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哪个是yummy虾,那就干脆都点一遍。</p>
林舟:“......”</p>
半晌,少年面色冷淡道:“兔子不能吃虾。”</p>
“......”</p>
“......还有,我看见你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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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将梧桐树映照成温暖的金色。</p>
吃完饭后,林舟站在树下清凉的阴影里,等着瞿宁森把车开过来。</p>
手机忽然震了震。</p>
他看了眼来电名字,呼吸一顿,立刻接通。</p>
“吴姐?”</p>
“小舟。”吴菲听见他略带期待的声音,喉咙更加发堵。</p>
“是这样的,”女人熟悉的声音传进耳膜,犹豫的语气让林舟心脏一沉:“前几天我说的那批病人出了点状况,被隔壁市医院接收了......抱歉。”</p>
头顶的春蝉已经开始鸣叫,清瘦的少年站在阴影里,没有说话。</p>
几秒后,他抬起眸,平静地笑了下:“我知道了。”</p>
“您不用跟我说抱歉,是我该谢谢您。”</p>
心脏一点一点坠落,他咀嚼着这份熟悉的、无数次出现的、早已习惯的失望,声音淡而轻,宛如石子扑通沉入湖底,只留下半秒钟的涟漪。</p>
“反正......我其实也没抱多大希望。”</p>
那头听见这话,似乎有些释然地松了口气,随后道:“好,你放心,我会继续帮你留意的。”</p>
林舟嗯了声,道谢完便很快挂断电话。阳光落在几步之遥的柏油路上,空气燥热,而他的指尖冰凉。</p>
发动机的声音猛地响起。</p>
“林舟,”瞿宁森下车,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笑着看向他:“上车吧,我送你回去。”</p>
“......谢谢。”</p>
林舟低头上车,没了闲聊的心。半晌,他无意识拿出手机,又开始给瞿清发消息。</p>
林舟:【在吗】</p>
林舟:【你什么时候能出来?】</p>
林舟:【。】</p>
林舟顿住,而后用力删掉对话框里的“废物你有什么用不如去死”这行字,很慢很慢地吐出口气。</p>
刚要再发,身边的瞿宁森已经看出他的不对,不动声色道:“站了那么久,是不是很热?”</p>
林舟摇头,依旧没说话。</p>
瞿宁森递过来一瓶打包好的酸梅汁,余光一直在注意林舟的脸色:“喝一点......怎么了,在跟谁吵架?”</p>
林舟接过酸梅汁,没喝,放在一旁的架子上,继续给瞿清发消息。</p>
闻言,他神色恹恹地说:“没吵架,我倒是想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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