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爱人啊……"楚晏颤抖的手握住那只被火舌灼烧到皮肉翻出的手，那只手上的绿宝石被铁水紧紧包裹。</p>
"是我的雌君啊，你答应过我的。"</p>
可那枚宝石中的春色，被烈火灼烧到只剩下残垣。</p>
"已经不是了，殿下。"</p>
在虚拟的世界或许还可以自欺欺人，但在他所接触不到的现实，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早就没有关系了，一个是最尊贵的雄虫，一个是执行行动牺牲却见不到光的雌虫。</p>
或许在外面的世界，已经没有人记得他。</p>
"不是的！我们还在一起!你相信——"</p>
楚晏还没说完，就被一拳打偏了身体，后退了几步，也松开了一直紧握的手。</p>
"所以说，我很讨厌第二次见到同一个人。"</p>
好不容易挣开控制的穆鹤山在边上听着这人嚎叫了许久，越听越烦躁，他没有复制体感性的灵魂，只觉得叽叽歪歪自欺欺人的雄虫像一只苍蝇。</p>
早就应该拍死。</p>
他把雌虫挡在身后，对面的楚晏目光深沉的看着他。</p>
"我会想办法带你离开。"</p>
穆鹤山对复制体这样说，虽然他们用着同样的外表，但是内里早已是不同的灵魂，或许实在挽救自己，也或许是在挽救从书中挣扎出的角色。</p>
"你不能带走他!"</p>
楚晏试图用精神力攻击他，但透支太多的后遗症让他变得迟钝，眼看快要袭上的触须被穆鹤山轻而易举的握在手中。</p>
一点点收紧手掌，穆鹤山的本体与系统并不属于这个纬度，如果想要抵抗，那当然轻而易举。</p>
但眼前的情况让人有些恼怒。</p>
穆鹤山看着面前那个，实时到现在，还留着自大狂妄劣根性的雄虫，勾起嘴角，捏碎了那根触须。</p>
无论在幻觉里表演的多么情深，终究还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野兽，永远也学不会理解，也学不会放手。</p>
雄虫因为疼痛而弯下腰，复制体仍旧忍不住想要走近，被穆鹤山拦下。</p>
"为什么？"</p>
既然复制体是从他身体剥离，即使违抗不了被附加的设定，也不应该会有这样强的执念，他成为工作人员的第一天，主系统就已经将那些不理智的因素剥离。</p>
"我诞生于你，你不记得了吗？你也曾经和我一样。"</p>
他的曾经只有那些数不尽的小世界，在故事中，他可以完美的成为那些奉献燃烧自己的配角，但一旦脱离，那些不过是工作记录上的一笔。</p>
他们都知道，那只是一段漂亮的工作。</p>
可复制体看着他，眼神中看不出一丝戏谑，伸出完好的手点上穆鹤山心脏的位置。</p>
"在你还会心痛的时候。"</p>
"我不明白。"</p>
复制体歪头看他，只是笑了笑。</p>
"我们很像，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在，亦或是经历。"复制体虚虚的抱了他一下，就像是最后体面的告别。</p>
"我能感觉到，那一天快要到来。"</p>
穆鹤山未出声，只是在复制体想要离开的时候抓住他的手腕。</p>
"别去。"</p>
手止不住的颤抖，但穆鹤山却不知道原因，他依旧不明白这种情感，也不想去探究可能被掩盖的曾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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