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森鸥外扯出一个虚情假意的微笑，“文学杯那么重要的决定，您怎么不和我打声招呼？流程细节我可以帮您把控，以防出现差错。”</p>
神宫寺千夜牛头不对马嘴地接了一句：“神明永远是正确的。”</p>
森鸥外：“……”</p>
太认真了以至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p>
“你还有什么事吗？”神宫寺千夜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疑惑地看向这位抵达一楼又随着自己上楼的属下。</p>
森鸥外面不改色地扯出一个借口：“前任首领的尸检报告送到您的办公室了，我来和您具体汇报。”</p>
“不用，我看得懂。”</p>
拜写文所赐，神宫寺千夜查阅过的资料涉及多个领域，掌握的医学理论知识非常丰富，只不过尸检相关的没有实操机会，亲自上阵可能破坏尸体，并且作为嫌疑人还是尽量远离尸体为妙。</p>
但考虑到属下的一片好心，他还是给了发挥空间：“你先把结果告诉我。”</p>
“和我的推测一样，死因是心源性猝死。”森鸥外如实回答。</p>
神宫寺千夜一副尽在掌握的平静模样：“果然，我就说是意外。”</p>
“也许有些多嘴，但我能问问当时的情况吗吗？您具体在做什么？和老首领有交流吗？”</p>
“我给他读了一本小说。”</p>
“小说……？”</p>
“嗯，我的作品《罪戾》，图书角有，有兴趣可以去看看。”</p>
森鸥外对话题的跳脱度有些困惑，他无法理解怎么上一秒在聊老首领猝死，下一秒就推荐他去图书角看书。</p>
听起来像图书角的软广。</p>
在之后电梯上行的过程中，森鸥外不断尝试各种套话和暗示，包括但不限于老首领的死和职务选拔笔试，但不知道神宫寺千夜是真笨还是装傻，他的嘴严得像被灌了水泥，半天没说出一句有用的话。</p>
唯一能判断出的是，文学杯是认真的。</p>
直到把这尊难伺候的祖宗送到总部顶楼，他终于主动开口了：“森司机，考试加油，我很看好你。”</p>
森鸥外皮笑肉不笑：“我会努力的。”</p>
白忙活了一趟，森鸥外只好老老实实地走常规方式，再度坐电梯重回一楼。</p>
为了今后在港口Mafia的地位，他决定，哪怕悬梁刺股也要把考试范围全都背下来。</p>
听起来难度很高，但他对此信心十足，堂堂东京大学高材生，不可能出现他准备充分也应付不了的笔试。</p>
这么想着，箱门打开。</p>
电梯偶遇的桥段再现，眼前又是一张熟悉的面孔。</p>
森鸥外眨了眨眼：“哎呀。”</p>
缠着绷带的黑发少年抱着一沓纸质文件，他抬起鸢眸，冷淡地点了点头：“森医生。”</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