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他顺风顺水地活着,他呢? 他仅仅是想要再尝试一次,试图抓住这个极有可能让他破败身体好起来的机会。 他有何错? 如果说几分钟前,凌靳风还会想着顾忌凌靳言的感受,现在,他彻底得摒弃了这个恶心的念头。他本就是个极自我的人,什么情谊,什么伦理,通通都得给他的身体状况让路。 他会得到殷素素的一颗卵子的。 他势在必得。 一颗不行,那就两颗、三颗……直至试验成功为止。 他有预感这会给他带来翻天覆地改变的。 有何理由不去试试? 没人阻拦得了他! “杀你?” “你把我想象成如你这般的原始社会的野蛮人了?” “对付你的手段千千万,你觉得你会是我的对手?” “你别自寻死路就是了。” 凌靳言倏然上前,走了几步路后,又停了下来,宛如青松直立着。 他眼底依旧是一片冷色,神情宁和而淡漠。 他的逼近让凌靳风的心里发毛。 这嘴毒心狠的孙子是又想打他了? 该死的! 去t的原始社会的野蛮人! 他力气都消耗殆尽了,连站稳都是勉强,拿什么去抵抗他? “言言!” “阿风!” “你们,你们究竟在说些什么?” “言言,阿风为什么会说你要那啥他?” “你们可千万不要做傻事呀!” 孔怡莲面色一白,心惊肉跳地拽住凌靳言的胳膊,意在寻求一个解释。 他们俩兄弟是越长大越不对付了,但也不至于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吧? 这其中是又发生了什么? 殊不知,她拖住小儿子的举动无形中也帮助大儿子解了围。 凌靳风几乎可以肯定、确定,凌靳言这孙子是不会上前揍他了。 他吐出一口浊气,并向一旁呆愣站着看好戏的柳心怜使了个狠厉的眼色。 “你们快说呀!” “发生什么事了?” “你俩到底怎么了?” 孔怡莲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比凌尊重病更紧急的事了,引得他俩大打出手,会是什么事呢? “无事,但,他只要敢想,敢做,我都不会轻饶的。” “你别管了,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 凌靳言率先否认,其次是凌靳风。 俩兄弟都默契地选择了隐瞒她,毕竟,这事一点都不光彩,还只是冒了点尖,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一如当初‘伤害’凌东那事一样。 到底是为什么? 孔怡莲忧心忡忡的,他俩不向她说实话,她也无可奈何。 “我不想管你们之间事的,你们父亲都这样了,闹得有意思吗?” “我没有别的要求,在这宅子里一天,就不许给我起冲突了。” 她板着脸,下了最后通令。 “嗯。” “嗯。” 最终,在孔怡莲的掺和下,俩兄弟暂时地达成了意见一致。 但他俩已经撕破脸了,关系大概率不可能再好了。 柳心怜在接收到眼神示意后,就一直扶住着凌靳风,直至送他回了房里。 …… “夫人,你醒了?” “我,我以为你还睡着呢!” 刘妈是想来帮小凌宸洗漱,再穿衣、喂奶、吃辅食的。 但小家伙睡得香甜,没有睡醒的征兆,加上旁边还有未醒的夫人,她只能多进来几次,见机行事。 “嗯。” “刘妈,小宸宸也还睡着呢,你要不先去忙自己的事吧,去吃早饭什么的,可以晚点再过来。” 殷素素下床走了走。 在凌家,她不便睡懒觉,睡得再晚,醒来的时间也都比以往清醒时要早。 “诶!” 刘妈嘴上应着,但脚下却未有动作。 她神秘兮兮地指了指门外,过于小心谨慎了。 “刘妈,怎么了?” 看出她的异常,殷素素问了一嘴。 “夫人,刚在楼下,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先生和他哥哥打起来了,场面老吓人了。” “啊?” “他俩打起来了?” 殷素素眸色紧缩,有一瞬的吃惊。 “是凌靳风先动的手吧?” 肯定就是颠公凌靳风先动的手,那凌靳言应该算是正当防卫了。 她心里推测着。 这都凡事以凌尊为重了,凌靳言才不会主动起冲突的呢! 这颠公凌靳风,是一点都不配合。 “不是!” “夫人,是先生先动的手。” 刘妈摇头否认,凌靳言矫健的身手仿佛在她眼前重现一般,她学着比划给殷素素看。 殷素素呆了。 不是吧? 这不对劲吧! 凌靳言才不是没有分寸的人,他能做出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