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蔚:“你们合欢宗的优势是先知,我们蓬莱仙宗的优势是权重。” 这本不相干。 两宗各玩各的就是了。 阮蔚的身份是靠着她的失忆换来的,这也是塔灵变相的补偿。 毕竟完全失忆这件事,放在任何一个嫡传身上都应该会在的。 喻之椿读书太少,他虽然没被塔灵封住记忆,但也记得修真界历史上有这么一段百家俯首的时期,可你要让他说出这段时期发生了什么,这可真是为难他了。 但就算她们已经知道这是过去,没有关键人物的线索,还是无法进行任何推理的。 显而易见。 慰灵大典就是这一次的关键。 不止喻之椿。 哪一位嫡传都一样。 嫡传里,除去望息谷、万丹谷、天机楼、伏龙寺,还有玄天阁里的符修阵修,这几个宗门还能算做能文能武。 其他武斗宗门…… 一年到头的文课,五个嫡传能去一个就不错咯! 去了也是倒头就睡。 当然也有例外—— 除非是爱好读史,或者像傅弈、望溪行这样的好学生们,说不定就记得住。 还有蓬莱仙宗这种每天都上文课,不背完书不让走的强制灌输知识型宗门。 原本秋浓日还有些犹豫,觉得不该完全信任阮蔚。 但喻之椿非常笃定。 阮蔚的聪慧毋庸置疑。 场面异常的尴尬。 好一会。 秋浓日才破局一般上前说道:“你说不合作,但也没离开。” 她顿了顿,“为什么?” 与面前多智近妖的少女相比,秋浓日深知和她耍心眼是没有用的。 但她也不算蠢。 阮蔚既然不答应合作,但也没有要离开这儿的意思,一定还是有所要求。 阮蔚闻言,诧异的看了一眼秋浓日。 出乎意料。 合欢宗的这位二师姐倒是很机灵。 阮蔚:“我不答应的是你们提出的不平等合作。” “但我也没说不和你们合作呀。” 她笑得狡黠,眉眼几乎弯成一轮新月,“照我说的做,我们就有的谈。” “不然,免谈。” 阮蔚很清楚。 想知道吗?想的。 说起来,她确实比其他人多了一层信息,她知道比赛的关键是速度。 这种信息到最后当然也会成为公共信息。 但现在,有现成的线索放在眼前,阮蔚不可能忍得住不去碰一碰。 但主导权是不能让的。 绝、对、不、能! 合欢宗三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之后,以花解语为代表,同意了这一次的合作。 阮蔚心情大好。 还象征性的拍了拍池衿的肩以示宽慰。 她一勾手指。 五人瞬间凑作一团嘀嘀咕咕。 池衿只斜斜的靠在阮蔚身上,绝不分任何一个多余的眼神给其他人,借此表示他的抗拒。 - 天桥下。 爻歧坐在阴凉的桥洞中,颇有些闲适的数着灵石,“一个、两个、三个……十五、十六——” 想不到,这浮屠塔中的物价可比外边高多了。 就连算卦都比外边挣得多! 自从这几年通州小报冒头,逼得天机楼亲自下场和他打擂台,互相降价砸场子之后。 爻歧已经很久没能在一个上午就挣到这么多灵石了。 他都有些不想出去了。 恶意竞价,哒咩! “大师兄!有客人来了!!!” 负责望风的颜子卿一声怒喊。 爻歧下意识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将石头上的灵石全数收入芥子袋中。 转身就是一派温和笑意。 爻歧乐的眼都没睁开呢,“客人里面请呀——呀啊啊啊啊鬼啊啊!!!” 入眼之人,是两个头戴恶鬼面具的少年人。 他二人面上的恶鬼张牙舞爪、栩栩如生、恐怖至极。恶鬼面容扭曲,眼睛瞪大,露出锋利的牙齿,仿佛一口就要将人吞噬。 爻歧直接被吓得向后一摔。 “哎!” 个头高一些的’恶鬼‘直接拽住爻歧前襟。 那人疑惑道:“你怕什么?我们还穿着普通衣裳呢。” 爻歧被他一拽,更有些慌了神,连忙推开他起身。 “呦 ~ ” 矮一些那个女孩倒是笑了,“你与我们倒是本家。” “胆小鬼。” 她的话语浓浓讥讽。 爻歧,“……” 神经病吧你们两个,谁家好人大白天的戴着恶鬼面具招摇过市的啊! 似乎是他看上去太好读懂,女孩又笑,“怎么?” “这街你开的?定了什么不让带面具的规矩?” “你!”姜豫年纪小些,倒是沉不住气,冲上来就想同人理论。 被颜子卿一把搂住向后拽开了。 爻歧摆了摆手,“无事。” 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面前的二人,他们既不露脸,身形也属是平常,分辨不出究竟是本地民众还是嫡传。 爻歧只能以平常待之,他扬起笑脸,“小儿无状,冒犯您二位了。二位客人可是要算些什么?” 所有宗门嫡传中,唯有天机楼最亲民,也最舍得下面子。 毕竟他们的商业性质就是服务啊! 就是年纪最小的姜豫,也是被自家楼里紧急培训过职业化微笑之后才放出来参加比赛的。 看爻歧的态度这么好,那少年也有些不好意思,“抱歉,舍妹得了一种叫不怼人就会欠死的怪病,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滚。” 女孩抬起一脚就将人踹了个大马趴。 天机楼五人,“……” 我看你们兄妹俩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她是不怼人就会欠死,你是不胡说八道就会无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