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问张主任的问题,曾旺财也想知道,但可惜他在轧钢厂没有问出来根底,只是清楚自己的组织关系已经调走了,去哪儿还保密。 也就是说,当兵的事情,如果没有意外,基本上板上钉钉了。 老实讲,曾旺财内心并不想去当兵,虽然当兵的好处多多,但他觉得自己并不需要,自己只要安安稳稳的度过十年,后面好日子就来了。 “到底是谁的手段这么了得,居然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给抓了啊”带着这个疑惑,曾旺财走进街道办。 此时,曽友前正在和征兵办的人核实。 “你来得正好。”曽友前见到儿子,连忙说道,“人家说你是自愿报名的,到底咋回事儿?” “爸,我真没有”曾旺财解释不清楚,直接找上征兵办的工作人员。 一位妇女同志拿着一张表格给他看:“喏,这是不是你的签名?” 曾旺财一看申请表,上面的签名确实是自己,但上面不是自己填的啊。 “我明白了,老家伙肯定知道。”曾旺财想起前段时间自己填的体检表,“爸,你们忙别管了,先回去,这事儿张姨她们不清楚,我再去一趟单位。” 街道办张主任看出来曾旺财当兵这件事有猫腻,对曾旺财的理解表示欣慰:“这事儿确实不能马虎,搞清楚的好,搞清楚了跟我们说一声,免得我们心里挂着这件事儿。” 她这是怕征兵作假害了曾旺财,善意的提醒。 “谢谢张姨,我明白!”曾旺财收到善意,出门目送忧心忡忡的爸妈回家,随后又杀向轧钢厂。 体检表是周红波给的,这件事儿周红波绝对知道什么,刚才曾旺财问他,居然一本正经的说什么都不知道。 是什么让一个正经的干部干这种事儿? 回到轧钢厂,曾旺财再次去了周红波的办公室。 “你怎么又回来了?按理说你现在已经不是轧钢厂的人了。”周红波有些心虚的说道。 才上了不到两个月的班啊,工资才领了一次,这就不是轧钢厂的人了。 曾旺财盯着周红波:“老周” ??? 称呼变得是不是太快了? 周红波忍不住一头的黑线。 “我那张体检表是不是有问题?”曾旺财痛心疾首的说道,“你们这样暗箱操作真的好吗?就算要我去当兵,也得让我知道根源吧?我可告诉你,你今儿要是不说出来一个一二三四来,我可不保证在某些场合乱说。” 周红波沉默一阵,思考良久才劝道:“你就别搞事了,这对你来说是好事儿” “是不是好事儿,这得我这个当事人说吧?你就告诉我该找谁,实在不能说提醒一下也行。” “提醒?” 周红波一想,这件事自己做的确实有点亏心,但那边点名要人,自己抵抗不了啊,那边反正那边没说一定要守口如瓶,提醒一下也行。 “我只能说,你到时候回去那边!” “哪边?” 曾旺财顺着周红波的手指方向看,随后一个头两个大:“这边范围大了去了,您就好人做到底成不?” “石景山!”周红波松口了,“还有,这件事儿咱们一机部的领导过问了” 刘老头? 早特么的该想到他了,只是这老头不在军方啊,先前几个老头还想让我去宣传部、农业部来着,我没同意,结果就把我一杆子捅到部队? 诶,那天来了个姓杨的将军,会不会 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曾旺财的思路清晰了,如果这件事真的是刘老头他们几个弄的,自己还真的没招,只是不明白,去部队干嘛?怎么搞物资? 告辞周红波,曾旺财在厂门口想了想,觉得去一趟大院,看看有没有机会碰到刘老头,最后在确认一下。 四合院,中院,傍晚。 曾旺财要去当兵的事情已经传扬开来,吃过饭之后院里几个人都在易忠海家门口聊天说最近的征兵。 “我去人事科问过了,这事儿是真的,曾旺财的组织关系都调走了。”刘海忠摸着肚皮说道。 “这么快?”易忠海皱眉,“这事儿不对劲,你有没有发现,曾旺财当兵,居然没有人来了解情况。” “老易,你管他呢,这对咱们院来说是好事儿,等曾旺财去当了兵,以后说不准就搬出去了,咱们院也清净不少。”刘海忠心里舒坦,他到底还是对儿子被打的事情耿耿于怀,只是曾旺财的手段太高了,他没办法报复。 从整个四合院来说,没有人不嫉妒曾家,凭什么大家糠都没得吃就你家吃香的喝辣的? 你吃就吃吧,整个院子没有一家人能占到一点便宜。 因为曾家游离在四合院人情之外,不少人都抱着和刘海忠一样的想法,既然得不到,最好也看不到,如果曾家搬走,四合院也就太平了,起码眼睛看着舒服。 易忠海了解刘海忠的想法,点点头道:“确实,他们家太独了,一点邻居情分都不念及,你看贾家日子过成那样了,也不说帮一把。” “谁说不是呢!”恰好贾张氏听到这话,满脸怨毒,“要不是一大爷帮村,我们家都揭不开锅了” 这个老婆子干巴巴的盼了一个多月吗,从曾旺财开始发家就盼起,盼望曾旺财给家里送点鱼肉什么的照顾一下,一直没等到。 “老嫂子,以后指望不上咯。”刘海忠再次拍着肚皮说道,“他们家的好日子到头了,去了部队,从普通士兵干起,再不能到处跑,而且每个月的津贴就五块钱,比他在轧钢厂拿的少多了,不知道他脑子怎么想的” 现在的制度是,只有当了排级的干部,每个月才有工资拿,普通士兵第一年一个月五块,第二年六块,如果戍边的话,一个月可以加三块。 但是,钱虽然没有多少,吃喝是不用担心的。 “那就太好了,活该他脑子傻了,看他还吃不吃独食”贾张氏的怨恨似乎得到了发泄。 这时候,刘光天一只手吊着进来,他现在请了病假,有内伤,胳膊被接上后其实就没事儿了,但他偏偏要吊着,说是要让院里人看看曾旺财多狠。 “你等会儿,干嘛去了?”刘海忠发现儿子脸色不对,叫住他问道。 刘光天转身看着前院恨恨说道:“我去举报了,丫的还想当兵,姥姥!” 刘海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