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迫,齐白芨不想再磨蹭。 他不耐烦的摆手,“行了行了,赶紧带我上去。” “我还要找火属相的灵剑呢。” 阮蔚一把将齐白芨拽上玄泽,边御剑边问:“一天都过去了,你还没找到吗?” 齐白芨:“。” 齐白芨烦躁的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本来好不容易找到了,进去之后我就按照门口老头说的那样,释放了自己的灵气,结果……” “结果怎么了?” 齐白芨抓着阮蔚的衣袖,吃了一嘴风:“结果它们居然还看不上我这么雄伟的身体,一个个的都说我弱鸡!!!” 阮蔚,“……” 真是一群过于诚实的剑灵呢。 玄泽也很诚实,它飘在疾驰的本体身边,随口接了一句:“因为你本来就很弱啊。” 阮蔚:忘了玄泽也是剑灵了。 齐白芨,“……” 他阴恻恻的说:“阮蔚,请问你这交通工具对客户进行人身攻击该怎么办?” 阮蔚两手一摊,大剌剌道:“就这么办呗。” 齐白芨大惊:“你怎么突然不谄媚了!?!” 阮蔚一顿,她开始扯皮:“你是个明白人,我明白你明白的意思。我也是明白人,明白人就应该明白我明白你明白的意思。只要大家都明白明白人应该明白我明白你明白的——” 齐白芨被绕晕了:“……等等等等,我听不懂你的话。” “你就说,你的剑骂我怎么办!!” 玄泽有点心虚的躲了躲。 阮蔚:“……” 少女冷淡的嗓音顺着风声飘到了齐白芨耳边: “那咋了?” 齐白芨,“?” “你说什么?是我没听清吗?” 阮蔚才奇怪呢,“玄泽是我的剑,你找我告它状才奇怪好不好。” “我们剑修不护着剑护什么,你吗。” 听感上有点像骂人。 好久没被人这么护着了,玄泽老脸一红,闷闷的笑了几声。 它就知道自己没选错剑主! 一灵欢乐一人忧。 齐白芨怒了,“我、要、扣、钱!!!” 阮蔚:“嘿嘿。” 她猛地刹车,就这么停在了半空之中。 齐白芨一下撞在她背后,吃痛的叫了一声:“靠……阮蔚你干什么?!” 阮蔚:“给五万,我先带你十次上下。” 俗话说的好,在商言商。 对待富豪的韭菜,镰刀也是有另一种割法的。 阮蔚嘴皮子上下一碰,就这么把原先的定价翻了十倍,也算是配得上齐白芨高贵的‘少爷’身份了哈。 阮蔚一把提起齐白芨的后衣领,她也学着刚才齐白芨那阴恻恻的语气说道:“给不给,不给我就手抽筋咯 ~ ” 齐白芨猝不及防两脚空悬,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阮蔚你……你这简直……强买强卖!” 他错了,错得离谱。 齐白芨很后悔。 他不应该因为觉得阮蔚喜欢灵石大过于喜欢灵剑的。 阮蔚蹙眉:“我看你真把自己当少爷了。” 在阮蔚看来。 她乐意喊齐白芨少爷是闹着玩的,最后也不会真收齐白芨五十万灵石。阮蔚有手有脚有定价,她不会破坏市场。 五万还好说,五十万就有点太顶了。 阮蔚喜欢灵石,但灵石也取之有道,像齐白芨这种纯怨种的钱拿多了容易让他借运。 不义之财,勿取之。 阮蔚取了剑,心情也不错,乐意跟人开玩笑,但齐白芨可不能把这玩笑当真。 因为。 阮蔚开玩笑,开的起,但她玩不起啊! 她就是个很容易撕破脸皮集火开炮的两面派小女孩呢。 “给给给!”齐白芨认输。 阮蔚收了钱,倒也信守承诺,她一遍遍的陪着齐白芨上下左右山前山后跑了十个洞窟。 最终。 齐白芨理所当然的一无所获。 阮蔚将人放回地面,她扬起笑脸:“亲,时间还早,咱们还有续费的机会哦 ~ ” “……” “…………” “………………” 齐白芨沉默了将近一刻钟。 他仰天长啸:“给!我给个屁啊!!!” 齐白芨:“跟你站一块,十柄剑里面有九柄都在朝你哭着喊着唱着咱俩永不分离!!!剩下那个还是个断成两截的!!我呢?!请问我的作用是什么?!!” 玄泽:“陪衬。” 齐白芨,“……” 阮蔚尴尬的笑了一下,她垂眸教育了一下玄泽:“下次说话不能这么直接知道吗,他年纪小,会受伤的。” 玄泽嘎吱嘎吱嚼着从齐白芨芥子袋里掏出来的灵石,它耸肩:“好吧。” 它扭头对着齐白芨,修改了一下自己的说法: “那你是衬布。” 玄泽又问阮蔚:“我这次够委婉了吗。” 阮蔚思考了一下,“也行。” 对玄泽来说,它已经努力过了,阮蔚觉得只要不是直接辱骂对方就都可以。 齐白芨,“……” 行个屁啊行。 要死,他的心脏好痛。 已经痛到无法开口对阮蔚说yes or no了。 齐白芨一瘸一拐的带着他那颗已经破碎到无法再拼好的少男玻璃心离开了,他的背影看上去无比的悲凉而凄惨。 阮蔚:“啧啧啧,好可怜。” 她抬手摸了下自己胸脯。 呼,还好。 良心还剩了一点,不错。 玄泽:“嗯(嚼嚼嚼)……可怜(嚼嚼嚼)……他好有钱,给的灵石也好吃(嚼嚼嚼)……” 灵剑吃灵石怎么了,天经地义的事。 阮蔚倒是无所谓齐白芨的离开与否,毕竟。 “阮蔚!我我我!我来啦——” 尉迟离鸢讲话的腔调总是有点弯弯曲曲的味道,是很好辨认的声音。 阮蔚带着一脸灿烂的笑容转头迎了上去:“啊,我的朋友!你、来、啦!” 两人一拍即合,迅速的达成了交易。 市场学,只要价格在当下的市场是合适的,而你售卖的商品正属于快消品且为必备品的话,销路是完全不愁的。 生意嘛。 就是走了一个,又来一个的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