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萧天洛此时并不在这里,不然能一口唾沫喷死这所谓的会长,明明是他自己想出来的点子,辛苦做出来的成品,赚银子不是天经地义? 到他们嘴里就成了占便宜,可笑,可笑! 萧天洛在送走这两人后就回到楼上,只是三言两语和大小姐带过此事。 就在刚才,圣懿公主用自己帮着祝久儿做了示范,香水用法与保养都科普了一番,现场又有好茶好点心奉着,一帮贵客皆是满意,除了被暗暗排挤的宁华公主外。 “萧公子在国子监授课,我家那小子也在算学。”一名夫人见他回来,主动搭讪道:“原本对算学仅是听说,这小子学了以后在府上得瑟了几回,账房先生的算盘都拼不过他。” “国子监的教授才刚刚开始,往后还有更厉害的。”萧天洛不经意地透露道:“我准备在基础算学的基础上再推出珠心算,比起现在所学的更高端,能应对更复杂的计算。” 他眼神一闪,补充道:“若是能掌握,未来登入仕途也能更好地办公务。” 别的且不说,哪一个岗位缺得了计算? 这位夫人原本对自家儿子被安排去学算学有些不满,这不就是国子监强行成班吗?如今笑得合不拢嘴:“正是,陛下与萧公子都是真知灼见,这算学的好处多着呢。” 话题又转到这一块上,祝久儿仍记得萧天洛用珠心算与自己对决的过往。 那珠心算不比简单的一位数、两位数加减法,都是大额的数字,能够不用草稿纸,不用算盘就能脱口而出,的确是比现在的算学更上一层楼。 萧天洛是准备将算学不断推进,这份决心让祝久儿大感佩服,本以为他只是为了沽名钓誉,弄点声名出来为自己及侯府撑腰,他却是认真在推行,着眼将来。 这份心胸让祝久儿自惭形秽,自己竟是小瞧了夫君。 在座的不少夫人其实以前对萧天洛多有腹诽,纵然觉得祝久儿体弱,恐怕难有子嗣,虽说叹服她的姿容,但真要娶也会犹豫不决,可看她最终要了个护卫,又觉得护卫不配。 人性就是这么复杂,现在好了,原本的病秧子美人婚后恢复健康,她们瞧不上的护卫步步青云,大展身手,倒让当初看热闹的她们觉得羞耻。 真是风水轮流转,好在在座的大多数人都庆幸在当初维持了体面,现在还能与这对夫妻俩同席而坐,谈笑晏晏。 不过既然提到了珠心算,就有人好奇这算法究竟有多神奇,萧天洛就顺势在他们面前演示了一番,过程与祝久儿那次校验他一样,在座宾客出数字,他来核算。 圣懿公主是第一次见自然是惊奇,萧天洛让人出题时都是让把数字往大了出,而见识过的祝久儿则是平定不惊,没有半分讶异之色。 “果真是枕边人,早见识过了吧?”圣懿公主合上惊呆的嘴,到底是服气了一把。 祝久儿浅浅一笑:“他既然醉心于算学,想要精进,岂能停留于浅层?不然枉进入国子监,既然当了这算学博士,定然要做出一番业绩,才不枉陛下信任。” “嗨,本以为只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流,如今看来也是深藏不露。”圣懿公主再次服气道:“如今侯府的日子是越发地好了,只要……” 只要伯父、伯母平安归来,就更好了。 只是她刚出口时就不敢再继续说下去,这话无异于在人伤口上撒盐。 祝久儿已经习惯提到父母时就会感受到的刺痛,淡淡一笑,并未多提。 这番热闹的场景终究是有散场的时候,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嘛,送客人时,那宁华公主走在最后面,圣懿公主看得不爽,正要发作,祝久儿扯住她后,自己施然上前。 “宁华公主。”祝久儿在她面前站定,脸上带着几分似笑非笑:“公主嫁到大楚应当不晓得我们大楚的规矩,惦记别人的夫君可是会被浸猪笼的哦。” 宁华公上面色惨白,她身后的丫鬟立马说道:“祝家大小姐何出此言?” “我也是担心宁华公主不守规矩吃亏,善意提醒罢了,你为何反应如此剧烈?”祝久儿故意装傻道:“公主快人快语我甚是欣赏,只盼不要用错了地方。” 宁华公主心内震惊,她满以为萧天洛不可能将自己与他那点交集告诉祝久儿,哪个男人能对另一半做到完全坦诚,何况大楚素来以男子为尊! 可听祝久儿的话,她分明知道他们发生的一切,那自己被萧天洛当面拒绝的事岂不是也被祝久儿知道了,这一刻,宁华公主的自尊心彻底垮塌! 他们夫妻真是好样的,两人竟是一个德行! “公主不要生气哦,我家娘子就是这么快人快语,”萧天洛看热闹不嫌事大,贱兮兮地凑过来,一边挽住祝久儿的手,一边可怜巴巴地说道:“媳妇,我可是干净的。” “你身上若是有野女人的味儿,侯府的大门就不要进了。”祝久儿装腔作势道。 被指桑骂槐的宁华公主气得咬牙切齿,看着生得一张绝美脸庞的祝久儿,目光缓缓下移,落到她娇弱的喉咙上,只要一击,这脆弱的女人就将一命呜呼! 这杀气腾腾之时,祝久儿抬起眸孔,一瞬间溅出些许凶光,宁华公主一怔,几乎要怀疑自己刚才的感受,待定睛看过去,祝久儿又是那惺惺作态的模样。 祝久儿的敏锐力极强,方才宁华公主分明对她动了杀心,这女人真是被猪油糊了心,为了一个男人还动了杀心,若她找死,自己不介意送她一程! 比起宁华公主的锋芒直接外露,祝久儿藏得要深一些,在场之人无一人察觉她的杀气。 “知道了,娘子,为夫的夫德一流。”萧天洛嘻嘻哈哈地说道。 这一幕刺痛了宁华公主的心,她皮笑肉不笑道:“想不到萧公子竟如此没有夫纲。” “夫纲?”萧天洛歪着脑袋细细地念了这个词,懒洋洋地说道:“夫纲这玩意只要在榻上有就行了,平时要它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