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燕心头猛地一跳,但她还是硬着头皮装糊涂,“你说什么呀,我哪有什么事瞒你。” “我刚才都听到了,你在电话里叫那个人亲爱的。”余浩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他很受伤,“文燕,如果你不喜欢我了,或者喜欢上了别人,可以直接告诉我,没必要这样瞒着我。” 文燕的脸色霎时白了几分,她意识到自己的秘密已经被余浩识破。 她紧张地咬了咬下唇,企图辩解,“余浩,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三天你真的回家了吗?”余浩的问题如一把利刃直刺文燕的心脏,“你当我是傻子吗?我再喜欢你,也不至于蠢到一点判断力都没有。” 文燕看着余浩的神情,知道他不是在诈她,而是真的心里早就已经有了怀疑。 “如果不喜欢,没有必要耗着对方,先跑去陪人家三天再搞回来忽悠我几天,这有意思吗?”余浩十分失望的说。 看着余浩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文燕明白,自己的谎言已经被戳穿得彻彻底底。 她知道,再继续伪装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文燕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激荡的心情。既然已经被揭穿,那就干脆摊牌吧!她挺直腰板,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决定先发制人。 文燕瞬间变守为攻,瞪了余浩一眼,冷声说道:“怎么,只允许你州官放火,就不许我百姓点灯了?你觉得我陪别人就是欺骗你?余浩,你扪心自问,我们之间,到底谁更对不起谁!” 余浩皱了皱眉,心中莫名有些发虚,“你在说什么?” 文燕看着余浩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我在说什么你心里没数吗?当初你追求我的时候,我并没打算答应你。至于其中的原因,你心里没底吗?” 余浩有些困惑,“什么意思?不是因为你觉得时哥更厉害,所以……” 文燕轻蔑地笑道:“呵呵,看来你一直都知道我对时渊有好感啊?余浩,我真是小看你了。原以为你只是个花心大萝卜,没想到你还挺有心机的!” 余浩原本在质问文燕,此刻却被她反咬一口。 他有些恼怒地说道:“你这么说是不是有点无理取闹了?既然你这么说,那你倒是说说看,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 文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瞪余浩一眼,冷哼道:“好啊,那我们就来好好算算这笔账!” “当初你追我的时候,甚至和别的女人暧昧不清。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文燕的话语如连珠炮一般,丝毫不给余浩插话的机会。 “可是你明明已经跟别人在交往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有一段时间我没有见到你跟别人在一起,我以为你们已经分手了,再加上我故意说要考验你,你明明就喝不了多少酒却喝那么多,我确实以为你对我可能是真的,也许是因为我,所以你分手了。” 文燕一边说着一边直掉眼泪,“不管怎么样,我虽然纠结,最后我还选择相信你,同意跟你在一起。你以为我的摇摆,是对时渊有好感?” 余浩的脸色随着文燕的控诉变得越来越难看,他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说不出话来。 “你错了,我从始至终喜欢的都是有能力的男生,我一直都是以这样子的择偶标准去找的,所以我不喜欢你喜欢时渊,这不是很正常的吗?可你呢?难道你不是因为胜负欲在作祟,所以明明已经有女朋友了,还要来招惹我吗?你图的,难道不是为了证明你比时渊厉害?” “我不是!”余浩感觉自己有一种百口莫辩的无力感。 “是和不是已经不重要了,我答应你的时候是真心的觉得,也许你真的适合我。能力什么的不重要,我所选择的那些都是我自己一厢情愿想出来的,也许我们可以试试。” 文燕哽咽着说,脸上都是委屈。 余浩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的确有过那些行为,根本无法否认。 “我并没有因为时哥而……”余浩刚开口,就被文燕打断。 “你别说了,余浩,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文燕说着,眼眶微微湿润。 她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既然你已经听到了我和别人的电话,那我也就不瞒你了。是,我是和那个人在一起了,他对我很好,很关心我,可即便如此,我依旧不喜欢他……” 余浩原本的满心怒气在此刻,已经变成了愧疚和担心失去。 “我会不知道,早晚你都会发现的吗?”文燕哭着笑着说,“可我就是要你发现啊,等你越喜欢我,发现的时候你就会越难受,你就不知道我是什么感觉。” 两人吵闹着要分手,余浩只能连忙的哄着。 楼上的都隔音并不是很好,再加上说到激动的时候,文燕也有是歇斯底里的怒吼着,麻将房里的人多少都听到了一些。 唐琳嘴角抽了抽:“当做没听见继续,还是去劝劝?” 赖小银八卦的掏了掏耳朵:“我只想听听发生了什么,劝架这种事,还是别了吧。” 时渊与林夕不约而同的开口:“清官难断家务事……” 林夕看了时渊一眼,“要不咱们听听,然后假装没听到,到时候各自该怎么不着痕迹的安慰再说!” 事实上,所有人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尤其是今天暗示了这么久,本来就是想要提点自己的好兄弟的黄平。 “时哥,你总不会说偷听是不道德的吧?”黄平对着时渊说,求助的目光却落到了提议偷听的林夕身上。 “咱们这怎么能叫偷听呢?分别是光明正大的考虑一下好友的感受。”林夕一本正经的解释,“时渊,总不能发生啥咱们都不知道,然后瞎安慰踩雷吧,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时渊轻笑:“你总能找到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过,道理是这么一个道理,我随大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