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通瞥瞥这女人的纤腰,目光往上一转,上面的份量不比豆腐西施差,他看得鼻子一紧,裤裆一紧,不经意地扫过柳叶的前胸,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没得比,没得比! 柳叶察觉不对,碍于现场有这么多人,只能抛给他一记眼刀子,忍气吞声地站在一边。 女人看男人的眼神其实一看一个准,林通的小眼神色眯眯地,分明是在比较她和这个倭国女人的尺寸大小,这小子,看她的时候嫌弃的眼神是怎么回事,他死定了! 那女人进来后直奔萧天洛,身上香风袭袭,她一行礼,便是恼怒地打了一下刀疤脸:“哎呦,我只是这一刻不在,你们就惹出祸来,不像样。” 她又对着萧天洛微微笑道:“小女子姬月娘,见过这位公子,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啊?” “萧天洛。” 如此简短的回答让姬月娘一怔,立马又赔上笑容,娇滴滴地说道:“公子莫要见怪,他们都是一些行商走贩,骨子里呀粗俗得很,哪是公子这般玉树临风的男子,上不得台面。” 要是换成普通人,这一褒一贬就成功打消怒气,但萧天洛是何许人也,他是学过的。 他们是不曾被拿枪的敌人征服过,他们在这些敌人面前不愧英雄称号;但是经不起人们用糖衣裹着的炮弹攻击,他们在糖弹面前要打败仗,我们必须预防这种情况! 这倭国来的小娘子笑得跟朵花似的,不是奸,就是盗。 这姬月娘明摆着想用美人计,笑嘻嘻地往萧天洛身上靠,祝久儿轻笑一声,就算是协议夫妻,两人也是有名有实的夫妻,这女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公然勾引她的男人? “这位姑娘还未成亲吧,岂可不顾男女大防往我夫君身上靠呢?”祝久儿声音带着哭腔,故作委屈地撒娇道:“夫君,你看看她,可不要上这只小狐狸精的当。” 萧天洛的汗毛都炸了起来,发嗲的祝久儿这杀伤力都比得过掷下一枚导弹了,反正把他的心炸得面目全非,大小姐应该不知道什么是绿茶,但把茶艺发挥得极好。 “乖,媳妇莫要生气。”萧天洛赶紧执起她的手,对那姬月娘正色道:“请这位姑娘自重,在下是有家室之人,容不得姑娘动手动脚,现在可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那姬月娘脸色难看,正要解释,萧天洛托着祝久儿的手猛地一退,身子重心偏向萧天洛的倭国小娘子失去了支撑,直接歪向一边,嘴里娇喝道:“哎呀。” 说时迟,那时快,萧天洛像避瘟疫一样直往后退,林通一个箭步上前,眼看着就要扶住姬月娘的腰,柳叶伸脚一绊,林通猛地撞到姬月娘身上,两人直通通地摔到了地上。 姬月娘的身板本来就小,林通毕竟是护卫出身,这一下子直接把姬月娘当了肉垫子,她摔得屁股生疼,上面还压个大楚男人,顿时是又羞又恼:“你,你起开。” 刚才还风情万种的女人现在瞬间翻脸,林通骂了一声娘,这些婆娘怎么一个个都会装模作样,他爬起来,摸摸鼻子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这姬月娘极擅长利用女人的优势,今天这般吃瘪实在是憋气,正欲发作,祝久儿用绢帕捂着嘴说道:“怪不得你这帮兄弟都不守规矩,原来倭国男女都是这般不守规矩。” 祝久儿就是指桑骂槐说他们没有规矩,没有分寸,被驳了脸面的姬月娘鼻孔里险些喷火! 姬月娘委屈道:“这位小姐此言差矣,两朝只是风俗不同,民风不同,你怎么能这般地羞辱小女子呢,呜……” “你往我们姑爷身上靠还有理了,还倒打一耙,你瞅瞅你穿的什么玩意,这都九月的天了还露个大膀子,怎么,嫌大楚不够凉快啊,来,让我给你再清凉清凉?” 柳叶撸起袖子就往前冲,祝久儿这才开口道:“好了,许就是民风不同呢,不过我也敬告这位姑娘——大楚民风保守,不比倭国,姑娘以后且把衣裳穿好,也不得这般轻浮。” 这话比柳叶要打人的架势还戳人,姬月娘直接哽住。 “若是喜欢我们天香楼的菜,欢迎再来,但若没有预定只能与大家伙一样排队,无规矩不成方圆,还请诸位记清楚了。”祝久儿见好就收。 姬月娘颜面无存,不自然地归拢肩上的轻纱盖住原本裸露出的肩膀,带着那四名阴阳头离去,临走时且不忘记讨要他们的软刀。 所谓一物降一物,这姬月娘的段数其实算高的,但偏偏祝久儿也懂得女人,她不就是装腔作势么,她也用同样的招数破之,目送这帮人离开,她才道:“几时这么多倭国人。” “大小姐有所不知,自打半年前大楚与大倭国签演通商协定,关口放开,两朝商人就开始走商,不仅来的倭国人多,咱们大楚去倭国做生意的也不少。”陈掌柜说道。 一边的萧天洛仍在感慨大小姐用魔法打败了魔法,成功击败那姬月娘的功势,听到这话说道:“倭国和咱们通商,走的什么商品?” “倭国从咱们这里带走粮食、衣服、瓷器、布匹、调料,咱们的大楚商人从倭国主要带回来当地的棉布、砂金、绢、银、丝帛。” “错了,陈掌柜,倭国从咱们大楚收走最多的其实是书籍,听说他们的印刷术不发达,还印不出来成册的书本,所以书籍才是第一大类。”排队的客人里有人说道。 萧天洛看着这人,只见这人生得优雅有气度,看着像个教书先生:“您是先生?” “在下不才,白鹿书院院长是也,姓宋,名楚。”宋楚说话文绉绉的:“你们瞧这些大倭人极为粗鲁,为何?读书太少,不受教,未开化!” 萧天洛听得若有所思,说道:“他们难道不识字?” “识字的人不多,听闻大倭的皇帝正不停地从大楚购买书籍,想让自己的子民接受教化,可你们瞧瞧刚才这帮人,竟是梳着阴阳头,在大楚只有羞辱他人时才会给人剃阴阳头。” 宋楚一边说,一边摇头叹息:“还是同蛮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