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太太,夫人她马上就下来,我已经和她说过了,说您在楼下等她。” 刘妈陪着笑,不停地往楼梯口张望,心里七上八下的。 夫人迟迟不下楼,这是要闹哪样? “她刚才呀,在忙,在忙着收拾行李。” 盼了五分钟,没盼来人影,刘妈只能自己顶上,扯起了家长里短。 但出师未捷身先死,第一句话就有了争议。 “收拾行李?” “她这是要去哪?” 鲁兰的状态很不好。 尤其是意识到素素在躲着她后,她的脸色愈发难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眉头紧锁。 她生出了要离开的打算,但在听完刘妈的话后,她的心直接悬了起来。 她要去哪里? 是不是又要出国? 那她以后还能见到她吗? “对,就是收拾行李。” 刘妈压住心底的那股子怪异劲,附和了一声。 就在几个月前,她还暗叹过奇怪的母子关系和奇怪的夫妻关系,如今,前两者是变得不奇怪了,和谐极了,这又来一个奇怪的母女关系。 夫人和她母亲之间也好怪呀! “去凌家,也就是先生的爸妈家,这不是老先生他……” 刘妈点到为止地提了一句。 鲁兰瞬间就反应了过来,她勉强地吐出几个字,神色恍惚,“是,是该去的。” 但她没有立场去过问、掺和这桩事。 素素连结婚生子都瞒着她和老严,知情的凌家更是没有任何表示和态度,如此有失礼数的行为,他们凌家分明是在轻视他们殷家! 她和丈夫受轻视,是自讨苦吃,可若是素素因此也受到了轻视,那她和老严的‘罪过’就更大了…… 刘妈摸不准鲁兰的脸色是为何又难看了几分。 是她说错话了? “夫人呀,她快下来了,呵呵呵!” 她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又重提了一句。 突然,气氛僵住了,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兴味。 “啊……” 好在小凌宸来解围了。 他无聊得很,又大叫了起来。 刘妈借着这个由头,立马抱起他,让他靠在她的怀里。 “小少爷,你这是躺累了吗?” “那我们坐坐。” 能看到更开阔的视野,不再是局限于天花板,小家伙可开心了,他边四处乱瞄,边手舞足蹈的,活泼开朗的小模样一下子就帮助打破了僵持着的局面,引得沉默不说话的鲁兰也看了过来。 “别吃小手,脏!” 小家伙扑腾了没几下,就往自己的小嘴里塞着小手,吓得刘妈连忙制止他的行为,找来了平替,“我们吃点水果,别吃小手手了,行不行?” 随即,她剥开一根香蕉,用小勺子刮着果泥喂给他吃。 小家伙安分了下来。 他老老实实地张开小嘴,吞咽着,斯文多了。 他能有这副吃相,和夫人批评了他有很大关系,就是自那日起,他不抢食了。 还真别说,夫人的教育就是厉害! 刘妈脸上露出宠溺的笑意。 没有哪个打工人能比她更幸福的了,照顾着这样聪明又可爱的一个孩子,充实了钱包,身心还愉悦,她赚大发了。 鲁兰一直在观察他俩。 这保姆心肠不错,人也很讲究,是会带孩子的。 “他多大了?” 这一句看似不合理又很合理的提问,问懵圈了刘妈。 夫人的母亲这是还不知道小少爷是什么时候生的吗?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六个多月了。” 她应声。 提到小凌宸,刘妈就打开了话匣子。 “太太,您别看他胖乎的,养成现在这样,费了不少精力呢。” “是。” 鲁兰表面在听着刘妈的絮叨,实则心里在盘算着孩子大致的出生月份。 “我是小少爷满月的时候过来的,您说巧不巧,这么点大的小宝宝,出了月子,就不爱喝奶粉了,可把我们给愁坏了,幸亏母乳他能接受,就是辛苦夫人好几个月了。” 刘妈之前的说法可不是这样的,她总背地里说殷素素狠心。 “小少爷现在断母奶了,能配合着吃辅食和喝奶粉,夫人也可以好好调养身体了。” “哎!夫人的月子不是我伺候的,我听先生说是在医院里坐的月子,有专门的月子中心,她产后大出血,遭了不少罪。” ? 什么? 鲁兰刚推算出素素生孩子的月份,就听到了让她更错愕不已的内容。 “刘妈,你说什么?” “你刚才说谁产后大出血了?” “是素素吗?” 她颤抖着声音,下一秒,眼泪浸湿了眼眶,径直滑落了下来。 她的心揪得难受。 “是,是呀!” 刘妈刮果泥的手顿了顿。 太太这是哭甚? 是心疼夫人了吗? 也对,她当时该是因为什么事错过了夫人生孩子的事宜,连小少爷什么时候生的都不知道,不清楚夫人难产也正常。 “产后大出血,昏迷了几天吧,后面身体就大不如前了。” 鲁兰突然意识到她那天的心悸不是毫无缘故的,原来,她的孩子正在经历生死呢。 她的双手放在膝盖上,攥得紧紧的,她的情绪濒临崩溃,憋不住了,她泣不成声。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