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 与御厨甄选大赛的初试在宫外,淘汰了不少厨子后,剩下十七位入宫复试,碧容就在其中。 复试地点设在御膳房。 十七位厨子,男男女女站在膳房内由制膳司的人亲自监督,宫里的容妃娘娘请了几位朝中大臣一起品鉴,其中就有尉迟少羽。 栽赃嫁祸呢?”赵亭方忽然问,“京都的食肆在明面上却有不合,毕竟大家都敞开门做生意,也都想自己门前客似云来。可若说将算计带入皇宫,未免太过冒险。”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为了利益,为商者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聂卫平说道。 众人具是沉默,聂卫平又说:“我去为碧容和那另外两名厨子验尸。” “舅父,我同你一道去。”叶景澄瞪连忙站起来。 聂卫平笑了笑,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头说:“此事舅父替你验清楚,你去歇息吧,明日才有精神为她寻个真相。” 尉迟燕打了两个哈欠,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众人短时间内从悲伤中走出来,都在琢磨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夜里,聂卫平为碧容验尸。 三更一过,叶景澄躺在床上昏昏沉沉间,梦到碧容在哭泣,她走过去,想要安抚她,却怎么也抱不到她,她腰间揣着一方帕子,却怎么都不拿出来擦眼泪,她追着她跑,碧容却越跑越快,越跑越快······ “碧容!”叶景澄喊了一声,从梦中惊醒,她看着床上的床幔,按了按疼痛的额头,坐起身来,习惯性的又喊了一声:“碧容!” 月开和田婉从外头进来,见她醒了,当即为她准备洗漱水。 “碧容呢?”叶景澄问。 月开和田婉对视了一眼,月开便说:“碧容在前厅。” 叶景澄这才想起来,碧容已经不在了,她起身穿衣,有些许晕眩。 她洗漱好,前往正厅,碧容躺在棺材中,安静祥和。 清晨的风从外头吹进来,有些许凉爽。 叶景澄恍惚做梦一般,看到碧容从门口进来,端着她最爱吃的虾仔粥,笑盈盈的说:“小姐起来了,早膳做好了,是你最爱吃的虾仔粥。” 叶景澄顿时泪流满面,她的碧容,再也回不来了。 阿幻在灵堂前守了一夜,此刻正在院外练武,她走出去,阿幻当即停下,欢喜的叫了一声:“碧容。”然而在看到来人之后,面上的欢喜瞬间消失,他的目光越过叶景澄看向那个灵堂,顿时悲伤满面。 聂卫平从外头进来,手里提着早点,“我买了一些苏记的包子,来吃吧!” “舅父,如何?”叶景澄急急地问。 “先吃东西。”聂卫平将早点放在桌上。 叶景澄从桌上拿了一个包子,囫囵嚼了几口咽下去,“说吧!” 聂卫平摇了摇头,说道:“那两名死者我也去验过了,他们三人身体里确有摄魂散。” 叶景澄也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又问:“那两名死者是什么人?” 聂卫平咬了一大口肉包,说道:“就是寻常人家的相公和夫人,那厨娘略惨些,早些年死了丈夫,带着三个孩子的,如今她死了,三个孩子无人抚养,沦落孤儿。” “都是寻常百姓,害他们的意义不大。那追其缘由还是御厨头衔。”叶景澄轻声说着,拿了一只包子送到阿幻手里,说道:“你从昨日粒米未进,如此下去,身体扛不住的。” 阿幻看着她手里的包子,接过来,说了一句:“碧容也喜欢吃苏记的包子,她最爱吃苏记做的荷叶鸡。” “嗯。”叶景澄点头,她知道,此刻和她一样悲痛的人还有阿幻,他对碧容的真情,她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本想等碧容参赛完,就为他俩筹办婚礼,结果却没能等到那一天。 阿幻大口吃着包子,见田婉将碧容的衣裳都装进包袱里,准备焚化,他说:“叶小姐,我能不能带走碧容的一两件遗物,当做念想。” 叶景澄点头,她转头也看到田婉在收拾碧容的衣裳,猛的想到自己做的梦,她冲过去问田婉:“碧容昨日穿的衣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