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的电话响了几声,都没有接通。 陆景川知道医院那边也出事了。 他咒骂了几声,便挂断了电话。 在这一刻,他完全慌了神,平日里的沉着与自信荡然无存。 他要亲自去一趟医院,看看是哪个不自量力的人敢挑战他,又是谁敢没有得到他的命令擅自给林浅的母亲手术。 他坐在驾驶座上,双手紧握方向盘,浑身散发着恐怖的戾气。 脚下猛地踩下油门,车辆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医院疾驰而去。 而这边的院长看着电话上的名字又看了一眼对面沙发上坐的男人,院长非常识相的关掉了声音。 他朝着厉砚修恭敬道,“厉总,这边手术按照您吩咐的已经排到了下周二,这点事还劳您亲自跑一趟。是哪里还有需要交代的吗?” 助理周贺对林浅母亲的手术细节确认了一下。 院长亲自送厉砚修到医院正门。 这时陆景川刚到医院,就看到了这一幕。 厉砚修他身着一套精致的黑色西装,身姿挺拔,气质高雅。 他的嘴角偶尔微微上扬,流露出一种淡淡的自信微笑,让路过的护士不禁为之倾倒。 此时院长正在身旁,恭敬的和厉砚修说话。 厉砚修的座驾驶到门口时, 他身姿挺拔,步伐稳健地走向轿车。身边的院长献殷勤的为他轻轻打开车门,他优雅地躬身坐进车内,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坐定后,助理周贺同院里领导握手,并笑了笑,“就送到这吧,林小姐妈妈的手术就有劳各位费心了。” 院长礼貌般的握着助理周贺的手,“应该的,应该的。” 随后周贺坐在了副驾驶,司机得到指示后启动了车辆,缓缓驶出停车场。 厉砚修走后,院方的领导们不禁都长呼了口气。 院长更是额头冒着虚汗,生怕说错了话,丢了饭碗。 陆景川看着门口发生的事情,后槽牙紧崩,悬在半空中的手紧握又松开。 没想到林浅到底是攀上了厉砚修这棵高枝。 他以为厉砚修对林浅只是玩玩而已,不会对她上心。 没想到他居然会为了林浅不惜动用家里的关系。 这时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他的身边。 他没想到厉砚修的车会从他的身边路过。 车窗落下来,后座露出厉砚修俊俏的脸庞,他若无其事的和陆景川打着招呼,“没想到在这碰见你,是来看望朋友吗?听菲菲说不是说好了下午要去试订婚礼服吗?” 陆景川应付道,“哦,对,是有个朋友生病了来看看。” 厉砚修满意的点头,关起车窗,示意司机离开。 黑色的迈巴赫从陆景川的身边驶离。 陆景川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他告诫他,他们马上就要订婚了,要安分守己。 而他也明白,林浅这是爬上了厉砚修的床。 他看着厉砚修的车的背影一点一点消失在他的视野里,他拿出手机拨通了熟悉的电话号码。 电话接通,不等金钱说话,电话这头的陆景川压着怒意,咬牙切齿的质问声便传入林浅的耳朵里,“林浅,你居然背叛了我。” 林浅淡淡的笑道,“这些都是你逼我的,况且陆景川是你先对不起我的。” “好,很好。”他的脸色逐渐变得阴沉,眉头紧蹙,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强烈的愤怒。 “但是林浅,你别哭着回来求我。” 没等他说完,林浅就挂断了电话。 听见电话嘟嘟的响声,他质疑的拿下电话。 居然敢挂他的电话了! 他的嘴唇紧闭,微微颤抖着,仿佛在努力克制着即将爆发的情绪。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林浅刚挂断电话,这时铃声又响起来。 林浅不耐烦的想要摁掉,却发现是厉砚修打来的。 厉砚修简单的交代了一下她父母的事情,并告知她他的父亲已经回家了,他家的财产也都解封了。 林浅激动不已,声音略带哽咽:“谢谢你,厉砚修。” 厉砚修轻声安慰道:“那你倒不如想想晚上怎么好好谢谢我。” 林浅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是熟透的苹果。 “你可以先去医院看看他们,然后回家简单的收拾一下,等我忙完我过去接你。” 林浅温柔的应声。 挂断电话,她的双手微微颤抖着,内心的无法抑制的激动。他的心跳急速加快,如鼓槌般猛烈地撞击着胸口,每一次跳动都带着无法言喻的喜悦。 林浅心中充满了感激,她意识到厉砚修不仅是她的靠山,更是她生活中的一股温暖力量。 与此同时,陆景川站在医院门口,心情复杂。 他无法接受林浅的背叛,心中的怒火愈发燃烧。 林浅,我一定要让你为你今天做出的决定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厉砚菲的电话打了进来,他心烦意乱不太想接,可是厉砚菲契而不舍的打了好几个,最后他还是接了。 “陆景川,你人在哪?” “过几天就是婚礼了?不是说好下午去看礼服吗?” “还有我想要在婚礼的场地门口摆上很多玫瑰花,这样真的很浪漫,你说好不好?” 陆景川现在被林浅刚刚的态度气的发抖,想到林浅被厉砚修压在身下欺负的画面,他就怒火中烧。 厉砚菲连着问了好多句,把他逼急了,他才回复一句,“我知道了,这就过去!” 他挂断电话,驱车赶往商场。 这边厉砚修忙完便赶到医院来接林浅。 三口人终于团聚了,林浅明显是哭过了。 林浅的一双美眸,哭红了一圈,卷翘的睫毛还挂着滴滴泪珠。 厉砚修本就是块大冰块,和林浅在一起后才算化开了一点,他根本就不会安慰女人,现下也是想哄哄她,“一家人都团聚了还哭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我这留记号,化地盘呢。” 林浅瞬间被逗笑,假装是的捶了一下厉砚修的肩膀。 厉砚修见她心情缓和了许多,就想作弄,不禁凑过去笑着低喃,“要不你想想晚上在哪画上记号你才能不哭鼻子,我听听,然后我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