来了!”南秋有喊了句。 走远的青夏没有回应,不知她有没有听到对方放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