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雨柔往前冲了一点路之后，就看见了凌自寒的身影。 不自觉松了一口气。 在这山上一个人，还怪怕人的。 正要过去，忽然注意到凌自寒是趴在草丛里的，身体一动不动，视线看着前方不远处。 顺着视线看去，就见前方不远处有三只野鸡在悠闲自在的走来走去，一点都不知道大祸临头了。 付雨柔也赶紧蹲下身体，不敢做出什么动作，怕惊了这些野鸡。 听说野鸡很灵活，也不知道凌自寒能不能抓住。 忽然，就见凌自寒动了，手里丢了个什么东西出去，一只野鸡被砸中，惊叫了一声，扑腾了一下翅膀，摔倒在了地上，剩下两只受惊，快速跑了。 “抓住了。” 付雨柔激动站起来，一双眼睛瞪的大大的，这也太厉害了吧。 她看着凌自寒的眼神不自觉带了点崇拜。 凌自寒睨了她一眼，起身走过去，从地上拎起了野鸡。 付雨柔赶紧跟上，这才看清，刚刚那丢出去的是一块小石头，上面还染了点鸡血。 野鸡还没死绝，鸡爪子还蹬了两下。 “走吧。” 凌自寒转身换了个方向走。 付雨柔不认识路，只好跟着。 走了一段路，就看见了一条小溪。 凌自寒走过去，蹲下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小刀，利索的开始给鸡开膛破肚，鸡毛鸡血处理的干净利落，一看就是熟练工。 不过几分钟，鸡就处理好了。 付雨柔见此，立即反应过来：“我去捡柴。” 周围有不少掉落的枯枝树叶，她捡了点过来，凌自寒见此，没说什么直接拿过来生火，一会儿后火就烧起来了。 然后又用刀削了几根合适的树枝，找了附近的藤蔓绑了两个三角形架子，放置在火堆两边。 又拿一个洗干净的树枝从鸡身体里穿过，架在火上烤。 付雨柔一会看看野鸡，一会儿看看凌自寒。 “那个什么，你经常和周继明上山来打野鸡吧。” 看那利落样，就知道没少干。 “嗯。” 男人应了一声，用树枝拨了拨火堆，让火烧的更旺点。 付雨柔就说自己没闻错两人身上的烤肉味，她要有这本事，也天天来打野鸡。 “你这么厉害，怎么会下乡当知青。” “你也挺厉害的，不是照样来了。”男人睨了她一眼。 付雨柔没觉得自己多厉害，她要是厉害，早就找了工作，稳稳留在城里了。 想起家家户户的下乡政策，觉得凌自寒也是一样的情况。 “那你是怎么练出来这个抓野鸡的本事。” 她想接机跟凌自寒拉进点距离。 “多练。” 付雨柔：?_? 她能不知道多练，她想知道是从哪里学的。 这总不能自己天生就会吧。 嗯，也说不定，有些人天赋异禀。 算了，看他那样就是不想说，她主打就是一个识趣会看人眼色，不想说就不问了。 不过她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其实我就想问问，你下次再开小灶能不能带上我。” 男人视线看过来。 付雨柔忙摆手：“你可别误会，我不是白吃，我会给钱票的。” 凌自寒还是没说话。 付雨柔咬咬牙，为了以后的肉，拼了。 “你别忘了你叔叔交代，让你照顾我的事。” 果然，一提这个，凌自寒就应了：“可以。” 哼哼！ 小样，还治不了你。 商量好了，对接下来的吃鸡，付雨柔就心安理得了。 大概半个多小时，鸡越烤越香，还泛出了油脂来，凌自寒不时给鸡翻身，等到快烤好的时候，又从口袋里摸出了个小油纸包，打开里面装的是盐。 给鸡身上开花刀，撒盐巴。 好家伙，准备的还挺齐全。 又烤了一会儿，付雨柔觉得香的不行，肚子都开始咕咕叫了。 “可以吃了吗？” 男人瞥了她一眼，走到一边摘了两片不知道什么树的大树叶，洗了洗之后，回来用树叶包着一只鸡的爪子，一抬手撕下了一只鸡腿。 抬手递给她。 付雨柔接过，迫不及待就往嘴里送。 “烫。” 凌自寒的提醒晚了，她已经被烫了。 她捂着嘴，舌头发麻的抱怨：“你怎么不早说。” “活该。”男人眼底染了笑意。 付雨柔怒。 但看着鸡腿的份上还是没敢发作，吹了几口后，用嘴唇碰了碰鸡腿的温度，确定不会烫嘴后，就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这肉烤的外焦里嫩，盐虽然没有完全渗透，但外面连着里面一起吃，味道刚刚好。 “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 付雨柔一脸满足，这种纯肉啃的太爽了。 凌自寒不说话了。 付雨柔觉得自己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吃肉问题算是彻底解决了。 没了系统，她也能过好。 心神放松，付雨柔专心啃鸡腿，也不管凌自寒干嘛。 等她吃完一个鸡腿，差不多就饱了，毕竟午饭也才吃没多久。 再定睛去看，剩下的鸡都被凌自寒吃了，不过另一只鸡腿还在，被凌自寒单独放在了树叶上。 “这也是给我的。”付雨柔指了指那鸡腿。 “嗯。” 付雨柔就不客气的接了过来，估算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钱。 现在的鸡一块钱一斤，这野鸡大概有两三斤，她吃两只鸡腿的话也没一斤肉，加上手艺，一块钱也差不多。 “给你。” 凌自寒看了一眼，没拒绝，接了。 付雨柔就更安心了，然后从自己包里（空间）拿出了饭盒，把鸡腿放进去。 出门的时候，她特意准备的，就是为了方便拿东西的时候遮掩一下。 盖上饭盒时，见凌自寒看过来。 解释：“我吃饱了，这个吃不下，晚上再吃。” “嗯。”凌自寒没多看。 吃完了，也没什么事，凌自寒将火堆灭了，两人就一前一后的下山。 走在路上，付雨柔忽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你说要抓那个人，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付雨柔不好说偷内裤几个字，就用那个人代替，反正凌自寒也听得懂。 这事别说凌自寒，就连顾清雅都没动静了。 不准备抓了？ 不可能啊！ “不急，得让人放松警惕。” 付雨柔眼睛一亮：“难道你已经知道是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