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纸韵花开巧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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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应枕想的越来越歪,好在黎宁及时纠正了他。 他并不是想放弃黎宁,若是黎宁不想在这宫中生活,那他便恳请自己的父亲,在宫外自立府邸。 若黎宁这辈子都不想进宫,反正父亲正值壮年,再生个孩子也不是不可能。 黎宁说的话让他脑中顿时一阵清明。 她说的对,人与人是不一样的。 他永远也不会背离自己的本心。 他叹了口气,对着刚才就非常识趣跑到马车外面的翠花道:“进宫。” 他握着黎宁的手,轻轻吻在她的手背:“是我的路走窄了,活的竟不如你通透。” 黎宁摇摇头:“我知你近日辛苦,但我觉得我不该在我身上纠结这些,记得吗,我曾经对你表过态,到现在我的想法也未曾变过。” 楚应枕记得,黎宁来到京城的第一天,他被问风通知在城中发现了黎宁与翠花,便匆忙去见她。 在分别之前,黎宁吻了他的脸颊,她什么都没说,却也什么都说了。 那时的他不敢承诺,如今的他有何理由再退缩。 马车行驶进宫中,楚应枕一字一句的道:“阿黎,我此生必不负你。” 黎宁脸上挂着笑:“好呀。” 他们先是睡了一觉,醒了酒,皇帝现在未立太子,楚应枕就已入住东宫,吃穿用度无一不是按照太子的份例来的,明眼人都知道陛下正忙,等到他闲暇下来了,那太子的身份必定是楚应枕的。 皇帝很早就想见见黎宁了,他只见过女扮男装的她,可如今要见的是自己孩子的心上人,身份不同,他看待的方式也就不同。 他本就对黎宁很有好感,再加上刀疤曾经对他说过此女聪慧过人,他当然不会反对两人在一起。 唯一有过反对念头的时候,大概就是楚应枕写信告诉自己爱上了一个男子的时候。 晚膳,他们是一起吃的。 平日里就算清远侯与楚应枕聚在一起,那也只有两个人上了餐桌,如今多了个黎宁,倒多出来了一种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感觉。 黎宁并不拘谨,餐桌之上面对如今的皇帝也对答如流,倒是楚应枕,一直为黎宁夹着菜,让她暗暗的瞪了好几次。 吃过了晚膳,皇帝留了黎宁一会,叫太监拿上来一个盒子。 黎宁与楚应枕对视一眼,不知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皇帝摩挲着那个盒子,有些怀念的对楚应枕道:“这是你母亲的陪嫁,也是她最喜欢的首饰。” 盒子被掀开,是一对碧绿的玉镯,太监垂着头小心翼翼的接过盒子,递到黎宁面前。 楚应枕眼含笑意的对她点了点头,黎宁这才收下:“多谢陛下。” 楚应枕随了父亲,是个痴情种子。 痴情是好事,也是坏事,他开了口:“这玉镯,是她临走之前交于朕的,她嘱咐朕要亲手把它送给未来的儿媳。” 黎宁觉得手里的玉镯沉甸甸的,只听皇帝又说:“朕且郑重的问你,你可愿意与谨之相守一生?” 黎宁握紧了手里的盒子,认真的点了点头。 “臣女愿意。” 次日,有关于楚应枕的圣旨就送到了东宫。 皇帝身边的太监笑眯眯的打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承天之运,受命于天,心系社稷,后继有人乃国之根本,故册封我儿楚应枕为皇太子,居正东宫,望太子日后勤修德行,使天下太平,社稷安康。” 黎宁跪在楚应枕身后,心想他怎么还不谢恩,下一秒就听那太监又道:“朕心系东宫,欲为太子择其良配,今有黎宁德容兼备,才情出众,自此封为太子妃,赐婚太子,择良辰吉日完婚,钦此。” 黎宁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份,在楚应枕的视线看向她时,她才抬起双手,接过了太监手上的圣旨:“臣女谢过陛下。” 那太监忙虚扶了黎宁一下:“太子殿下,太子妃,你们的福气在后头呢。” 楚应枕今日心情不错,那太监得到了丰厚的奖赏,什么吉祥话都往外说,最后还是楚应枕看不下去了,将那太监打发走,他才高高兴兴离开了。 黎宁手里的圣旨有些烫手:“怎么这么突然。” 楚应枕笑着道:“你以为父皇昨晚叫我们过去是为了何事?” 黎宁还是愣愣的,楚应枕揽过了她的肩,“父皇很喜欢你。” 可喜欢归喜欢,黎宁嗅着楚应枕身上的熏香味,心里还是安定了些:“可我既无家世背景,又没有” “阿黎。” 楚应枕将她的身体转向自己,柔声道:“因为我喜欢阿黎,所以父皇封你做了太子妃,这与家世性格都没有关系,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黎宁只觉得皇帝有些草率,可她不知他看人极准,如楚应枕所说,皇帝也觉得黎宁配得上那个位置。 如今的太子妃,未来的皇后,皇帝相信她可以辅助楚应枕。 黎宁很快就接受了,她只觉得这件事事发突然,没个心理准备。 如今楚应枕做了太子,已经不能再只用翠花一个人了,宫中的太监宫女们挨个来给楚应枕与黎宁行礼贺喜,其中最懵的人当属翠花。 他只是睡了一觉而已,醒来之后自己的少爷变成了太子,而黎宁变成了太子妃。 他们的身份变了,可对自己的态度依旧没变,他像黎宁一样,不一会就对身边的转变接受良好。 夜间的时候他与黎宁也像在青州时一样,坐在外面的院子里聊天,楚应枕被陛下叫走了,翠花就随着黎宁一起看嫁衣的图册。 翠花看着看着就哭了,黎宁有些不知所云的合上了图册:“你哭什么?” 翠花抽抽噎噎的:“我我开心,少爷也终于有了可以一辈子在一起的人了。” 他现在该改口叫殿下了,可黎宁没有纠正他,她觉得好笑,又知道翠花为什么哭。 他作为楚应枕的小厮,其实一直知道楚应枕戴了层面具活着吧。 如今他不再孤单,也有了相伴一生之人,翠花为他开心,情不自禁的哭了出来。 黎宁无奈的叹气:“别哭了!等楚应枕回来,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翠花止不住的哭,如今月色当头,黎宁命宫女拿了帕子给翠花:“擦擦鼻涕,不许哭!” 她叹了口气:“我保证会好好对你家少爷的,别哭啦。” 翠花终于不再哭了,两个人在院子里打闹,翠花再三要求黎宁保证会好好对楚应枕,黎宁也配合他,甚至发起了誓。 院外,宫人掌着宫灯,看向身边风光霁月的少年,他眼中含笑,眼底是对太子妃的宠溺。 宫人小心翼翼的提醒:“殿下,夜深了。” 少年终于不在门外观战,抬脚走向那正玩闹的两人,他轻轻掐了一下黎宁的脸:“翠花这个蠢货胡闹,你怎么也跟着闹上了。” 他语气轻柔,手上的动作也没有使力。 宫人心想,这太子妃与太子真是恩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