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绕步离开，楚云只看得到他离开的背影和有些慌乱的脚步。</p>
直到房门关上，穆鹤山才有种脚落在地上的感觉，那张照片上的楚云，像是上一次在上海成了名角的楚云，穆鹤山看过无数场他的戏，熟到把每句词记在心里，他不可能会认错。</p>
但系统的记录显示楚云上一次一直活到了七十岁，自然的老死，按理来说根本不符合之前世界紊乱的规律。</p>
【或许只是凑巧】</p>
"不会的，主系统可从来没有什么凑巧，只有蓄谋已久。"</p>
一周目也就算了，如果在二周目放松警惕，那无异于自找麻烦，穆鹤山草草用过晚饭，坐在书桌前，墨水滴落在纸张上，晕开一片痕迹。</p>
心不静，连带着一个字也写不出。</p>
叩叩——</p>
有人敲门，穆鹤山刚起身，门却被人推开，夜晚风大，那个人身上的长袍被风吹起边角，合上门，慢慢走近穆鹤山。</p>
"鹤山。"</p>
楚云手上也拿着一张照片，轻轻放在书桌上，那是那张让穆鹤山心惊的照片。</p>
"你画这张好不好？"</p>
穆鹤山不由得后退，他退一步，楚云就向前一步。</p>
"你是谁？"他这样问。</p>
楚云伸手牵住穆鹤山的手，把他逼近墙壁，在自己营造出的小空间里闭气凝神低头看着穆鹤山。</p>
"我是楚云。"楚云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你摸摸看，我是楚云。"</p>
穆鹤山却只觉得指尖的凉意一直蔓延到心脏。</p>
"可你和之前看起来不一样了。"</p>
楚云的手指勾着他的小指，语气淡淡。</p>
"有时候晚上天黑下去，人才能看得清自己。"楚云给他拢了拢领口，一双含情眼看着他，"我再怎么变，也都是楚云。"</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