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震怒于送来的是一个年老色衰的beta。</p>
"beta不就是割了腺体的omega吗？"</p>
穆鹤山听见楚霄琅这样说，捏着香烟的手忍不住的颤抖，尼古丁的味道充斥着大脑，恼羞成怒的人让周围一拥而上。</p>
beta麻木着自己，无数双手抚摸上他的身体，留下一路青紫痕迹，他们嘴上说着他年老丑陋，一边发泄着，真的是恶心至极。</p>
[紊乱]很快找上了他。</p>
ABO世界的不治之症，生活不检点的人经常染，AO染上不过是需要一个固定伴侣安抚，毕竟根本上只是腺体的紊乱，但没有腺体的beta该怎么办呢？</p>
等死罢了。</p>
那些人笑嘻嘻，紊乱让一个没有气味的beta闻起来像是omega又像alpha，可比之前有意思多了，凌虐的美感出现在他身上，惨白的皮肉上全是血痕。</p>
被关在金碧辉煌的笼子里，过着和前三十年一样不堪的生活。</p>
唯一陪伴自己的只有廉价的香烟，穆鹤山有时候会倚在床边，看着从未有人造访的大门，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终究没有落在他的身上，beta凭着一股气撑了三年。</p>
但没人来救他。</p>
唯一解脱的途径只是紊乱。</p>
他四十岁那年的冬天，整个城市被暴雪掩埋，可beta连自己是否有一座墓碑都不知道。</p>
他会被丢进火场成为飞灰吗？</p>
他不知道。</p>
会有人记得他吗？</p>
他不知道。</p>
和他的性别一样，都是被抛弃的，被社会抛弃的beta，怎么会有人爱呢？</p>
居无定所的老鼠罢了，哀求着零星同情，最后连一身骨头都被砸碎。</p>
好疼啊，真的好疼。</p>
beta终其一生都在追求虚无缥缈的未来，可是一次都没有，真的没有，没有人给他怀抱，没有人给他亲吻，留下的都是刺痛的伤痕。</p>
他追求的救赎，远不如尼古丁带给他的麻木。</p>
"所以，为什么我会回来呢？"</p>
外头暴雪纷飞，beta身上是单薄的衬衣，没有暖气，他打着颤点燃香烟，长长的头发许久没打理。</p>
穆鹤山回到饥寒交迫的暴雪中，回到他生命倒计时的一小时前，抖着手点起香烟，那唯一的火星是他仅能获得的温度。</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