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里传来了冲厕所的声音,孔慈云双眼一黑,感觉天都要塌了! 宝贝,她儿子的宝贝,不见了! 厕所里传来了苏瑶刺耳的笑声,孔慈云这才反应了过来,她缓缓地从地上坐起,然后扶着墙站了起来。 她踉踉跄跄地走了进去,一双眼猩红得可怕,仿佛下一秒就要杀人。 只见苏瑶坐在地上,笑得疯癫。 孔慈云一巴掌甩在苏瑶的脸上:“贱人,你把我们家害惨了!” 突然,苏瑶猛地抬起头看向孔慈云。 她的双眼猩红一片,仿佛染血了一般。 她像一头疯牛似的朝着孔慈云冲了过去,一把将孔慈云撞倒。 她骑在孔慈云的身上,疯癫地笑着:“是我是贱命一条,但是你们这些人,连畜生都不如! 我只是一名大一的新生,因为家里有困难,要到酒吧当服务生,薄旭年喝醉酒硬把我拽进包厢里,qj了我。 我要报警,你们却派人来阻拦我,还威胁我,说只要我敢报警,你们就对付我父母……” 孔慈云的耳朵嗡嗡的,后面苏瑶还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清了。 原来是因为那件事! 发生了那种事,他们根本没去见过苏瑶,直接就让人处理了。 薄旭年经常不干人事,那种事经常发生,他们早就习以为常了。 指不定那些女人就是故意的,上赶着给薄旭年睡,想着有朝一日,山鸡变凤凰呢! 她最看不起那种人了。 没想到,就是那种她看不起的人,把她家的生活搞得一团糟。 她不知道,因为这件事,苏瑶整日活在阴影里,又加上薄家人故意对付她,搞得她不得不辍学,离开了江城,后来她重病的妈妈还受到了刺激,殒命了。 失去了母亲以后,苏瑶就疯魔了。 她暗暗发誓,她一定要为自己和母亲复仇! 她改头换面,学着讨好男人,强忍着恶心跟薄庆国那个老狗在一起,表现出一副对他爱得死去活来的模样,牢牢地套住了薄庆国的心。 她明知道在薄家二房会过得很辛苦,但是她还是用尽办法进去了。 她一边拽着薄庆国,一边偷偷地爬上薄旭年的床。 那个薄旭年也是个恶心的,明知道她是他的小妈,他也来者不拒。 其实,更恶心的是,其实孔慈云是知道她爬上薄旭年的床的,但是她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孔慈云在找机会,她想找到机会撕毁苏瑶的假脸,让她所做的那些丑事暴露于人前。 谁知道,苏瑶会主动在薄庆国查到弱jg那一天跟他说,她怀孕了呢? 一开始她的心里还沾沾自喜,以为苏瑶太蠢了,自投罗网。 但是到现在她才明白过来,苏瑶哪里蠢了?她不知道多精明! 她就是故意的! 苏瑶癫狂地看着孔慈云,她说:“你知道吗?你们就像一床长满虱子的棉被,表面看起来光鲜亮丽的,其实内里已经千疮百孔,恶心,肮脏!” 知道这件事以后,薄老爷子被气得不轻,整个人双眼一黑,住院了。 这件事还没被主媒体知道,为了收拾烂摊子,薄暮年只能赶回江城了。 得知了来龙去脉,舒兮心里一阵唏嘘。 想当初她根本不知道苏瑶发生了什么事,她还跟苏瑶说了那些话。 当时苏瑶并没有反驳,还说爱一个人没有错。 当时她真的以为苏瑶变了,没想到…… 舒兮说:“发生这种事,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知道?” 薄暮年说:“孔慈云一直觉得苏瑶是你的同学,所以这些事都是你安排。 我不想你被孔慈云纠缠。” 舒兮说:“那好,要是爷爷有什么事,你第一时间跟我说。” 舒兮顿了顿又说道:“我让胡秋明去看爷爷。” “好。” 挂了电话,舒兮想了想,还是决定立即回江城一趟。 她出发了才给林妈她们发了信息,告诉她们,她已经回江城了。 到了江城,舒兮并没有立即去找薄暮年,而是去了看守所,找到了苏瑶。 听说是舒要见她,苏瑶居然没有拒绝。 昨天,所有要求见她的人都被她拒绝了。 但是很奇怪,她却见了舒兮。 “看到我这样,你是不是觉得很开心?”苏瑶看着舒兮,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当初你说过我的,让我不要做这种事,我现在这样,你心里肯定很得意。” 舒兮看着苏瑶,眉头拧成了一团。 她对苏瑶说道:“苏瑶,对不起。” 苏瑶看着舒兮,她说:“你又没对我做过什么,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 舒兮抿着唇不说话。 苏瑶说:“这一切又不是你造成的,像我这样的人,就算是死在路边,也不会有人管。 我已经报仇了,这就够了。” 舒兮说:“你想不想到别的地方,不认识你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苏瑶愣怔了一下,她看着舒兮,“你会帮我?” 舒兮不是薄暮年的老婆?再怎么说,她也算是薄家的人,她怎么可能会帮她呢? 舒兮说道:“你不用考虑其他的,你只要告诉我,你想不想?” 苏瑶嘴上说不怕死,但是现在有了重生的机会,她又岂会不想要呢? 她说:“如果可以,我自然是希望能离开这个鬼地方,重新开始。” 舒兮说:“好,我答应你,今晚,我就会让人带你离开。” 苏瑶见舒兮似乎要离开,她赶忙叫了一声:“舒兮,我不值得你这样,我们只是同学。” 舒兮说:“没事,不会连累到我的。” 苏瑶眸光微闪,她故作镇定地说:“谁……谁说我关心你了?少自作多情了。” “好好好,你没有。” 舒兮从看守所出来以后,她回到了之前她跟林妈还有薄暮年生活的那个小区。 刚进房间,就听到浴室里传来了有人在洗澡的声音,水声滴答,每一声都滴进舒兮的心里。 她站在浴室的门口发了一会儿的呆,最后并没有推开门进去。 她坐在床上,双手束在胸前,一瞬不瞬地看着浴室的门口。 本来还想逗一逗薄暮年的,但是她昨晚几乎没怎么睡过,一大早又去见了苏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