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哨兵正式成为军人的那一年,第三军与第一军共同执行任务,原本一切正常,却没想到人质中的斯德哥尔摩患者手上藏着玻璃碎片,眼看就要刺穿哨兵的背脊,塞西尔脑子一片空白,再反应过来。</p>
身上就只有利器刺进皮肉的疼痛。</p>
还有哨兵睁大的双眼。</p>
那次袭击,让塞西尔伤到了向导的感知神经,这对于军人而言,是毁灭性的打击,他不再具备第三军的条件,只能无奈选择退役。</p>
那时候,年轻的哨兵问他需要什么补偿。</p>
病床上的塞西尔想了想,感情压过理智占了上风。</p>
“除了成为你的伴侣,什么都不需要。”</p>
他卑劣的条件,换来哨兵的厌恶。</p>
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标记,从一开始就是满地狼藉,他可以是哨兵对练的沙包,可以是哨兵发泄的玩偶,却永远不会是哨兵承认的伴侣。</p>
在他们焦灼的第七年,哨兵翻找出很久之前他在下城区的记录,指出他谋杀了一名哨兵,并且上报了法院。</p>
一天之内,留给塞西尔的只剩下判决。</p>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的过去,或许他曾经想要告诉哨兵,但却一直被拒绝。</p>
前半生被抛弃的孤儿向导在下城区求生,靠着多大的努力才能成为一名军人,塞西尔不记得了,但他却永远记得,十三岁那年的雨夜,妄图脱去他外衣的哨兵、妄图侵占他的哨兵......还有自己走投无路砸出去的石块。</p>
他用了很多年,才摆脱出卖身体的威胁,但他的哨兵并不在乎,将他送回上天一出生就定好的路。</p>
或许他的归宿就是那惨败的塔。</p>
向导仰起头,接受哨兵袭来的热情,却眼神空洞,像是破旧的玩偶。</p>
渡鸦也再未展翅。</p>
“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p>
哨兵依旧这样说。</p>
——</p>
塞西尔依旧被囚在塔里。</p>
哨兵把他们原本还算温馨的家变成了囚禁渡鸦的塔。</p>
白塔在外虎视眈眈。</p>
房间的每个角落都是哨兵占有他的痕迹,呢喃的爱语,更像是束缚的铁链。</p>
哨兵说他从军转政,说期待他们的孩子,情动时总喜欢亲吻他的腹部。</p>
塞西尔不在意,也不再感兴趣。</p>
渡鸦并不适合被人圈养,他们或许会自愿停留,却不能被剥夺自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