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胜面实在渺茫。 金丹和元婴中间隔得是一道天堑啊。 阮蔚现在对胜利的执念已经淡了许多,因为晋升金丹之后就不会被天命控制着去死了。 赢不赢的就无所谓啦。 阮蔚更注重的是她自己是否发挥的完美。 哦对,还有那种成功算计了对方的快乐,这一直是阮蔚着迷的。 这次的话。 阮蔚本身灵力就比不过,还让对手抢占了先机,望溪行这种反伤类的领域有点克制阮蔚这样灵光一闪的抽风型选手。 阮蔚觉得好冤。 啥也没干就挨了自己刺出的三剑,留下了三滋滋冒血的窟窿。 阮蔚委屈,但她不说。 现在思考的只是。 拼,还是不拼。 拼一个鱼死网破,不管赢不赢总要让对面没那么舒服;不拼就是退一步海阔天空,剑窟的名额也拿到了反正。 这道题的答案简直是白给! 那当然是—— 干他丫的!!! “哐当——” 铁器落地的声音。 望溪行一怔,阮蔚这算什么,把剑丢了吗? 在距离足够近的情况下。 阮蔚大吼一声:“嘿、嘿、嘿 ~ ” 望溪行,“……” “你比赛前不吃药吗阮蔚。” 阮蔚理也不理:“望溪行,我要来抓你啦!” 话音刚落,阮蔚直接足尖点地,紧贴地面如掠影一般窜了出去。 望溪行以为阮蔚开玩笑呢,耳尖一动,十分敏锐的听见了衣袍带起的风声。 她惊讶,“你还敢动手?” “不要命了吗,小心伤口崩开。” 阮蔚温和地回答,“崩呗,崩开就流血呗,那咋了。” 台下有移动泉水随时待命呢。 放开了揍。 揍不死都算姜榕榕的。 姜榕榕,“……” 阮蔚想的很简单,却也是常人难以跳脱的思维盲区。 不能动刀子,动拳头总行了吧。 比赛规则里不是还有一项昏迷也算出局吗,要尊重赛事规章制度。 阮蔚在蓬莱仙宗是挨揍挨过来的,再加上前不久三重莲和噬心蛊的洗礼。 所以阮蔚对疼痛的忍耐阈值较高。 她是忍者,包忍得住的。 而且据阮蔚观测,万剑宗的弟子们好像都没练过锻体,全是高攻低防的脆皮。 望溪行,你可就要遭老罪咯! 望溪行,“……” 忘了。 这货纯纯疯批。 望溪行无奈的叹了口气,正要再劝两句呢。 就这么一瞬间的停顿,她的衣袖就被阮蔚扯住了。 因为不知道她想做什么,望溪行猛地推开了阮蔚。阮蔚被推的一个趔趄,她顿了顿,又冲了过来。 面对阮蔚,望溪行可不敢轻敌。 这丫头鬼精鬼精的,阴招损招一箩筐。 再者,望溪行是吃过阮蔚近身体术的亏的,可不敢让她近身哦。 昨天自家四师弟也是让阮蔚直接一个暴摔扔下台的。 好像腰都差点摔折咯。 现在两人都受了同样的伤,在山巾子领域之中,望溪行有自信能撑的比阮蔚更久。 虽然有点胜之不武,但望溪行更想要稳稳地胜利,那样就很幸福了。 她只需等待阮蔚倒下就好。 阮蔚跟头被鲜血扎了眼的莽牛似的,劲劲的,猛猛追。 就非得逮住望溪行。 望溪行偏不让她碰,但她的方向感也一般,也不能还手,只能被阮蔚撵的满场窜。 两人就像一个抽陀螺的人和被抽的陀螺,一个专门擒拿,一个专门躲避。 她逃她追,她插翅难飞。 剧烈的跑动使得两人的伤口都快速的崩开了。 望溪行感受到了自己再一次出血的伤口,她咬牙,“你故意的?” “嗯?” 阮蔚的声音跟个鬼似的炸响在望溪行右后方。 望溪行一惊,一个滚地又躲开了她。 又没抓住,阮蔚也不气馁,她大剌剌地说:“怎么?” “跑步这种锻炼身体的事,怎么能叫故意的呢。” 望溪行,“……” 很好。 秉持着阮蔚呢一贯的阴阳怪气。 望溪行又说:“跑就跑,你老想着抓我干嘛!” 阮蔚张口就来:“两人三足更有意思。” “你站着别动,让我把你脚绑上。” 望溪行,“……” 信了你的鬼。 照你这么个疯疯癫癫的追法,谁他娘的会站着不动啊!!! 反正她不干。 照这么追下去,望溪行觉得到底谁送谁下去治疗、又或者是两人双倒。 结果变得有点不明朗了。 很快。 阮蔚最终还是一把擒拿住了望溪行。 她直接将人按倒在地,跨坐了上去,梆的一拳头就冲着望溪行的脸砸了上去。 望溪行头脑一白。 她清晰的感觉到了脸上一行鼻血顺着脸颊流进了鬓发里。 阮蔚也闷哼一声。 听声音,她脸应该也挺疼的。 在挨了自己的空气拳之后,阮蔚立马偏回头,一点没犹豫,抬手又是一拳砸向望溪行的脑袋。 望溪行连忙护住头:“阮蔚你——” 再一拳头,将人彻底砸的没了声。 望溪行想不通,为什么她要和阮蔚搞这种街头小混混一样的肉搏赛啊! 被揍多了,望溪行的火也烧起来了。 她也哐哐的用拳头回敬。 几个拳头下去,两人的头部均有相同程度的挂彩,望溪行脑壳晕的话都说不出来。 此时的阮蔚状况已经不大好了,她甚至已经压不住望溪行了。 望溪行一个用力就把人掀翻了。 望溪行摸了下自己的脸,疼的直吸气:“嘶——阮蔚你、你真是……太疯了!” 都伤成那样了还有精力追人挥拳头。 神经啊。 阮蔚直接摔落在一旁,她急促的喘息着,感受着体内鲜血流失的速度。 失血过多,体力耗尽,意识已经开始涣散。 要输了? 阮蔚的唇角却挂上了些微的弧度。 是时候了。 希望能赶得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