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孤门阻住金家人的去路,厉声呵斥。 众多金家人被他吓得停住脚步,脸色各异。 若是放在平日,金孤门只要一声呵斥,普通的金家人必定和老鼠见了猫一样,灰溜溜地跑开。 但此刻,有云舒剑和顾缇红撑腰,这些金家人胆气也肥了起来。 “金孤门身为我们金家大长老,却主动向杨家投降!每日恬不知耻地讨好杨青正这个仇人,简直无耻!” “对我们金家本族动辄打骂,但是对杨家人就卑躬屈膝,百般讨好!如今我们想要投靠别家,他都要站出来阻拦!” “我金家好歹也是世家!家族强者纷纷战死,连金群经长老都宁死不屈!偏偏金孤门这老货,主动投降!” “他不仅投降,还主动向杨青正献出家族藏宝之地,逼迫我们将金家的根基不断交出去!” 许多金家人一想起金孤门近些日子做的事情,就恨得咬牙切齿。 往日,金孤门积威甚重,本身又是自创出两道秘法的半步传说,实力强大,金家人就算心中怨恨也不敢表现出来。 可如今云舒剑与顾缇红给了他们另外一个选择,事情立刻就不一样了! 那些金家人积怨已久,此刻通通爆发出来,有些不怕死的甚至直接冲出来,直接和金孤门对骂! 远处观战的济源先生嘀咕道:“看来金家人是积怨已久啊!金孤门平日做的是有点过分了?” 秦君临却是摇头道:“无所谓过不过分,成王败寇,败者不甘罢了。 “金家向杨家主,向我们江州下手的时候,可曾想过若是杨家主被害死,杨家族人会是什么下场? “金风骏逼迫江州各大家族投靠他时,可曾想要江南江北两方大族交战时,那些被迫投靠了金家的小家族会是什么下场?” “金家在乐洲横行霸道,甚至连大门守卫都以充满戾气的丹药催化,丝毫不担心那些护卫受戾气所激,伤及无辜。” “以往那些只是无意中路过金家府邸,被充满戾气的守卫盯上,又会是什么下场?” 秦君临语气淡薄,对金家人的积怨没有丝毫怜悯,淡淡道:“金家如今的局面,不过是咎由自取罢了。只不过金孤门有一句话倒是说得不错。” “什么话?”济源先生好奇道。 “杨家主宅心仁厚,就算金家曾想要害死他,甚至间接导致他的弟弟杨明义身死。可杨家主掌管金家之后,却没有苛待金家族人。” 秦君临轻笑一声,道:“作为敌人,能落在杨家主的手里,只能算是这些金家人的运气。可若是这些金家人投靠了云舒剑和顾缇红,那就未必了。” “怎么说?你刚才不还说,金家的价值起码有一半是在这些金家族人身上吗?云舒剑和顾缇红得了这些有价值的金家人,难道不会善待他们吗?”济源先生惊讶道。 “除开那些本就身怀丹术的炼丹师之外。其余金家人的价值,都在他们所知晓的各种药材渠道与信息上。这些价值一旦榨干,他们便毫无用处了。” 秦君临说道:“杨家主执掌金家之后,有金孤门这个对金家知根知底的大长老辅佐。金家人就算不情愿,也只能交出那些信息,想藏都藏不了。” “可金家人投靠云舒剑和顾缇红之后。你猜金家人会不会愿意主动交代自己所了解的财路?” “云舒剑和顾缇红,又会以怎样的手段,让金家人交出他们所知晓的东西?双方一旦出现矛盾,金家人的待遇几乎是可以预料的。” “所以金孤门那句话说得确实不错。金家人留在此地,纵然不如以往,但好歹能落个富贵!可跟着云舒剑二人,下场堪忧啊!” 秦君临分析利害,听得济源先生一愣一愣的。 外边,金孤门被金家人反驳,气得脸色涨红,索性不再辩驳。 他几番出手,将想要投靠云舒剑二人的金家人打退,但仍有不服气的金家人冲了出来。 金孤门还待再次出手,却忽地感觉自己背后有如针刺,一股巨大的危机,瞬间在他心头浮现! 金孤门心下骇然,正要躲闪,却发现自己周遭不知何时多出大团云雾般的丝线,将他全身上下牢牢束缚。 “当着老夫的面如此放肆,真是不知死活!” 云舒剑的声音远远传来。 金孤门心中骇然,知晓是云舒剑出手了,他想要求饶,可是喉咙里也被一团水气堵住,连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云舒剑负手站在原地,看似是对金孤门出手,可是身上大半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杨青正身上。 “前辈,金孤门如今是我的手下。你当着我的面对他下手,未免也太不将杨某人放在眼里了。” 杨青正的声音遥遥传来,空中爆起一声剑鸣! 一缕银白细线,忽地在半空中出现,朝着云舒剑遥斩而来! 云舒剑见到那银白细线,先是眉头一皱,旋即神色微变,低声呼道:“剑丸?” 团团白雾升起,将云舒剑周遭包裹。 剑丸所化的银白细线,纵横切割,将云舒剑所化的白雾切割的支离破碎,寸寸碎裂! 云舒剑脸色凝重,伸手一招,将那些行将消散的白雾尽数收拢在手中,化作一柄白色长剑,剑身云雾缭绕,内部云月有柳絮般的冰晶浮动! 云舒剑怒喝一声,持剑朝着那银白色的细线斩去。 银白细线瞬间绷直,抵住袭来的锐气,最后发出一声好似琴弦绷断的声音,噌地一声断开! 杨青正见状,却是半点不慌,心念微微一动,断成两截的银白细线竟是威力不减,分化两处,同时袭向云舒剑! “断续由心,恣意纵横!好一颗剑丸!” 云舒剑被云白细线逼迫,只能退开数步,最后将长袖一展! 空气中的白雾瞬间粘稠了无数倍,无形无知的空气被填塞满果冻般的液体! 剑丸所化的银白细线纵然锐气无双,可在此情形下,速度却是越来越慢,举步维艰! 杨青正见状,脸色亦是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