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1月底的四九城,飘着鹅毛大雪,气温零下好几度。 这种天气,缺衣少穿的老百姓不是万不得已,没有几个愿意在晚上出来。 曾旺财哈着热气从汽车上下来,冷得缩了缩脖子,走进客人稀少的丰泽园。 他来过丰泽园,对这里面并不陌生,很容易便来到刘老头二人的雅间外面。 “郑大伯,您也在啊。”进入后,看到郑老头的曾旺财主动打招呼。 “你不来找我,我就只好找你了。” “诶呦,不敢不敢,我自罚一杯酒呢,菜呢” “你小子还想蹭酒喝,美得你” 简单的玩笑,化解了曾旺财昨天没去郑家的事情。 三言两语之后,曾旺财了解了两个老头刚才请客的事情以及结果。 老实讲,曾旺财很感激两个老头现在做的,他没有误会两个老头全部为了自己才效率这么高,其中大部分原因肯定是为了外汇。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两位都是正派的干部,都是真正的公仆。 “老毛子够嚣张的啊。”坐下来听完了所有的曾旺财捧着茶杯,嘴角挂着不屑的微笑,“老毛子好酒,嗜酒如命,还不怕寒冷,吹牛逼呢,每年喝醉酒冻死的不知道多少,他们的大衣确实质量好,保暖也不差,但又厚又重,如果有选择,他们的人选啥说不定啊。” 他一口一个老毛子,完全没有对老大哥应有的尊敬。 没办法,曾旺财在俩老头面前装不出来,也不用装。 “但钱在人家口袋里面,人家不买咱也没招啊。”刘老头表情有些痛苦,“咱们国家想创造外汇,难啊。” 这一点曾旺财能够理解,他听过阿拉伯那边的土豪来买导弹的段子。 不过主动权在老毛子手上,除非想个法子破局,给老毛子下套,让老毛子自己答应买。 “我来捋捋啊。”曾旺财发散思维,“首先,咱们的东西绝对有人要,只是没人知道,就算老毛子不要,别的国家多着呢” “说什么胡话呢,你知道现在有几个国家和我们来往吗?” “呃,忘了” 六一年,咱们的朋友很少,像欧美那边,大一点的国家,法兰西是最早交朋友的,那也是六四年的事情。 曾旺财忘了这茬,不过他很快想到了变通的办法。 “没事儿,朋友还有朋友,国家层面的不行,民间层面的可以。”曾旺财嘿嘿一笑,“我想到一招,不知道能不能行,二位给把把关。” “你又想搞什么?”刘老头心肝一颤,“别乱来,这不是国内单方面的事物,惹了麻烦不好处理。” 这是在保护曾旺财,国内的尿性就是这样的,一旦涉外,大家都懂 “放心,我来阳谋!”曾旺财表情阴狠,“丫的不是说咱这衣裳没有技术含量吗?咱就让他见识见识技术含量,我们可以跟他打一赌” 说羽绒没有技术含量,是也不是! 说是的原因很简单,就是羽毛填充,不是啥科技;说不是也简单,羽毛和羽绒不是一个概念,认真起来把羽绒提出来需要技术或者人工。 而曾旺财不需要技术,他可以用空间里面的物资代替,或者用纯人工提羽绒。 这就代表他的成本会很低,在销售上占优。 曾旺财打算利用这个点,做一波国际广告。 “四九城应该有外国记者吧?咱们来个私人性质的打赌,就说我作为生产者,对那个啥司机,哦不,伊万科夫同志说的不认同,羽绒服有技术含量,不是把羽毛填充进去就成,他要是不认同,咱们可以打赌 “就赌俩人,一个穿羽绒服,一个穿填充同等重量的羽毛服,在昆明湖比一比,看谁受不了,同时让外国记者见证” 这就是曾旺财的阳谋,一石二鸟的计策。 老外的记者绝对喜欢这种新闻,而如果一旦曝光,老毛子不买的话,没准儿真有别的外资愿意购买。 不过这里面有个前提,你得赢,输了的话谁会买你的东西? “你疯了?别的先不论,在这个时候的四九城,单褂子穿着背心去昆明湖,那风嗖嗖的,会把人冻死的。”刘老头被曾旺财的大胆吓一跳。 “不行,绝对不行!”郑老头跟着摇头,“他们确实比咱们抗冻,打赌没有胜算。” “诶呦喂,您二位信我行不行,我打赌啥时候输过?” “呃” 俩老头一想,还真是,这小子打赌真没输过啊。 曾旺财确实够狠,现在正是冷得掉渣的时候,昆明湖那边四面透风,低温再加上风,穿一件背心,冻僵是一定的。 老毛子耐冻不假,大冬天的光秃秃往水里跳多的是,但那只是一时半会儿,时间长了你试试? “这事儿不小,哪怕是民间行为也不能随便搞。”刘老头想了想,和郑老头交换了意见,“这样吧,明天我们向上面反映一下,应该很快会有结果,在有结果之前,你别乱来。” “行,我保证!”曾旺财爽快答应。 他敢打赌,就有底气,空间那么多东西,提前找出来给自己打打针,吃吃药啥的,实在不行要点万年老山参过来,吃了能流鼻血浑身发热的那种,就不信比不过一个老毛子。 对付老外,他就没有作弊不作弊的顾虑了,总之有的是办法保暖。 两个老头效率很高,或者是上头渴外汇久矣,又或者现在的血性浓度更高,总之就是曾旺财的计划被采纳了。 然后,由刘老头出面再去找伊万科夫,而伊万科夫一听打赌的内容便大笑,表示自己人肯定不会输,他觉得不上升到国家层面,在国际社会上露露脸,也是一件好事儿。 四合院,曾家。 “什么?你要和洋鬼子比谁更抗冻?”亲耳听儿子讲了打赌之后,曾友前大为震惊,“你是不是傻了?穿单衣去昆明湖,没有时间限制,冻死你。” “不行,我不同意!”陈玉梅毫不犹豫在家庭会议上投反对票,“为国争光也得有个限度,再说了,谁想出来的损招,不把人当人啊。” “我想出来的!”曾旺财摸了摸鼻子,“爸妈,你们放心,我不会有事儿,这事儿成了成衣厂就能开起来,以后爸就是厂长,咱们家还有二叔家,还有很多人家的日子就会好过很多” “甭说那些没用的。”曾友前打断儿子,“我就是不同意,我们家的日子已经不错了,就算日子不好过,就算我们家讨饭吃,我也不同意这么做” 老父亲的爱是自私的,曾友前是个普通的正常人,觉悟没有上升到舍得牺牲儿子成全大家的地步。 陈玉梅开始抹眼泪,发展她自己独特的攻势。 曾旺财又是感动又是哭笑不得,他温和的解释道:“爸妈,我是您二位生养的,我您还不了解吗,我啥时候做过没有把握的事情?放心,我自保的手段多的是,坑死丫洋鬼子,保证他们连门都找不到。 “这样,我们举手表决,同意我去的,举手。” 刷刷刷! 四个人举手,小强和来福以钦佩和崇拜的目光看着大哥。 “爸妈,你们不同意也不行了,明儿报纸头版刊登新闻,连外国记者都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