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尔的女秘书问王鸣岐要茶还是咖啡。 王鸣岐毫不犹豫的点了茶。 “王,听说你在郎朝有股份?” “有,但是不多,有什么问题吗?” “该死的雅虎,他们把一万台服务器的采购合同交给了郎朝。” 王鸣岐耸了耸肩,说道:“戴尔,你们的服务器价格太高了。” “是的,我们的成本太高了,王,我想问一下,我有没有机会收购郎朝?” “估计难度很大,郎朝的利润足以支撑他们的研发。” “你能不能把你手中郎朝的股份卖给我?” “抱歉,我不会卖任何股份。” “上帝啊,你卖的还少吗?” 王鸣岐哈哈笑了起来。 “戴尔,你要想降低成本,最好还是全面采用盘古操作系统,我们的售价仅仅是微软操作系统的一半。” “该死的,我无法做到这一点,pg操作系统的市场占有率太低了,美国人还是认微软的操作系统。” “好吧,那我就不知道怎么帮你了。” 王鸣岐和戴尔风花雪月的聊了半天,一直没有实质性的内容。 王鸣岐在等。 戴尔无缘无故的邀请王鸣岐来做客,王鸣岐可不会蠢到认为戴尔要和他叙旧。 他们两个没有任何的交情可言。 吃过晚饭后,戴尔带着王鸣岐去了当地最大的酒吧。 戴尔有意或者无意的问道:“王,听说你旗下有一个超级计算机项目?” 正题来了。 正题一来,就让王鸣岐的脑子嗡地一声。 戴尔怎么知道的超级计算机项目?他安插了商业间谍? 王鸣岐本想否认这个项目,但不知道怎么回事,张开嘴的时候,变成了承认这个项目。 “是的,不过到目前为止,他们一直没有拿出成熟的产品。” “英特尔和ib在超级计算机方面领先全世界,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ib的深蓝计算机,已经成为全世界最快的计算机了。” “是的,ib在超级计算机方面积累的技术实力非常雄厚。” “实际上,我们戴尔也有自己的超级计算机项目。” “是吗?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说过?” “只不过他一直停留在纸面上,股东们不希望启动超级计算机计划。” “哈哈,股东们考虑的是利益,戴尔,你作为戴尔的首席执行官,你要为股东们负责。” “是的,我也希望戴尔能赚钱,但是如果我们不研究超级计算机,未来,我们会被ib甩在身后。” “所以,你想加入郎朝的超级计算机计划?” “是的。” 王鸣岐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王鸣岐才说道:“戴尔,你应该清楚超级计算机在军事方面的地位,美国政府不会允许戴尔加入华夏的超级计算机计划。” “哈哈,王,美国是资本主义社会,政府只听资本的话,只要你同意,我想,美国政府方面的阻力可能会小很多。” “戴尔,我想,我可能要说句抱歉了。” 戴尔愣了一下,“王,为什么?” “我有我不得不拒绝的理由,抱歉。” 王鸣岐说着站了起来。 “王,难道你不打算考虑一下吗?” “抱歉,虽然我们的超级计算机只有美国二十年前的水平,但是,我们希望在耗费一千亿美元之后,把和美国的差距减小到十年,我想,你不会允许耗费一千亿美元,得到一个世界不领先的产品。” 王鸣岐说完之后就走出了酒吧。 戴尔没有站起身追王鸣岐。 忽然,戴尔笑了起来,“fbl这帮人,真是无聊透顶,一千亿美元,十年差距?呵呵。” 王鸣岐走出酒吧之后,刘雪华问道:“老板,你为什么骗戴尔?” “我骗他什么了?” “我们的超级计算机明明和美国只有三到五年的差距,你为什么说有二十年的差距。” 王鸣岐忽然停下了脚步,看着刘雪华,一句话都不说。 “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王鸣岐没有回答。 因为王鸣岐非常非常确定,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刘雪华任何关于八方超级计算机项目的事情。 毕竟刘雪华才跟了王鸣岐大半年时间,她不可能知道。 朱河告诉了刘雪华? 可能性也不大,因为朱河的嘴非常严,一般情况下他不会乱说。 超级计算机项目的密级,仅次于山海经的女娲芯片项目,地位比斯达康的super 3g项目的密级还要高。 整个八方系,参与这两个项目的人有很多很多,至少过万人。 但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九的人,都不知道整个项目的概况,只知道他们在研究的分项目而已。 知道整个计划的人,可能只有八方、郎朝两个公司的高层,以及科学院的几个领导。 “谁告诉你的?” “没人告诉我。” “那你怎么知道我们的超级计算机项目只比美国落后三到五年?” “报告啊,我回国后,为了对八方有个全面的了解,看了你最近几年所有的报告,其中有一个报告介绍了超级计算机项目的进展,我又是学计算机的,自然知道咱们八方超级计算机的水平。” 王鸣岐终于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刘雪华自己打听到的就行。 “以后这句话要烂到肚子里,不准对外说。” 见王鸣岐的语气有点生硬,刘雪华赶紧点了点头。 王鸣岐这才笑了出来,“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刘雪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我又没说你什么。” “呜呜呜,你凶我。” 王鸣岐很无奈,只能不停的赔不是道歉。 女人,真麻烦,尤其是小女人,更麻烦。 晚上,王鸣岐没有住到酒店,而是在飞机上住下了。 刘雪华哭了一场,回到飞机上就睡着了。 但王鸣岐没有睡着。 现在回想整个,王鸣岐不禁惊出了一身冷汗。 戴尔忽然想参与八方超级计算机项目,王鸣岐当时就感觉有点不正常。 戴尔要入股华夏的超级计算机项目? 美国政府会同意吗? 何况,戴尔和英特尔的关系非常融洽,他要想参与超级计算机项目,英特尔的超级计算机会拒绝戴尔吗? 显然不会。 这就是令人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