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成功制止了一场父子大战的是秦罗。 秦罗,“都别吵吵,我来当。等我成年我来当妖皇行吗。” 妖皇瞬间就抛下手中被勒的开始翻白眼的亲儿子,屁颠颠的就跑到了亲孙子身边。 “哎呦喂 ~ ” “还是我乖孙听话,知道心疼人!” 妖皇冷哼一声,“不像某些人,多少岁了还赖在家里不出门,那一屋子乱七八糟的书看个没完了还!早晚有一天我给你全烧了去!” 某些人·陈渊,“……” 他磨了磨牙,“你敢!” 动他书=要他命! 妖皇,“我怎么不敢?等我乖孙一登基,老子就把你的黄金屋一把火全烧咯!” 陈渊,“死老头!我……我要把你那乖孙摁着打一顿!” “你打我孙子,我打你侄子!” 妖皇振振有词。 “……” 阮蔚看了一眼又吵起来了的父子俩,她有点复杂的看向秦罗,“你真的想做妖皇吗?” 如果囚牛一族之中都是陈渊和他爹这样的,那这个族群是真不适合做妖皇啊。 “我?” 秦罗愣了一瞬,他摇了摇头,“不想啊,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吧。” “我爹死了,小叔不做,那就我来。” 秦罗刚回来的时候还是很有些惶恐的,但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将妖皇和陈渊当做了自己的亲人。 他希望他们开心。 阮蔚啊了一声,“是吗。” 她看了眼秦罗秀气的侧脸,犹豫了一瞬。 问,还是不问呢。 嘶…… 总觉得这样有点欺负小孩啊。 “神仙姐姐,你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吧。”秦罗突然说。 阮蔚一怔。 秦罗抬头,对上她的眼。 他的眉宇长得应该更像母亲,秀气柔美,实在有些漂亮。 不怪阮蔚最开始分不出他的性别。 像常怀瑾,虽然生的也是女相,但一身直男气息实在突出,在他身上绝不会有辨不清性别的问题。 秦罗则不同。 他喜好衣裙珠宝,容貌也秀丽。穿裙装时,只要不开口,就绝不会有人将他认作男子。 秦罗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包容,他说:“姐姐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哦。” 他抿了抿唇,有些羞涩,“不过,我知道的也不多就是了。” 阮蔚,“为什么。” 她不太能理解秦罗为什么要这么帮自己,毕竟,她们之间的接触其实并不很多。 甚至最开始的时候。 阮蔚还动过让秦罗魂飞魄散的心思。 这让她对秦罗的好意,有些受之有愧。 秦罗一脸理所应当,“姐姐弹琴让我娘安息,我当然要帮姐姐啊。” 他看向阮蔚,清澈的双眼中满是孺慕。 秦罗从一开始就知道。 阮蔚绝对称不上一个好人,但她也确实做了许多好事。 好到让秦罗久久不能忘怀。 闻言,阮蔚抿了抿唇。 送上门的答案和东西同理,不要白不要。 她便也不再扭捏,“你们是怎么确定祭司就是我的。” “就知道姐姐会问这个。” 秦罗笑眼弯弯,“因为有预言。” 预言? 阮蔚愣住。 据她所知,预言应该是妖族祭司的独有技能吧。 也就是说,她自己预言自己? 秦罗说:“爷爷说祭司死前留下了三句预言。” “她帮助了囚牛一族,在死前,她也要求囚牛一族帮她找到一个人。” “然后——我们必须举族上下之力,助那人成事。” 阮蔚凛然,“你们答应了?” 怎么感觉像道德绑架。 阮蔚暗自琢磨—— 不过这好像确实是她能干出来的事哈! 秦罗点点头。 “当然。” 他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答应,但秦罗看得懂脸色。 每当族中商讨此事时,长辈叔伯们脸上划过的悲痛、爷爷眼底化不开的愧疚和感激,秦罗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秦罗想,他们大概是欠了祭司很多很多东西。 因为祭司身死。 他们还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