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携手笑盈盈站在面前的两位师父，他们皆是面色通红，讷讷不知如何回话。</p>
“快回去准备晚饭，我们等会儿也要回去了。”胡仙仙吩咐道。</p>
他们这才答应着赶紧走开，可转身太急，两人擦身撞了一下，杭无一差点儿摔到血无仇怀里。</p>
看着他们的背影，胡仙仙含愁叹道：“不知他们将来如何？无一、无痕、莹莹、彩儿都让人不放心。”</p>
“彩儿没什么可操心的吧？这几年过去，无痕长成大姑娘了，彩儿还是一团孩子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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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仙仙望望远处快乐玩耍的唐彩儿，难掩忧心：“鸾族寿命长，成熟也慢，彩儿因先天有损，更是心性幼稚，可终究还是要长大的呀，不知怎样的男子才能令她动心，又是怎样的男子中意她、呵护她？”</p>
虽是无法时时守在她们旁边言传身教，可她们如她女儿一般时时令她牵挂，愿她们能少些波折，多点顺遂。</p>
“不用担心，她们会有好男儿相守一生的！跟你我一样，真情真意！”程浩风轻拍胡仙仙的后背安慰着，“他们会像我疼你一样疼你的徒弟。”</p>
“你很疼我？”胡仙仙被某人的自夸逗笑了。</p>
“当然疼你了！”程浩风理直气壮地答着，又伸手讨好地笑说，“送我的礼物呢？我没钓着鱼，送条鱼吧？”</p>
“还真是鱼呢！”胡仙仙从身后草丛拿出个手工小鱼。</p>
茅草叶串起两个蚕豆荚，缠绕编制出鱼鳞纹，并略收为鱼跃弹身的姿态；两粒红红的蛇莓用棘刺分扎蚕豆荚两边，鼓鼓的鱼眼做成；以棕榈叶剪为鱼鳍、鱼尾的形状镶压其上，一条鱼儿鲜活起来。</p>
程浩风双眼发亮地看着粗糙小鱼，再一副珍惜神情将小鱼放入袖里乾坤中，又高兴地吻了吻胡仙仙额头。</p>
晚餐之时，胡仙仙细心照顾着唐彩儿，杭无一语气酸酸地说从前可没这么照顾过自己。</p>
胡仙仙笑看程浩风：“我本温柔体贴，奈何命运多舛，不狠一点活不下去。如今有他在身边，哪还需要强悍逞凶？”</p>
“好吧，是我没赶上好时候。”杭无一偷瞄血无仇，暗想：你能让我有机会展露温柔吗？</p>
他们在云悠别馆尽兴玩了几天，等送走杭无一她们后，胡仙仙也回了蕊仙居。</p>
夜夜缱绻，夜夜煎熬，胡仙仙明白与程浩风目前状态如饮鸩止渴，可无法摆脱。或许终将离开，离开会伤了他，但也惟有离开才能有寻到正确道路的机会。</p>
怀中已空，程浩风在暖玉床上坐起，望向琉璃墙边。</p>
琉璃墙不透风，顶上却有通风孔，轻风徐来，水晶帘动，夜色微凉，玉人披衣望月。</p>
察觉他在看自己，胡仙仙回眸轻笑，轻舒手臂，扭动腰肢，随性起舞。</p>
眼波媚，身娉婷，曼舞更胜掌中轻。她要将最妩媚的一面献给心上人，如此就算终将分离，也要少些遗憾。</p>
同天城建好后，胡仙仙活动范围宽了，见的人也多起来，他们都不敢直呼胡仙仙之名，可她又没什么大家都认可的称号，都称呼她“蕊仙居的那位”。</p>
他们当中多数人因了程浩风的缘故，对胡仙仙又敬又怕，却也因黑球以实力为尊，胡仙仙是依附程浩风而地位尊崇，令有一些人看她的眼神带了鄙夷。</p>
高有全他们无法探到同天城内的详细情况，但大概情形还是知道。下属向他回禀，岳钟旭等等修者已不愿和程浩风对立。</p>
下属很怕被责骂办事不利，可高有全只淡淡地说：“那且罢了，不再针对程浩风。”</p>
“是放弃对他各种打击？”下属非常困惑，自己这位上司可不是能轻易饶过谁的主儿。</p>
“不直接针对他，也有打击他的办法。”高有全阴阴一笑，然后肃色命令下属如此如此、这般这般。</p>
不久之后，同天城中的居民们当中谣言四起，传那程浩风本是端方天仙，只因胡仙仙才堕入凡尘；又传程浩风初为法朝国师忠诚勤谨，只因胡仙仙才穷兵黩武征番，引得法朝、番邦战乱动荡；更说程浩风成为无界尊主，几乎可以和水球天地的天帝比肩，都要让他三分，只因胡仙仙狐媚惑主，才挑起程浩风和天庭对立态势……</p>
程浩风要严查这些流言蜚语的源头，还要抓捕传谣的人，胡仙仙让他莫管此事。他已背负了太多，如果有人故意要把错误安到自己头上，那且接受，但愿这样能让他背负少一点。</p>
媚宠妖女迷惑人心是怎样的呢？胡仙仙想着，既担了这个名儿，不媚一点似乎都对不起诬蔑她的人。</p>
黑球花木与别处不同，胡仙仙想起故土的牡丹极美，让程浩风移植了一片到邻月楼中。</p>
经精心培育才种活，现下正是第一次盛放之时，她要大摆赏花宴，尽情享乐，还要登台献舞致谢程浩风，并同时也有向其他人卖弄风情、炫耀姿容之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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