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家大师兄的提醒,苏长风也是毫不掩饰的用一个白眼回应了起来,然后没好气的说道: “师兄,我现在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你就不要再用这套话术来说教我了好不好?什么叫一切皆有可能,什么叫不要先入为主?” “我之前不就说过了吗,冒险团的首领既然能找到两百多年前,一位不出名的建筑师儿子的乘船信息,那就只能说明他们所效力的机构,是一定早就对其调查过了!” “要不然根本就解释不通,在一个没有户籍登记的混乱年代中,他们又是从里找到方面的纸质档案的。” “你要知道,两百多年前的美利坚,可不是现在全信息化的美利坚。对于那个年代的人或者事,除非是特别重要的,不然根本不可能留下只言片语的。” “就算他们那个时候有海关这一说,可我也不相信,美利坚的海关能把两百多年前,刚开国的海关档案保存下来。这完全是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吝啬的美利坚政府,是绝对不会在这种事上多花一分钱的!” “毕竟你我心里都清楚,按照美利坚那帮人的尿性,他们有这笔钱,完全可以去军工厂多造两发炮弹,或者几箱子弹,然后像根搅屎棍一样的,到其他国家的土地上找事,以此来彰显自己有多牛b!至于保存文件这种事,恐怕除了卖废纸外,美利坚那边是不会有第三种选择了!” “所以在排除掉所有不可能的答案后,冒险团首领的身份已经是张明牌了,他绝对是当年圣殿骑士团留下来的后裔。甚至他冒险团中的其他成员,也很有可能是圣殿骑士团留下来的后裔,毕竟要完成这么隐秘的事,就一定得找信得过的人来帮忙,就像我会找师兄你一样!” 其实说句实在话,陈清河的判断跟苏长风的判断是基本一致的。 只不过生性谨慎的他,在没有确凿证据前,还是下意识的会对所有可能性,保留一定的关注度,以免自己阴沟里翻船。 要知道,在古玩这个行当中,最怕的就是鉴定人忽略其中的细节,把东西鉴定错了。 有的时候,可能只是行差踏错的了这一步,就把自己苦心经营了一辈子的名声,以及财富付之一炬,这代价不可谓不大。 陈清河在年轻的时候,就因这个问题吃过不小的亏,具体的细节姑且不谈,但事情最后的结果就是,不仅委托人因他的失误损失巨大,而是连石老爷子在业内的名声也受到了影响。 好在石老财大气粗,愿意花大价钱赔偿委托人损失,而对方看他又是个毛头小伙子没有深究,这才给了陈清河翻身的机会,要不然光那一次失误,就能让他陷入到万劫不复的地步。 可尽管如此,陈清河还是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受此事拖累,不仅业内名声尽毁,就连个人工作上的发展也受到了影响,在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晋升。 要不然就凭他目前的实力,怎么着也得是故宫博物院的一把手,不至于让自家师傅死对头的儿子,压在自己头上十几年。 陈清河每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到此事,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感叹一句:“当真是一步慢步步慢,一步都不能走错啊!” 而这也正是陈清河平时做事总是板着一张脸,一丝不苟的主要原因。在他看来与其花时间跟对方套交情,还不如多花点心思在做事上,毕竟嘴巴说的再漂亮,也不及办好一件事,这样留给人的印象或许会更好一些! …… 当然,这只是陈清河自己待人接物的想法跟态度,他心里也清楚,一个人一个活法,自己不可能把自己的观点强加于他人头上。 所以他在听完苏长风的分析后,倒也没有表示出不赞同的意思,只不过他又下意识的提醒了苏长风一句,让他还是多加小心,免得大意失荆州! 只可惜身怀金手指的苏长风,哪怕多次提醒自己保持低调,但他还是或多或少的有些膨胀了。 对于自家大师兄的好意提醒,他只是应付的点了点头,就迫不及待的追问道:“师兄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了,不过我现在更想知道,本·盖茨这个棒槌到底是怎么从火药堆中逃出生天的?以及这个冒险团的总人数,是不是一共只有这三十来人?” 陈清河对于这种小事,肯定是不会吝啬回答的,只见苏长风话音刚落,他就立马回复道:“其实关于本·盖茨能逃出生天的原因,我觉得还是挺巧合的,或许印证了那句老话命不该绝吧!” “想必你也清楚,在大航海时代,帆船的作战方式,一般就是远射几炮,然后开展接弦战。特别是海盗,他们为了保证货物的完整,更是不敢随意发射炮弹,有时甚至只采用接弦战的方式开展进攻。” “而商船为了能保护好自己,更快的抵御海盗,他们往往会在船舱中建造几条密道,方便他们向同伴提供支援。” “而盖茨这个家伙,就是在火药被对方点燃后,意外找到了这样一条密道,这才侥幸捡回了一条小命。并且他还依靠自己的记忆,在茫茫雪地中,找到了最近的科考站,这才顺利返回美利坚,要不然他早就被炸成灰灰了。” “当然了,他能成功躲进密道,跟船舱中火药受潮也有很大的关系。毕竟根据他亲口所说,火药在被对方点燃后,燃烧的舒服很难,要不然他根本就来不及寻找密道。” 听完自家师兄的解释,饶是苏长风这种身怀系统的挂逼,也是不由自主的为本·盖茨的好运感叹了一句:“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傻人有傻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