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鸣盯着云阳的眼睛,说道: “所以,你把对于本尊的怨恨全部强加在了俏俏母女身上?” 云阳:…… 听闻此言,倔强的表情彻底僵在了脸上,脸色一片惨白。 正所谓事实胜于雄辩! 他就算不想承认,百般抵赖,可是无数的辩解之词到了嘴边,却一句都说不出口。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从未回过千剑宗,更没有见过昔日的结发之妻。 他甚至绝情到连亲生女儿都没见过一面! 一时之间,心中好似有千言万语,却始终无法辩驳一二! 面色变得更加惨白,再无半分血色,身躯亦在不住颤抖。 心神恍惚间,似乎回想起了曾经的夫妻恩爱,耳鬓厮磨。 又似回想起了得知妻子怀孕时的狂喜与幸福。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切都变了呢? 云阳想了又想,可是脑袋却仿佛一团浆糊,唯有妻子那凄苦的面容不断在脑海中回荡。 摇了摇头,苦思良久,最后终于还是想起来了。 他的人生和家庭本该是幸福美满的,他甚至满心欢喜想要当个好丈夫,好父亲。 可是直到听闻了一个消息之后,云阳整个人如遭雷击,心态直接炸裂。 他的一生之敌酆都大帝沧白羽,修为与他一样卡在了超阶巅峰的瓶颈期,再难寸进。 本来说好的一起当咸鱼,可是云阳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的大舅哥刘一鸣竟然出手打破了彼此间的平衡。 他不但给了沧白羽无数资源,甚至还亲自出手帮助沧白羽冲破了牢笼枷锁! 也是在那一天,云阳独自屹立于寒风中,一直站到了次日天明。 耳边似乎回响起那熟悉的bg。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 不知不觉间,云阳想了很多,可是越想心就越堵! 直到最后,整个人便仿佛是泄了气的皮球,弯下了脊梁。 而高昂着的头颅,也彻底耷拉下来。 刘一鸣慢慢站起身,拉起冷熙若的小手头也不回走出了酒肆,并且迅速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云阳对此仿若未觉,只是呆愣愣看着脚下的青砖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忽然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西海大道,十五号。 本尊在那里等你!” 云阳:…… 猛然清醒过来,心如死灰,整个人更是险些瘫软在地。 满脸都是惊恐之色,结结巴巴说道: “他,他是怎么,怎么知道的?” 一时之间,只觉一阵阵天旋地转,脑袋瓜子嗡嗡的。 呆愣片刻,整个人便仿佛踩了尾巴的猫,火急火燎飞直奔位于西海大道的豪宅。 …… 宽敞奢华的大厅之中,刘一鸣高坐主位,丝毫没有身为客人的觉悟。 在他面前,站着一个姿色秀丽的美妇,手上牵着一男一女两个十来岁的孩童。 至于大厅之外,已然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恶奴家丁。 刘一鸣端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面色平静如水,根本看不出此时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 美妇心中惶恐,但是面色却倨傲得紧。 她冷眼注视着刘一鸣,始终一言不发,心中暗自发狠: 你这狗东西,能打了不起吗? 等我家相公回来之后,看你还敢不敢如此嚣张! 坐在一旁的冷熙若被美妇看得坐立不安,她扭过头,轻轻扯了扯刘一鸣的衣角小声说道: “鸣哥哥,这女人是你妹夫养的外室吗?” 刘一鸣淡淡扫了美妇一眼,轻声说道: “你怎么知道是外室? 也许人家才是明媒正娶的正房呢!” 冷熙若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皆是不敢置信之色。 她悄声说道: “不会这么渣吧? 家里明明都有老婆孩子了,却整天在外面厮混,面都不见。 到了最后,就连正房的名分也给了别人?” 刘一鸣扫了美妇一眼,面色愈发平静,心中更是再无半分波澜。 他又抿了口茶水,这才轻声说道: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 本尊的妹妹还没下贱到死缠烂打的地步,更不会在这棵歪脖树上吊死。” 冷熙若啧啧有声说道: “鸣哥哥,这种事也要辩证来看。 你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你表现得太强势了,让人家没有半点安全感? 那感觉怎么说呢,就好像是古代的驸马爷。 别看平日里风风光光,一呼百应,可是回家以后,那日子却是生不如死!” 刘一鸣:…… 慢慢放下茶杯,稍加思索之后说道: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不过嘛,云阳毕竟是云阳,心气可是高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