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一声,心情愉悦,她有了新的打算便不欲与燕危透露,“好了,你睡吧。” 燕危眸光微动,“那你呢。” 虽说是燕危自己提出了想睡床,但黎宁总不能真的趴在桌子上凑合一夜,否则那群朝堂之上拥护皇脉一党的人知道了,光是唾沫星子就能把他淹死。 这风月楼里的房间不少,可一旦离开这个房间,被掌柜或者是风月楼里的其他小奴看到,便会惹人怀疑,外面又在下雨,听雨声就知道这场雨还要宣泄许久才能停止,他如何也不能开口赶黎宁离开。 最终黎宁还是上了床。 两个人离得远远的,倒也相安无事,黎宁闭上眼睛之前,翘着嘴角道:“那就多谢燕世子大度啦。” 她困得不行,说了这话之后就直接闭上了眼睛,燕危吐出一口气,没有脱掉外衣,躺在床沿上试图入睡。 和一个女子同榻而眠,对于燕危来说还是平生宋研制出了欲仙散,却被人勾了魂,非要当人家的外室,最后落得个香消玉殒的下场,否则这风月楼的掌柜还未必能轮得到我来当呢。” 送餐点的小奴走了过来,她路过空旷的拐角,轻轻的敲了下门,屋内又传来掌柜讨好似的笑声,“公公在我这吃过早饭再走吧,这宫外的餐点虽不如宫内的精致,但胜在别有风味。” 红翘已经被软禁在永安宫很多天了,这几天除了定时来给自己送饭的侍卫,她没有见到任何一个人,就算女皇想惩罚自己,那也要下道旨意,而不是让自己在这里焦躁的等待着一个判决,想着以后是生是死。 兄长兄长说会将自己送出宫,可 红翘呆坐沉思的间隙,门外突然出现两道闷哼声,见到来人,她先是不解,看到燕危掀开了面具,露出了冷漠的眉眼后,她才喜出望外的道:“兄长。” “我说过,别叫我兄长。”燕危死盯着她,这让红翘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你你是怎么了。” 怎么了。 手上的剑已经拔了出来,剑光凌冽,带着肃杀的寒气,燕危的声音比这剑光还要凉,“你想害了我们燕家吗。” 红翘摇头,“不,不是的,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害你们,我——” 燕危手中的剑已经放在了红翘的颈间,“不是?既然不是,那你为何要与燕晟交易,为什么要告诉他欲仙散的药方,为什么要毒杀女帝,红翘,母亲没有杀你,而是让你进宫为婢,已是格外开恩,不是吗。” 红翘还是摇头,“什么欲仙散?我听不懂你说话,我对陛下是忠心的,我为什么要毒害她?” 在红翘懵懂的眼神中,燕危握紧了手中的剑,苦笑道:“章宋,是你的父亲。” 除了章宋,也只有身为他女儿的红翘知道欲仙散的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