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一次地被剥夺了外出的自由。 不出去就不出去,他最好是将她一辈子都囚禁在这幢别墅里。 殷素素不再搭理他了。 她画地为牢地将自己封闭在了卧室里。 回家的当天晚上,小凌宸就出现了问题。 刘妈不敢怠慢,一五一十地将小家伙进食的情况告知了凌靳言。 “先生,小少爷他不喝奶。” “我晚上泡了一瓶奶,他就只喝了一半,现在再重新给他喂,他一口都不吃了,就会嗷嗷地哭。” “他许是换了新环境,不适应了吧!” 凌靳言狼吞虎咽了几口饭,便上二楼去了婴儿房。 小家伙现在没哭了,安安静静地睡着,只是小肚摸起来瘪瘪的,不像吃饱了的样子。 这可把凌靳言给心疼坏了。 他温柔地托举着他,待将小凌宸抱在了怀里,才腾出一只手接过了刘妈递过来的奶瓶。 “我来试试!” “他才一个多月,不喝奶哪行,又不会说话,到时候饿昏了,还以为他睡着了!” 他贴了贴小家伙的额头,眼眸温和地盯着他肉嘟嘟的小脸。 不喝奶,胖乎乎的小脸蛋都要扁下去了。 “是是是,先生您说得对。” 刘妈倍感压力。 本来是她的活,她没干好,引得先生都出来协助了,她惶恐呀! 但很快事实证明,凌靳言出马的结果也是一样的。 小家伙就是不喝奶。 他小嘴抿得死死的,奶嘴塞都塞不进去。 就算塞进去了,他也不主动吸奶。 “呜哇~” “呜哇~” “呜哇~” 被难受得对待,小凌宸不乐意了。 他声嘶竭力地干嚎着,脸蛋和眉毛都泛着红,小嗓子都喊哑了。 最后,勉强对付了半瓶奶,他沉沉地睡了过去。 可耗损的能量比吃进去的多,他刚才一直哭,小肚里的存货早就消耗干净了,更引得刘妈和凌靳言担忧了。 “先生,让夫人给小少爷喂奶吧!” “没准夫人喂,小少爷就愿意喝了呢?” 刘妈好心地建议,“我去,我去喊夫人过来。” 亲眼目睹了小夫妻争执的刘妈自告奋勇地去寻了殷素素。 她知道先生不好出面,只能她去请了。 可她哪会想到殷素素的情况更糟——她发烧了,这是产后,她第一次生病。 刘妈叩响了房门,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后,她才慢慢地走进去。 “夫人,您睡着了没?” “是这样的,小少爷他不适应新环境,连奶都不喝了,我和先生想着若是您喂他喝奶粉,会不会好一些?” “夫人?” 怕她睡着了没听见,刘妈拍了拍殷素素裹着的被子。 这不拍不知道,一拍吓一跳。 热气向她袭来。 夫人,夫人这是发烧了吗? 她伸手往她的额头探去,果不其然,温度要较正常的体温高上一些。 “夫人,夫人,您醒醒!” “您生病了,发烧了,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刘妈关切地把灯给打开了。 这叫什么事! 大人和小孩都有了状况。 她这个样子,哪里能去接触孩子,可别把热气传给孩子,小婴儿生病就更棘手了。 “不用管我!” “我睡一觉就好了。” 殷素素的意识很清楚,她拒绝了刘妈的关心,还打算用以前处理发烧的方式来应付这次生病。 但她显然低估了它。 今时不同往日,她产后的身体底子差,还没有完全得调理过来,别说是一场发烧了,就是一场简单的感冒,稍有不慎,可能都会丢掉小命。 “夫人,来,我给您整了块湿毛巾,您先敷着,我去找一下先生。” 得知她生病了,凌靳言第一时间地赶了过来。 “刘妈,孩子睡觉了,你盯勤点,到了时间就准时喂奶,尽量多让他喝点。” “她这里,有我就行了。” 在素素和小家伙之间,他很自然地选择了照顾前者。 他给孩子喂奶,小家伙也就才喝了一半,和刘妈喂的效果是一样的,所以,不必再多纠结了。 “好的,先生!” “我会去做好的。” 刘妈离开后,他很平静地对着入睡的她看了一眼,看似漫不经心,可心底,却暗暗地纠成了一团。 这才刚出月子,就生病了,身体还想不想要了? 他拿开毛巾,摸了摸她的额头,都烫手了,又给换了一块,重新放了上去。 “至于吗?” “为了凌东的事,还把自己给搞生病了。” “我说了他不会有安全问题的,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呢?” 他小声地轻喃,不在乎她有没有听进去,“我们的孩子不适应新环境,都不喝奶了,你得多关心关心他。” …… 大约一周的时间,殷素素的病才好利索来。 病来如山倒,她自己也没料到一次发烧的威力会这么大。 是她生完孩子后,体质太差了吗? 她虚弱地从床上下来,清简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笑意。 与此同时,小凌宸也有一周的时间没有见到妈妈了。 奶呼呼的小娃娃整个瘦了一大圈,什么奶粉都试过了,就是不爱喝,每次能喝下小半瓶,就是极限了,但这远没有达到标准的进食量。 刘妈都要急死了! 十有八成,小少爷是厌奶了。 像这个过程一般是出现在小婴儿的三至四个月左右,或者是六至十个月左右,但不同的个体又有差异,这不,小凌宸才出月子没多久就厌奶了。 她甚至向先生提出了喂母乳的意见,但前提是夫人得好利索和夫人愿意喂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