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准备开始抽“奖”,个个摩拳擦掌,一脸期待。 前面几位老大都没抽到“死”字,特别是铜锣湾老大,使劲把纸条揉搓一团,骂骂咧咧着。 轮到罗四爷了。 “我靠,四爷不会抽中然后安排我们去吧?” 水牛的嘴向来有毒,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 “他妈的!”铜锣湾老大狠狠拍了下桌子,对着罗四爷几乎吼道:“四爷,你他娘的运气太好了吧?尖沙咀一拿下,刚好扩张你的油麻地,这一下,我都得叫你声大哥了。” 果然,水牛的嘴开过光…… 罗四爷笑了笑,转身用手指着我们:“各位老大,这三位小兄弟是我新收的干儿子,大狗二狗三狗,以后请多多照顾照顾。” “原来是四爷的干儿子。”皇子叼着烟,意味深长地说道:“我就说敢来旺角玩,难怪难怪。” 说完,皇子就起身对身后的小弟招呼道:“走了走了,以后的九龙,还得靠四爷罩着,见到这三位狗大哥,绕着点走,听到了吗?” “是!老大!” 阴阳怪气的狗东西! 要是在谷城,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于是,在一众大佬羡慕的表情下,罗四爷带着我们离去。 回到老宅。 泰哥把明仔的资料放在桌子上,便站在一旁不再说话。 “大狗。”罗四爷率先开口道:“上次的人情没还,这次就把机会给你们吧。” “四爷,其实我没有什么野心,要不您自个儿安排?” 说实话,我真的不想节外生枝,苟且偷生一段时间,偷偷回到谷城,这才是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区区一个明仔,我倒没放在眼里。” 罗四爷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放心吧,这件事,义和会敢明目张胆插手,就是和九龙帮开战。道上,你得占理!” 我明白这个意思,义和会如果要保明仔,那就相当于对外承认是他们安排的人杀大山。 这样一来,将会成为众矢之的。 黑道上的很多事都是这样,你可以去除掉一个人,但千万别明着来。 就像大山的事,所有人都知道是义和会下的令,可那又怎样?你得拿出证据不是? 之前叶觉是同样道理,他再嚣张也只能暗中使坏,绝对不敢摆明了向我们谷城开战。 道理很简单,a敢动b,那c会袖手旁观吗?难道任由你吞噬其他势力,再来收拾我? 江湖之所以长远,那是因为有制衡。 黑白相克,黑黑相制,白白相斗。 不能说太多,点到为止。 见我没说话,泰哥也站出来添了把火:“大狗,你就听四爷的吧,想在港城立足,没点自己势力如何能成呢?” 我不想立足,可不给罗四爷创造价值,又怎么苟活? 想了想,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毕竟,杀个人而已,这是我们的老本行。 罗四爷没再说话,留下两万块钱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便和泰哥走了出去。 我翻开资料仔细看了一遍。 明仔,27岁,义和会外围成员,之前一直在义和会名下的红浪漫夜总会做泊车小弟。 父亲去世,母亲是跌打医生,还有个女朋友在红浪漫做舞女。 杀掉大山后不见踪影。 资料很简单,另外附带三张照片,分别是明仔还有他母亲和女友。 “首先,我说句废话。” 雷耀开口道:“明仔不是跑路就是在港城窝着。” 我点了点头:“的确是废话。” “但不管怎样,他都会和女友联系。” “我明白了!”水牛恍然大悟道:“我们的突破口就是明仔女友!” …… 我看向雷耀,不解道:“请问你们每次执行任务时,这头憨牛的作用是什么?” “他除了动手还有啥用?” “明白了。” 我把照片揣在身上,起身出门。 红浪漫夜总会对面。 我并没有急着去找明仔女友,而是打算在这里观望一阵。 夜总会位于尖沙咀一条街道路口靠右,规模看起来不算太大。 应该是义和会在尖沙咀的堂口。 这样一来,大山和他们产生摩擦就很合理。 门口有几名小弟抽烟打屁,时不时来辆车,他们就会屁颠屁颠跑过去代客停车,以此收点小费。 看了半天,大概也了解到这家店的客流量,便打算过去一探究竟。 水牛一边抽着烟一边问道:“大哥,咱们守这么久干嘛?” “通过生意好不好可以判断真正和大山起冲突的是谁。”雷耀抢先解释道:“如果生意好,就代表和看场子的有矛盾。如果不好,那就可能是另外一回事。找准原因,才有切入点。” “比如呢?” “一会儿你就知道。” 说完这句,我赶紧提醒水牛闭嘴,径直走向夜总会门口。 一名古惑仔迎了过来。 “哟,几位小朋友,来这里做什么啊?” “找女人。”我浅浅一笑,掏出钞票晃了晃。 见到钱,古惑仔的态度立马转弯:“来,里面请。” “谢谢。”我抽出一张100的递了过去。 夜总会里的装修很普通,客人也不算太多。 很多舞女都坐在一堆聊天。 见我们出现,一名妈妈桑赶紧迎了过来:“几位小爷,来,随便坐,需要什么样的妹妹呢?” 水牛用手比划着,说道:“胸大,屁股翘!” “好勒!你们先坐,马上安排。” 妈妈桑将我们引到一处卡座,便乐呵呵地离开了。 我四处观察了一番,发现连小弟都没有多少,零零散散徘徊在各个角落。 洛家驹并没有说明大山究竟跟义和会有什么冲突,不知道是刻意隐瞒还是真的不知道。 我总觉得,这里面的事没那么简单。 很快,妈妈桑便领着十来个舞女过来让我们挑选。 水牛像饿了饭一样,起身将一个前凸后翘的女人拖过来,顺手握住其山峰,张大了嘴巴:“我靠!你才是水牛吧?” 我没有理会他,扫了一圈这些舞女,故作为难的样子。 妈妈桑见过很多世面,立刻心领神会坐在我旁边问道:“小爷,有什么难处可以跟我说。” “我……”我低下头,假装害羞。 妈妈桑搂住我的肩膀,声音极其温柔:“你尽管说,别怕。” “听我哥哥说,小丽(明仔女友)挺不错,她,她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