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婉溪闻言一笑,道:“那当然是招揽你了!你这人挺有意思的,如果平白被武河山派人杀了,实在可惜。” “你不如离开陈锋元,到我这里当手下。我保证,我可以开出远比陈锋元更高的待遇!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可以在武河山面前,保住你的命!” 胡婉溪十分自信地说道。 秦君临对待她的态度,乃至其无所忌惮的行事风格,让胡婉溪颇为喜欢。 她此刻看着秦君临的眼神,就像是个小女孩发现了一件新奇的玩具,想要不惜代价的买下来! 只可惜,秦君临并非玩具!更不会惧怕武河山的! 相反,听完胡婉溪的话后,他还很期待武河山能尽快派遣夜宵组织,前来寻他麻烦。 “不好意思,没兴趣。” 秦君临摇了摇头,道:“我已经是陈少爷的手下了,暂时没有跳槽的打算。胡小姐,告辞!” 秦君临丢下一句话,便毫不犹豫地走了。 任由胡婉溪在后边气得跳脚,他也没有回头看上一眼。 “陈少爷,在想什么呢?” 秦君临寻到陈锋元,见到这家伙正站在原地发呆,便走上去问道。 陈锋元回过神来,尴尬一笑,道:“秦大师,在您面前,我哪配当少爷啊!这里没有外人,您就别喊我少爷,直接喊我名字就好。” “一个称呼而已,不必在意。” 秦君临取出金谷香囊,道:“这香囊,暂时留在我这里,我想研究一下。过几天再给你,如何?” “当然没问题!秦大师想要研究多久都行!” 陈锋元连忙答应,又取出破障丹,恭恭敬敬地递还回去:“对了,秦大师,这枚破障丹,可以物归原主了。” “还给我干什么?”秦君临摇头一笑,道:“这枚丹药,本就是送给你的。” “啊?” 陈锋元彻底傻在原地。 仅看武河山先前为了金谷香囊,连脸都不要了,便可知晓金谷香囊的价值! 这破障丹的价值,可是比金谷香囊还要高上几分!可秦大师居然一句话,便将这破障丹送给他了! 陈锋元一时间,只觉得自己听错了话,像是做梦一般! “这,这,破障丹就这么给我了?秦大师,你不是开玩笑吧?”陈锋元惊喜地差点跳起来! “这有什么好开玩笑的。你也为我办了不少事,于情于理我也该给你点赏赐。” 秦君临淡淡道:“更何况,这次我刻意招惹武河山,应该也为你惹来了不少的麻烦。这枚丹药,便当做补偿吧!” 陈锋元心里一颤,才明白过来,问道:“秦大师,您刚才是故意招惹武河山的?” “嗯。” 秦君临略一点头,却也不多解释,取出手机又翻出了一段录像。 录像内,正是孙老暗中对陈锋元下手的视频。 “还有这个。” 秦君临淡淡道:“你得罪了武河山,回到陈家后,可能会被家里人问责。到时候你就把这段视频给你家里人看!” “武河山为了赢得比赛,率先对你下手!你按捺不住怒意,所以反击回去。这样,即便是你家里人,应该也不会太为难你。” 秦君临却是将事情考虑的十分周到,他已经猜测到陈锋元在陈家内,地位没有那么高,便提前拍好了这个视频,不打算让陈锋元被家里人刁难。 陈锋元看着这个视频,心中一颤,生出几分感动。 “刚与秦大师见面时,秦大师的手段狠辣决绝,不给敌人留下半分活路。” “可随着与秦大师认识越深,便会发现,秦大师对自己人那是真的好!不仅出手大方,而且还不会让下属难做人!能与秦大师结交,为他卖命办事,当真是我陈锋元的机缘!” 陈锋元心中感动,向秦君临不断道谢。 “一点小事而已,我先走了。” 秦君临挥了挥手,率先离开。 陈锋元收到秦君临的视频,带着破障丹,飞快赶回陈家,心中满是喜悦。 “我能给家中带回一枚破障丹,肯定能让父亲开心吧!说不定,大哥也能因此高看我一眼呢!” 陈锋元满心欢喜,骑着比赛用的摩托车,风驰电掣赶回家中,甚至连比赛用的衣服都来不及换,便匆匆去见他父亲。 书房内。 一个相貌威严的中年男子刚放下电话,重重地哼了一声,骂道:“这逆子!” 旁侧一个年纪稍长些的年轻男人,连忙开口道:“爸,你消消气!弟弟他一直是这惹是生非的德行,会发生这种事也是难免的。” 这两人,赫然便是如今的陈家家主陈远东,和陈家长子陈云齐。 刚才那个电话,确是有人已经将今日青兰山发生的事情告知过来。 “二少爷回来了!” 门外,一个下人禀报道。 “他还敢回来!” 陈远东脸色难看,狠狠一拍桌子,骂道:“让那个逆子滚进来!” 下人吓得打了一个哆嗦,连忙离开。 片刻之后,陈锋元兴高采烈的回来,脸上还挂着笑容,走进来就道:“爸,大哥,我给你们说个好消息,我带回……” “啪!” 陈锋元话未说完,便被陈远东一巴掌打得差点跌倒。 他还未反应过来,茫然抬头:“爸,你为什么打我?” “你还问我为什么?你得罪了武河山,当众打了武家的脸。破坏了我陈家与武家的关系,你还问我为什么打你!” 陈远东怒不可遏地又踹了一脚过去,将陈锋元踢得跪倒在地。 “爸,不是……” 陈锋元痛得满脸扭曲,想起秦君临给他的那个视频,忙将视频取出,道:“爸,是武河山为了比赛,故意要害死我!我是气不过,所以才反击的!是武河山先对我动手的!” 陈远东扫了一眼那视频,眉头刚刚皱起。 旁侧的陈云齐却是将手机一摔,冷笑道:“就算是武河山先动手,你就不能忍一忍吗?反正你也没死呢!” “你这一巴掌下去,我们陈家可是就彻底和武家得罪死了,你知道吗?你每天用着家族提供的钱财权力,遇到事一点都不为家族考虑的东西,还好意思狡辩?” 陈远东被儿子陈云齐一挑拨,也觉得有理,呵斥道:“就是,就算武河山有错在先,你就不能忍一忍吗?” 陈锋元看着面前的父亲和大哥的嘴脸,心却是彻底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