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宁新招的帮手? 金甲统领冷眼打量着向苼,寒声开口:“敢问,阁下名讳?” 向苼勾唇轻笑:“我叫月胜,月营的月,胜利的胜。这个名字,王统领觉得如何?” 此话一出,场中再次哗然。 “月营!月营二字早就是禁忌了,这位女前辈居然敢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 “月营是什么?” “这你都不懂,我来跟你好好说道说道……” 一时间,广场中所有人都在谈论月营的过去。 花城城主笑盈盈地看着,心中惊叹不已。 上官宁从哪里寻来的新统领,可比前几个手段厉害多了。 就是不知如此高调之后,能否扛得住日营那边的算计。 姬氏席位上,姬玉乐得直拍手,“那女散仙真厉害,都快把王统领气死了!” 姬青琊闻言一拍姬玉脑瓜,“小点声,不怕隔壁上官氏听见?” “你青琊兄长说得对。” 一名年长的女仙跟着附和,“上官氏尽皆和姬行天一样,是阴险狡诈的小人,你修为不行,小心被暗算。” 其余人看着三人对话,皆是无声,他们都是追随姬行天的子弟,族中地位不高,哪敢与三人呛嘴。 姬玉听到亲姐的话,缩了缩脖子,转头又看向姬青琊,问道: “族兄,这女散仙比起你的石头姐如何?” 年长女仙看着,心中暗笑。 玉儿这次出来,别的没长进,倒是与青琊兄长关系好了不少。 青琊兄长在外认了一个散仙当姐姐,她也有所耳闻,此刻听到弟弟这么问,也露出几分兴趣,侧耳倾听。 姬青琊“啧”了一声,“这什么月胜,怎么能跟我石头姐比,也就只有我石头姐一半厉害吧。” “可是我听人说,族兄你的石头姐只有二劫散仙修为。 下面这个能和千夫长打,至少是个四阶散仙啊!” 姬玉刚拆完台,就被姬青琊赏了一个爆栗,“你个小孩儿懂什么?散仙的实力,跟境界有关系吗?” 再没关系,也不至于二劫能比四劫还强吧? 姬玉不服气地狠狠揉头,没敢再继续顶嘴。 姬青琊懒得理会姬玉,低头看着下方看台的向苼,眼中闪过片刻的怀疑。 青木那厮说石头姐会来花城,应该不至于骗他。 月胜……会是石头姐吗? 可此人是体修,石头姐是剑修,这差得有点多了吧? 虽说如此,姬青琊还是没放弃怀疑,想要试探,却又不敢试探。 石头姐冷情又冷性,似乎不想与任何人产生关联。 上次她不辞而别,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好不容易才从青木那里得到一点消息。这次要是不慎打草惊蛇,又把人赶跑了,他能气死。 而另一边,金甲统领的脸,早就黑成了锅底。 这群乌合之众,一个个偏听偏信,在这里大放厥词,委实可恶! 当年日营哗变,与月营女仙自相残杀之事,被引为丑闻,早就被上面下了封口令。 赤青军若敢朝外界透露,杀无赦! 是以这些人只知赤青军内斗严重,却不知那些月营女仙本就该死! 可惜有禁令在,他只能听,不能说,何等憋屈。 金甲统领深吸一口气,两眼盯着向苼片刻后,忽然平复下来。 算了,没必要跟死人置气。 此女利用花城规则避战,无非是实力比他弱,怕当着众人的面输给他。 且让她得意一时,等回营后,不需要其他人出手,他一人就能解决此女,免去少主后顾之忧。 然而还没等他完全宽心,向苼蓦地又纵身一跃,跳上擂台。 金甲统领看到这一幕,刚刚舒展的眉头立刻重新蹙紧,“月胜,你分明说要休息,跳上擂台又想干什么?” “王统领稍安勿躁。” 向苼微微一笑,“我只是忽然想起你之前的那句‘欺人太甚’,左右你说都说了,我什么都不做,岂非修士所为? 左右便划下道来,除了王统领外,我月胜今日在此,向你月营所有人发出邀战,尔等敢战否?” 此话一出,金甲统领刚刚平复下来的心境,瞬间被毁。 “月胜!你个无胆鼠辈,只敢欺凌弱小吗?!有种就跟我战上一场!” 说完,金甲统领立刻就要跳下高台。 向苼却先他一步退下擂台,抬手笑道:“王统领,此刻是我向他人邀战,你若是自己下来,那性质可就变了。 王统领好歹也是个人物,真要当着在场千万人的面,公然违反花城的规矩?” 王统领硬生生止住身形,咬牙切齿地坐下来,寒声开口: “好一张能言会道的利嘴,本统领今日便放你一马。 下次再见之时,希望你还能笑得出来!” 他撂下狠话的同时,传音给席中所有人。 “此妖女接下来势必会无所不用其极,挑衅你等,都给我好生坐着,万勿上当!” 席中众人心头一凛,立刻传音应喏,而在末席边缘的凌莹,此刻早已被他们遗忘。 凌莹看着日营如临大敌一般的众人,神色发懵。 她方才已然决意赴死,可没想到一转眼的功夫,那几欲压垮她的压力,就这么消失了,甚至无人再关注她。 她低头,视线落在擂台下方的黑衣女子身上,心潮澎湃。 是她,替自己承受了所有,而且还占到了上风! 月胜…… 这两个字,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从万人缩减至三百之数,甚至连名字都迫于形势,不得不更改的月营,真的还有救? 而这时,向苼已然重新跳上高台,堂而皇之地开始大肆挑衅。 “怎么?你们方才叫战自己人,不是挺能耐、挺能耐的么?现在一个个都变成哑巴了?” “月营之人,是不敢应战的孬种,你们日营又是什么?缩头乌龟?还是连缩头乌龟都不如?” “噢,我知道了。王统领让你们不应战,你们就真的不应战,当真比狗都听话呢。” “呵呵……” 向苼指着日营众人鼻子羞辱,日营众人个个气得面红耳赤,浑身颤抖,偏生无一人应战。 凌莹目瞪口呆地看着,只觉得好似在三伏天猛吃了一口凉冰,天灵盖都要爽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