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熟悉的声音,阮蔚忍着不适睁开了眼。 阮蔚蹙眉,她的脸色更难看了:“池衿?你怎么来的?” 池衿脖子下意识一缩。 要挨骂了! 池衿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师姐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受伤了吗 我扶你去床上休息会吧 她哪会抱人啊。” 这语速跟让人用炮轰了似的。 阮蔚,“……” 她扬起一个笑脸,语气阴恻恻的:“说重点,不然弄死你。” 熟悉的微笑。 是死亡的气息! 池衿一顿,瞬间败下阵来: “我……偷跑来的。” 他的声音极小,若非在场的都是金丹期,恐怕就听不清了。 听见他的答案。 阮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姜榕榕惊叫:“别气别气!你这脑子本来就成糊了,温度一高蒸米饭呢?” 阮蔚,“……” 好有饭缩力的比喻啊。 不过,阮蔚现在确实没工夫教育自家小孩。 她识海都快炸了。 姜榕榕一把将人放在了床榻上,她转身就开始赶人:“喂,你。” 池衿,“?” 姜榕榕点头:“对,就你,上外边等着去。我先给她治疗,你等会再自行招供。” 她现在已经不怕池衿这小崽子了。 作为小丈母娘,作为他俩爱情开始的见证者。 姜榕榕十分有底气。 姜榕榕扬着下巴看池衿,满脸写着:你丫有本事就反驳我啊! 池衿,“……” 他小心翼翼的抬眸看了眼阮蔚,等了一会儿也没听见阮蔚让自己留下的声音。 他扁嘴。 池衿:“行。” 答应归答应,卖乖归卖乖。 池衿讨好地说:“我站外面守着你,师姐。” 一边说还一边死命的瞅,奈何阮蔚有心给他一个教训,即使是感受到了炙热的视线也绝不搭理他。 池衿,“……” duang大一只美人骨,就这么可怜兮兮的上门外蹲着去了。 房内。 姜榕榕浑身满是绿意,淡绿色的灵气如丝线一般包裹着阮蔚脖子以上的部分。 逢春术已经全面启动了。 姜榕榕一边给阮蔚梳理着她识海中被震得七零八碎的神识。 她一边还有点生气:“傅弈怎么回事啊,爱而不得就毁掉吗?再怎么样,也不能冲人识海动手啊!” 识海对冲,一个不小心就是痴呆。 阮蔚正闭着眼感受着逢春术的妙用呢。 听见姜榕榕为她打抱不平的话,阮蔚叹了口气,还是解释了句:“不是他干的。” 姜榕榕:“?” 她嗤笑一声。“台上就两人,不是他还能是我啊?” 紧接着,姜榕榕蹙眉,一脸不赞同的劝道:“阮蔚你可别出墙嗷!你家小朋友看着就不是个能容人的性子。” 阮蔚,“……” 姜榕榕和南乔不愧是师姐妹,脑回路一样一样的。 说到出墙。 阮蔚不由得想起了祭司交由蜃景跑腿送来给自己的留影石,这都是表白成功之后的事了。 想到池衿那炸裂的回答。 什么叫出墙一定是他的问题啊…… 阮蔚莫名笑了声。 姜榕榕,“?” 她莫名其妙:“你不是来真的吧?” 姜榕榕坚决扞卫自己小丈母娘的身份: “虽然傅弈是好看,但你已经有一个美人骨了,别太贪心!” 姜榕榕不站傅弈。 因为傅弈的助攻太多了,姜榕榕觉得自己占不到从龙之功,那样就坐不上主桌了啊喂! 阮蔚白了她一眼,“想太多。” “总之我这样不是傅弈干的。” 刚说完,阮蔚就想起外边偷听的那位,为了避免误会,她只能解释的更清晰一点:“你没感觉出来?他自己的神识也都被抽空了。” 姜榕榕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点,看他脸色也挺差的,你出来之前人家还吐血了呢。” 但姜榕榕还是想不通,“可台上不就你俩吗?” “镜己干的。”阮蔚摇头道:“镜己生了剑灵,是剑灵自作主张的。” 她在心中给镜己道歉。 好镜己,好镜己,这屎盆子你先给天命接一会儿吧,好歹是你上司。 镜己:…… 一天天背不完的锅。 姜榕榕琢磨了一会,也算是勉强认同了阮蔚给出的解释。 在治疗结束之后。 姜榕榕活动了一下酸痛的四肢,起身说道:“行了,差不多了。” 阮蔚凝神内视。 原本爆裂的像座活火山的识海此时已经重新变回了乖顺的模样,脑内一片清明。 逢春术实在太顶了。 阮蔚朝着姜榕榕竖起大拇指,“感恩!” 姜榕榕的嘴角都压不下去,“咳咳、低调,低调一点。” 该夸夸,该说说。 包把人哄得服服帖帖的。 阮蔚翻身下榻,送走了满脸笑意的姜榕榕,然后又把缩在角落的池衿提溜了进来。 门一关上。 “扑通——” 池衿就干脆利落的跪了:“师姐我错了!!!” 对于他毫不犹豫舍弃膝下黄金的这招,阮蔚都已经见怪不怪了。 孩子喜欢跪就让他跪着吧。 阮蔚随手拉了把椅子来坐下,上下打量了池衿一会,确定这小子没受伤之后松了口气。 她面上绷着劲,看上去冷得出奇。 阮蔚开始审问: “什么时候出岛的?” 池衿,“……你们离岛的第二天。” “什么?!” 阮蔚抬手一个暴栗就敲上去了。 池衿“嗷”了一嗓子,嘴抿着,却没敢再卖乖。 阮蔚这下彻底火了,“出来这么多天了,也没传讯,也没报平安?” 她难得升起了要将人安生养着的心思,没真锁着也是崇尚自由恋爱的缘故。 “自由”恋爱。 阮蔚觉得,一定范围内的自由还是要给伴侣的。 谁知道,池衿这小子看着安安分分的,甩着两条大长腿那是到处乱跑啊! 池衿捂着脑壳,小声地说:“……我跟二师叔报备了。” 不算乱跑。 迫于大魔王的威严,池衿只敢在心里小声嘀咕。 阮蔚,“?” “二师叔和你亲还是我和你亲?” 大部分人已经明白。 阮蔚绝不是完美的恋人,甚至是病态的,疯狂的,一定要将对方掌控完全的。 “我和师姐亲。” 池衿答的很快。 说着话呢,池衿莫名其妙想起了月光下的触碰。 他耳廓一红。 有点……想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