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付雨柔心烦。 还能干嘛，肯定上山找宝贝去了呗。 李秋艳道：“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发现钟玉姐半夜不在了，上次我半夜尿急起来，也发现钟玉姐不在。” 看来这事也不隐蔽啊！ 付雨柔看着程招娣从厕所出来了，就道：“别管那么多了，赶紧回去睡觉，我困死了。” 李秋艳也没多想，于是三人就回了知青点继续睡。 迷迷糊糊的，付雨柔睡着了，后来又醒了一次，发现天都泛起鱼肚白了。 撑着半个身体越过程招娣一看，发现钟玉竟然还没有回来。 这不应该啊！ 为了不让她们发现，钟玉应该不会去这么长时间才对！ 难道是出事了！ 心里装着事，她去翻了翻原书剧情。 又想到顾清雅昨天那么晚回来，难道是山上那些东西，已经被顾清雅发现拿走了。 钟玉找不到东西，所以一夜没回来。 等她再睡过去，到了上工时间醒来的时候，钟玉回来了。 付雨柔不经意间打量钟玉的脸。 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而且第一次，钟玉的脸阴沉沉的，没了往日的和善，视线总是在知青点众人身上来回扫过。 好像在找什么人，又好像在确定什么。 完了完了完了。 肯定原书剧情展开了，山上东西被顾清雅收走了。 “钟玉姐，你怎么了？”李秋艳小心翼翼开口。 钟玉回神，表情收敛了一点，又露出和善笑容道：“没什么，大概是昨晚没睡好。” “哦！”李秋艳松了一口气道：“昨晚起来发现你不在，原来你是睡不着出去了，大晚上的睡不着也不要出去才比较安全。” 钟玉一听这话，眼神锐利起来。 付雨柔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背对着洗脸佯装自己不在意。 太危险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 她听见身后钟玉声音有些低沉的问：“你昨天起来了。” “是啊，程招娣醒了，不敢一个人上厕所，让我跟付雨柔一起陪着，把我们都弄醒了。” 提起这个，李秋艳还有些不乐意，随后想到什么，又问：“钟玉姐，那件事我还没告诉程招娣，要不，还是你来说吧。” “行，我一会儿告诉她。” 付雨柔假装没听见，端着水出去了。 借着吃早餐的时间，付雨柔压低声音凑到凌自寒耳边丢下一句：“昨晚钟玉一夜没回来。” 说完她就退开了，主打就是不能让人发现。 不过两人现在是对象，说点悄悄话被人发现了也不会怎么样。 凌自寒先是被付雨柔说话的气息喷在耳朵上，觉得痒，随后才听清楚了付雨柔说的话。 钟玉一晚上没回来？ 他和周继明住在男知青房间，可以盯着徐长青，可是女知青这边就差了点。 这几日，徐长青半夜都没有出过门。 想来是知道自己被盯上了，但对山上的东西到底不放心，所以钟玉去看了。 但只是查探两个小时来回就足够了， 一晚上没回来，这是出了事。 他越过厨房门，跟周继明对视了一眼。 没说话，但相互都明白了意思，这是要等会碰一下头。 接下来大家同样再次上工。 到了地头，李大嘴又给她带来了最新八卦。 “付知青，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 付雨柔还在想着钟玉和原书剧情的事，回答的有些漫不经心。 李大嘴说：“昨晚上，刘二流从镇上医院回来了，哪知道刚进村里就又遇到事了。” 提起这个，付雨柔再清楚不过。 但她还是假装不知道的问：“什么事？” 李大嘴凑近，神神秘秘的道：“刘二流下面被人给砸烂了，以后都当不成男人了。” “你怎么知道的？”付雨柔反问。 李大嘴一拍大腿道：“刘二流的娘哭出来的，一早上出门在路边上发现了刘二流，那下面全是血，这一看，当即吓出了个好歹，刘二流娘哭的都晕过去了三次。” 活该！ 付雨柔道：“估计是做了什么缺德事，被报复了吧。” “我也觉得是做了缺德事，这刘二流一天天的就不干好事，肯定是招惹上了哪个人，看不惯，有人报复他。” 李大嘴一脸笃定，又开始说起刘二流小时候的事。 “这小子，打小，我就看出来他不是个好东西，七八岁就会偷邻居家的鸡，长大了偷鸡摸狗就算了，还看王寡妇洗澡，你说说这是正常人干的事吗？” 付雨柔好奇问：“这几年不是破四旧，抓典型挺厉害的吗，刘二流这样，就被被抓典型树榜样！” 要知道抓一个典型，也是可以立功的。 说起这个，李大嘴就叹气：“你不知道，大概是十二年前还是十三年前，具体什么时间，我也给忘了，这山上来了一伙坏分子，也不知道找什么东西，是刘二流的爹发现了，拼死从山上跑下来报信，报完信就死了，身上还有这么大个窟窿眼，说是被枪打的。” 李大嘴比划着窟窿眼大小，这不是枪伤，而是心都被掏空了吧！ 不过知道李大嘴一贯爱夸张，付雨柔忽略这些细节，追问：“那后来呢？” 心想，这应该就跟上次钟玉带她去村大队送铲子时，听到的内容对上了。 还是找山上的东西吧。 “后来啊！”李大嘴继续绘声绘色道：“后来村民就团结起来，将山上那伙人给赶跑了，还死了好几个人，要不是被刘二流的爹发现，还不知道我们村子会死多少人。” “为这事，村里人对刘二流家都看顾几分，后来刘二流大哥十几岁的时候摔下山沟也死了，就剩下他一根独苗，对这些偷鸡摸狗的事，大家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现在刘二流那地方伤了，这是要断后咯！” 村里人对香火看的重，别管刘二流是什么德行，但断了后，这就是天大的事。 刘二流被送去了镇上医院，还报上了公安，找上了付雨柔。 还是付雨柔的老熟人陈同方还有季正义。 不过这次付雨柔不是报案人了，而是嫌疑人。 付雨柔正上工，被大队长叫着去问话。 陈同方拿着笔记本手写记录：“付同志，刘二流在医院醒来，指认昨天是你伤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