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疯了。</p>
他怎么会有这个念头？！</p>
姬恂极其安分，细看下那瞳孔已涣散，似乎早已失去神智，却凭借着本能没再伤他。</p>
楚召淮在床榻上扑腾半晌，终于决定破罐破摔，面无表情拿出为姬恂抹伤的药膏。</p>
晶莹泛着青叶似的绿，手指一蘸在指腹蒙上一层半透明的水膜，带着一股清甜的幽香。</p>
终归是他医术不精，方子有误，这才让姬恂遭了罪。</p>
楚召淮心想。</p>
难道姬恂还能做死他不成？</p>
艰难做完决定，楚召淮怕时间一长自己又要知难而退，索性不再犹豫，直接蹭到姬恂身边，修长的腿轻跨，慢吞吞坐在姬恂双腿上。</p>
方才和楚召淮接近，险些不受控制强迫了他，姬恂似乎排斥这个动作，下意识就要将他拂下去。</p>
“别动。”楚召淮道。</p>
姬恂握着他手腕的手一顿。</p>
“别乱动。”楚召淮小声道，“低下头。”</p>
姬恂不知楚召淮要做什么，但还是本能听从他的话，像是只毫无攻击性的野兽，温驯地垂下头颅。</p>
随后，一条布缓缓搭在他的后颈。</p>
姬恂一怔。</p>
那是之前被他强行拽下来的楚召淮的腰封。</p>
水波中鱼戏莲花，荷叶似的青和姬恂墨发交织，透出一种纯与黑相撞的欲色。</p>
楚召淮坐在姬恂腿上，手扯着腰封缓缓在姬恂脖颈间缠了两圈，又在末端打结绕在自己右手中。</p>
姬恂四肢被锁链锁住，脖颈竟也像被戴上项圈般。</p>
明明极其折辱，他却莫名兴奋，瞳仁几乎都收缩成细细一条线，宛如潜行狩猎的兽。</p>
“做什么？”姬恂喉结轻动，问他。</p>
楚召淮并不觉得这个动作能和色欲扯上关系，故作镇定地解释：“我有心疾，受不得太、太剧烈。若我觉得太快就、就勒紧腰封，你呼吸困难立马停下，记住了吗？”</p>
姬恂眼瞳收缩得更厉害。</p>
楚召淮见他表情终于变了，还以为他害怕，赶紧道：“这是为了以防万一，我又不会真的勒你……”</p>
姬恂突然笑了，他双手环抱住楚召淮纤瘦的腰，温柔道：“好。”</p>
楚召淮也放下心来。</p>
明明宽敞至极的床榻，此时却莫名觉得狭窄，床幔层层遮挡，将烛火掩得严严实实，一呼一吸间皆是对方的气息。</p>
楚召淮常年饮药，浑身上下皆是清苦的药香。</p>
这种气息旁人许是觉得苦涩，可对姬恂却像喜春散般，呼吸间让他无可自拔的血脉偾张。</p>
楚召淮浑身上下好像每一寸都合乎他的喜好，无论是跪在腿边的双膝，拼命蜷缩张开的脚趾，时鼓时平的腰腹，还是响在耳畔的喘息和哭声，昳丽脸盘上的泪痕，就连怒骂声也让他血液沸腾。</p>
“不行……手别乱按，呜——！”</p>
“我不喜欢，你把手松开我就不打你。”</p>
“你再这样我真勒你了……呜，求求你了。”</p>
楚召淮也曾医治过其他患心疾之人，不少还成家立业，若非病得一动就心跳数百下的重度心疾病人，不至于连房事都做不了。</p>
来之前他已服下心疾之药，加上姬恂动作缓慢，倒也算能撑过去。</p>
可越到后来姬恂越控制不住自己，无论怎么打骂都不听，楚召淮神智昏沉至极，下意识收紧缠在手掌的腰封。</p>
缠了两圈的腰封倏地勒紧，姬恂呼吸一停，动作倏地慢了下来。</p>
楚召淮艰难伏在他肩上喘了几口气。</p>
命门被缠住，任谁都会忌惮。</p>
楚召淮恹恹得埋在姬恂颈窝，准备缓一会。</p>
细水长流终究过于慢，姬恂嗅着楚召淮身上让他不受控的气息，瞳仁再次收缩。</p>
楚召淮一惊，他还喘着，立刻威胁地勒紧腰封：“不、不许！”</p>
姬恂笑了起来，戴着锁链的手按在楚召淮五指上，竟然帮着他微微收紧腰封。</p>
楚召淮愣了愣，眼前骤然一黑。</p>
那接近濒死的快感排山倒海似的席卷脑海，楚召淮艰难喘息，几乎被姬恂弄出火气，手近乎报复地猛地一用力。</p>
腰封倏地收紧。</p>
水纹好似随着摇晃荡起一圈圈涟漪，锦鲤在水中摆尾游玩，时不时撞入浸在水中的莲花蕊中嬉戏。</p>
鱼戏莲花的腰封之上还垂着流苏玉坠子，顺着动作缓缓在姬恂坚实有力的腰腹上轻撞，隐隐滑落几滴狰狞的血滴。</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