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军事基地不远处,钟晏犹犹豫豫,不知该不该偷偷溜进去。 001:我以为主人你已经很熟练了呢。 钟晏:你继续说_ 001:我还就……闭嘴了,你咋滴吧-- 钟晏想了又想觉得还是偷溜进去比较好,却在准备实施时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声响。 “萧少爷。” ……是弗雷德的声音。 “哟,我当是谁呢。”钟晏语气玩味:“原来是你啊。” 至今,弗雷德一见到他就觉得心口隐隐作痛,同人牵强附会:“不才,正是在下。”。” “啧——”见人还能如此打趣,钟晏眉眼弯弯,中肯评价:“看来,那一刀还是轻了。” 弗雷德:“……” “承您吉言,已经好了。”费雷德一点也不想再和他聊下去,直接说明此行目的:“殿下让我来接您。” “那走吧。”钟晏自然没有异议,不再废话直接坐上车。 结业考核那次,钟晏虽然来过,但毕竟只是考生,只能在最外围,也接触不到什么机密。 “那些是什么人?”路过外围一处空地时,钟晏敏锐的看到了一群穿着白大褂,不像是军人,反倒像是实验员的人。 “哦 你说他们啊。”弗雷德顺着钟晏的视线看过去,向他解释:“他们是帝国研究所的人。” “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课题教授带人来进行一些实地考察,做些小实验什么的。” “话说,今年领头的好像是那个赫赫有名的牧辰教授和宋时——宋教授。” “是吗……”钟晏兴致缺缺的收回了视线,持续毒舌:“上校知道这么多,那想来是不受哥哥重用啊。” “哥哥?”弗雷德盲猜这个“哥哥”,就是他们家殿下,面上声色不显,心里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不过别的不说,他确实不受重用,尤其是接收那人调令和沈钰互换职位以后,他更是沦落到军部对外交接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想来,大概是那位殿下是发现什么了吧。 —————————— 议和是结束了,但这些天军部积攒的事儿也是真不少。办公室里,温漾正在翻看接下来的日程安排。 “殿下,大约十分钟后,还有一个研讨会要开。” 闻言,江宴清笔尖微顿,吩咐下去:“向后推迟十分钟,改成线上会议。” 身为一名合格的副官,温漾自然不会问为什么,只需要执行:“好的。 不过在看到推门而入的萧少爷,温漾便也知道了原因。 “好久不见啊,温副官。”钟晏在门口笑眯眯向他打招呼。 “上次在小镇见过,不过那时候萧少爷神志不清,约莫是不记得了。”说着,温漾自觉让出位置,把空间留给了他和他们殿下两人。 “哥哥~”关上门,钟晏才摘掉口罩,三步并作两步朝那人迈步。 江宴清堪堪放下手中钢笔,便被人从身后环过了脖颈,亲昵的蹭了蹭。 “哥哥怎么知道我要来?”钟晏安静抱了一会儿,便耐不住性子把那人的转椅给转到自己面前,和人交换了一个吻。 “伴侣权限,你应该也有。”很温柔的一吻,过后江宴清回答他的问题:“总不好让偷偷溜进来。” “殿下,主人他刚刚……”001向人告状,但很可惜话还没说完,就惨遭禁言。 001:我真多嘴啊(/_\) —————————— “哥哥……”没了现眼的人工智打扰,钟晏打算彻底放飞自我 江宴清抢在他行动之前道:“待会儿有个会议。” “什么时候?”钟晏明显不死心,屈起膝弯抵在转椅中间那点可怜位置,迫使那人双腿微微分开。 并趁势拨了拨对方今日一反常态穿的黑色衬衫衣领位置的那粒纽扣。 “二十分钟。”江宴清并不介意对方本该充满压迫性的动作,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那还可以。”钟晏估算着时间,准备干点不合时宜的坏事。 江宴清按住对方已然在他锁骨凹陷处乱摸的指节,没多少警告意味的说:“不要想太多。” “知道你要来,给你准备了修复药剂,自己拿来喝。” 钟晏:“……”偷鸡不成蚀把米,也是没谁了-_-|| “等等就喝。”钟晏拖延时间,干脆跨坐在那人腿上,埋在那人颈肩嗅了嗅。 “哥哥的倦怠期明明都还没有过完,我不想哥哥第一次……就这么草草了事。” “委屈了?”江宴清回抱住对方,偏头亲了亲他以示安抚:“下次补给你。” ……这次实在不巧,事儿赶着事儿,确实是委屈他的小朋友了。 “明明是我委屈哥哥了。”钟晏摇头否认,“哥哥在倦怠期,我都没尽好一个伴侣应尽的职责。” “衬衫上的信息素味道淡了,我给哥哥补个标记,好不好?” 江宴清没有拒绝,单手解了军装外套最上方的扣的一丝不苟的金属纽扣。 如他所言,倦怠期的oga其实更希望待在伴侣身边,被伴侣气息包围着。 可就他们目前这情况,且不说帝国的烂摊子,原本就联邦在这次议和期间,那位顾议员暗中联合雷老将军筹集的人马就足够两人头疼了。 毕竟,联邦和帝国这次签定协议,如果此时大军压境,便等同变相撕毁了协议。 所幸,钟晏并未失控,没有给顾辞及背后之人可乘之机,和平协议得以顺利签署,也算有惊无险。 霜雪勾缠着那抹清幽气息,江宴清指尖不自觉蜷了又蜷。 他其实很难精准形容信息素交融的滋味,被占有,被需要,可如今这般…… 江宴清迟钝的意识到:他的年纪小的alpha伴侣有在顾及他的感受——他也同样在被人用心呵护着。 “钟晏……”意识的这一点,那人浓密的睫毛微微卷翘,细密的颤动,如同蝴蝶振翅般,显得有些无措。 生长的峭壁上血莲,也是头一遭被人这般对待—— 霜雪傻乎乎的, 从来只知道呼啸而过, 可时过境迁, 却也能驯顺的不可思议。 明明不该是这样的,明明是他才是年长的一方。 可眼下,他却实实在在的在向他年轻的伴侣、爱人示弱,希望以此可以得到对方更多的疼爱和顾惜。 “是疼了吗,哥哥?” 可他的爱人分明看起来比他还要无措,还要紧张。 原来,还可以这样啊…… “没有,我很喜欢。” 他听到自己这般回答着,便也能拥着小alpha的脖颈,仰头亲了上去。 所以,即便是他年长于对方, 也是可以反被对方宠着、爱着。 原来,他的伴侣,他的爱人,他的——alpha,也在尝试着笨拙的回馈于他满腔的赤诚、纯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