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怕什么?咱们港岛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咱们的货币也不是固定汇率,而是联系汇率,外资想做空港币都不可能。” 这里还是说的港币没有货币属性,他的实质是一张代金券,是经过港岛政府认可的代金券,而港岛政府联系汇率一直在775-78之间,允许波动,但不允许大规模的波动。 每一张港币的背后,都有美元做支撑,真的不容易影响汇率。 “也是,咱们的汇率一直很稳定。” 各大中小投资机构在十几分钟之内,就吃下了八方系抛出的一万手空单。 叶南、朱志龙和刘雄都傻眼了。 一万手看空单就这么没了? 一万手是什么概念?港股估值期货交易的规则很简单,每一点港股是五十港币,也就是说,在一万七千点建仓一张远期期货合约,需要85万港币,而一手是一百张,一手是八千五百万港币。 一万手,是八百五十亿港币,如果按照百分之十三的保证金计算,也需要一百一十亿港币。 可见港岛的看多情绪有多浓厚。 但这一万手空单不是没有任何的影响,港股在十分钟之内,也跌了五十点左右。 “狗屎,臭狗屎,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乔智艾尔扎姆也看到了大量的空单,“去查,是谁,去查。” 乔智艾尔扎姆的内心涌起一阵恐惧。 他最担心的是那个人。 他好像永远能料到国际游资的下一步行动,总能在他们之前提前布局。 这让他有了一种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觉。 在高盛庞大的情报网面前,叶南的任何伪装都是徒劳的。 仅仅二十分钟,乔智艾尔扎姆就知道这一万手空单出自巴林银行。 “他来了。”,乔智艾尔扎姆颓然的坐在了凳子上。 为了让王鸣岐后知后觉,他甚至不惜制造了泰国、新加坡、韩国三个国家的第二次金融危机。 这样的危机对王鸣岐这种非纯粹对冲基金来说,更加符合他的利益,因为他完全可以利用第二次危机进一步收割这三个国家的优质资产,因为王鸣岐手里还握着巨额的现金。 “乔智,我确信王鸣岐还在燕京,他没来港岛。” “他完全可以远程操控。” “不可能,金融市场瞬息万变,必须靠近指挥才行,何况,他手下的第一智囊已经过世,再也没人能替他主持这种局面了。” 其他对冲基金的负责人得到消息,纷纷到了乔智艾尔扎姆的办公室。 “乔智,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认为这是好事。” “什么好事?王鸣岐多赚一分,咱们就少赚一分,难道泰国的事大家忘了?日本的事大家忘了?本来都是我们的利润,结果被王鸣岐抢走了至少三分之一。” “该死的王鸣岐,他为什么总盯着我们?” 他们普遍认为,王鸣岐要来分一杯羹,而没有意识到,王鸣岐是来收割他们的。 只有乔智艾尔扎姆还算清醒。 “我想,我们要收手了。”,乔智艾尔扎姆话音刚落,其他人就炸了。 “乔智艾尔扎姆,你胡说什么呢?我们已经耗费了六百亿美元做准备,如果就此放弃,我们会损失几十亿美元。” “上帝啊,损失这么多利润,我老板会杀了我。” “乔智艾尔扎姆,我们为什么要收手?” “王是个纯粹的民族主义者,就像我一样。” “那有什么关系?” “他可能会成为我们的对手。” 众人沉默了。 “乔智,他想当我们的对手又如何?我们两千亿美元的资金,还打不过他吗?别忘了,我们外面还有一千亿美元,随时都能抽调回来。” “乔智,你被王鸣岐打怕了吗?别忘了,他们华人李大成曾经说过,商人无国界,王鸣岐一定是我们的伙伴,而不是敌人。” “对,面对几百亿美元的利润,王鸣岐不可能放弃,他肯定也要做空港岛,收割港岛的财富。” 实际上,王鸣岐一万手空单,已经给了国际游资一个信号,王鸣岐也要做空港岛。 听着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乔智艾尔扎姆又感觉王鸣岐和他是一类人。 可他又拿不准主意。 “乔智艾尔扎姆,你看看这条信息。” 乔智艾尔扎姆接过来一看,也有点吃惊。 “他在出售万燕股份?” “是的,并且规模是百分之十,如果他要和我们作对,怎么会出售他引以为傲的公司呢?我们都知道,王把公司股份看的非常重。” “是的,他在其他国家,也最喜欢收购股份,哈哈,他是个傻子吗?股份哪有金融赚钱多?” 乔智艾尔扎姆思索了好一会,忽然自己笑了起来,“也许,我们就是一类人吧,既然如此,那我们的计划就提前吧。” “暴死,快看,又出来五千手空单,这次是看空到八千点。” 乔智艾尔扎姆慌忙跑到大屏幕底下看了起来。 “该死的,我们要抓紧行动了,要是再让他继续下去,我们只能喝汤了。” 港股在王鸣岐的一万五千手空单的影响下,瞬间下跌了五百点。 五百点,都是纯纯的利润啊。 “乔智艾尔扎姆,你就说吧,我们怎么办?” “看空港岛股指,三个月,八千点,六个月六千八百点,同时,外汇掉期,购入四百亿美元,抛出港币。” 随着乔智艾尔扎姆的一声令下,整个市场彻底转了风向。 上午,还在高高兴兴卖菜的老太太,梦想着股价继续上涨,说不准明天她就能卖出去,给儿子凑够首付了。 可仅仅吃了个中午饭,好像股市不大对。 百分之五十的股票都下跌了。 而下跌最厉害的是万燕股份,竟然跌了百分之五了,从最高点的八十五港币,跌到了八十多一点。 “老朱,乔智艾尔扎姆出手了。” 朱志龙正在安排操盘手疯狂的卖出万燕股份,闻言,站了起来。 “怎么办?还继续卖吗?” 姜万宏和孙燕仁欲哭无泪。 孙燕仁的股份很少,早在一个小时前就卖光了,现在卖的是姜万宏的股份,但也只剩下了百分之五。 “给老板打个电话吧。” “哎,每次都电话联系,太麻烦了,他怎么就不来呢?” “听说刘总的母亲去世了,他可能要在家吊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