租客见正主走了俩，正要回去睡觉，王鸣岐大声喊道：“房子现在不属于你们，我看看谁敢进我的房子。” “我忍你很久了，你要闹到什么时候？明明是我们租的房子，什么时候成你的了？” “你租的？有什么证明吗？或者现在补交房租，一个月两百块一间。” “你，你，你无赖。” “咱俩谁都别说谁，我是无赖，你也是无赖，仗着佟大爷年纪大，不敢跟你们耗，仗着佟大爷的子孙都在国外，你们欺负起来没完了是吧？” 王鸣岐只要看到有人想走，立刻就去闹腾一番，关键是王鸣岐真的会砸门。 慢慢的，各家各户也不敢走了，拿着马扎子坐在院子里。 “哎，厕所怎么停水了？” “停水了？刚才还有啊？” 王鸣岐拍了拍手说道：“佟大爷说，大家都不交水费，他一个人付不起整院子人的水费，所以就把自来水给停了。” “你们太过分了吧，停水？下一步是不是想停电？” 王鸣岐一拍巴掌，“对啊，停电，院里的电路太乱了，容易引起安全隐患，把电停了检修检修。” 可是王鸣岐没找到总闸在哪，只能无奈的放弃了。 大家继续耗下去，慢慢的，王鸣岐发现，要想拖住十几户人，那是不可能的，所以，王鸣岐选择性的拖住了刚才和他爹闹起来的那一户。 枪打出头鸟，你们谁先闹，我就拿你开刀，你要是不搬家，咱们就耗着，反正我们爷俩轮番来，你们一家子，谁也别想去工作。 高志强实在熬不住了，找了件大衣，蹲在墙角处睡着了。 一直等到三点多，郝文静打着哈欠回来了。 “还闹呢？” 王鸣岐使劲裹了裹军大衣，说道：“他们不搬，我有什么办法。” 郝文静彻底被打败了。 “我去做做工作？” “好。” 王鸣岐发现，公安也怕有理的恶人。 以前，不管是公安也好，居委会也罢，他们做工作的对象是佟轩。 哪怕几个小时前，高志强做工作的对象还是佟轩和王家父子，可他们占着理，公安也不能强求，更不能威胁吓唬。 郝文静开始转变思路，去做租户工作了。 王鸣岐蹲在门口，听着郝文静和对方在里面交涉了半天，对方终于意识到，十块钱房租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可对方要求郝文静给他找新房子，郝文静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王鸣岐说道：“写承诺书，天一亮就搬家，否则，咱继续耗下去。” “王老板，王大爷，您行行好，我连房子都没找到，我到哪去租？” “六号院有一间，一间一百块。” “一百？怎么不去抢？” 王鸣岐想当然的把他给王素新姐妹租的房子的价格当成市场价了，“八十块，水电卫生费自己交。” “七十。” “成交，明年开始，房租随行就市，不过，你们不能跟别人说租了我的房子。” 男人无奈的答应下来。 王鸣岐算了个账，七十块钱，一个处级干部收入的三分之一。 在九十年代初，政府里处长们，明面上的收入，比企业的低很多。 就像唐庆，他的副处长基本工资可能是两百块钱左右，但加上什么季度奖月度奖之类的奖金，可能是政府机关处长们收入的两倍以上。 郝文静看到事情终于解决了，长舒一口气。 有了这一家带头，剩下正在观望的人家，可能会动摇，再慢慢的做做工作，几天时间就解决了。 站在十号院门口，王鸣岐说道：“看到了吗？恶人就需要恶人来收拾他们。” “你说说你，佟大爷和你什么关系啊？为什么这个恶人要你和大爷来做？” 王鸣岐小声说道：“估计我爹看出来点什么东西。” “什么意思？” “佟大爷家的情况，你知道吧？” “知道啊，孙子和外甥都不管他。” “佟大爷早早就放出话去，他的财产就是全部捐了，也不给他孙子和外甥，您想想，现在佟大爷是捐出去，还是留给他唯一的徒弟？” 郝文静吃惊的看着王鸣岐。 震撼，太震撼了。 王鸣岐看着已经傻了的郝文静，说道：“现在知道自己还很嫩了吧？” 王鸣岐看了看郝文静，确实很嫩，一掐就出水。 王鸣岐又邪恶了。 郝文静打了个哆嗦，说道：“你和大爷的心眼子太多了，怪不得我姐姐斗不过你们。” “冷吗？” 王鸣岐打开自己的军大衣，说道：“暖和暖和。” 郝文静白了王鸣岐一眼。 王鸣岐走过去，把郝文静裹了起来。 郝文静挣扎了一下，见王鸣岐抱的很紧，也就随王鸣岐了。 王鸣岐搂着郝文静，左右看了看，见胡同深处没有灯光，拉着郝文静就往深处走去。 “姐夫，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王鸣岐喘着粗气，一句话都不说。 郝文静压抑着自己的声音，承受着王鸣岐的粗暴和无理。 特殊的环境和场合，刺激的郝文静浑身颤抖。 王鸣岐也感觉很刺激。 二十分钟后，王鸣岐把郝文静送回了派出所。 王鸣岐回到家刚准备开门，就听到唐庆像个贼一样，站在门口朝王鸣岐挥手，“王老板，王老板，过来一下。” “唐处长，怎么了？这么晚了还没睡？” 唐庆小声说道：“哪睡得着啊，王老板，七号院怎么知道补贴房租的事了？” “什么？他们知道了？”，王鸣岐感觉自己的演技一流，都这时候了，还装傻。 “不是你说的？”，唐庆盯着王鸣岐的表情，希望能从王鸣岐的表情中发现一些什么端倪。 可他失望了，王鸣岐吃惊的表情不像装的。 “小样，咱早就练了八十遍了，能让你看出来？” “唐处长，你可别害我，我为什么要说出去？”，王鸣岐装起了委屈，“我说出去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是啊，对你没任何好处，光让职工闹事了，你还拿不回房子。” “唐处长，你可要给我作证，整个晚上，我都在十号院。” “我知道，听别人说了，你爹正在整治那帮王八蛋呢。” “谁说不是呢。唐处长，这可怎么办？要不我再出五千块把这事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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