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王鸣岐感觉口渴,头倒是不疼。 这就是粮食酒和食用酒精酒的区别,好酒不上头。 过了正月十五,也就意味着年过完了。 政府机关企事业单位,从今天开始正式办公了。 左迎辉很给力,他的圈子里就有专门帮忙注册公司的。 辛苦费两千块钱,一定能帮王鸣岐注册下注册资金五百万,并且是华夏字头的公司,时间比较长,需要三个月左右,如果多加一千块,则一个月就能办下来,要是再多加一千,一周就能办下来。 王鸣岐选择了一周的时间,哪怕付出四千块钱的跑腿费都在所不惜。 能早拿下来就早拿下来,万一哪一天国家规范了公司名称,再注册这种华夏字头的公司就不好搞了。 宋兴仁终于送来了第一批一万盒《龙虎风云》,盒子的表面,也按照王鸣岐的要求,印上了其他最流行电影的名称。 最下面则是预订流行电影录像带的电话,是空着的。 送走了宋兴仁,王鸣岐用橡皮刻了他家的电话号码,用最显眼的红色字体,盖在了盒子上。 留下李据几个人继续修理电脑,王鸣岐拿着录像带,去了李慧军的门店。 “哎吆,王老板来了。” “借用一下你家的录像机。” 李慧军笑道:“你这么大个老板,连个录像机都没有啊?” “平时这么忙,哪有空看啊。”,王鸣岐说着,熟练的把录像带插进录像机。 别说,画质还算不错。 李慧军接过录像带的盒子,看了半天,忽然恍然大悟,“王老板,你打算便宜卖《龙虎风云》,然后带动其他录像带的销量?” “不。” “那你印上地址和电话干什么?” “我打算送。” “送?” “对,李老板,我送给你一百盘录像带,条件只有一个,你家的录像机必须搭配着录像带一起卖,至于是当赠品送出去,还是卖出去,我不管。怎么样。” 李慧军震惊了,还能这么玩? “只送给我吗?” “整个四海卖录像机的商户我都送。” “我草,我草,王老板大手笔啊。这个法子好,你不知道啊,我们从南方人手里拿试看的录像带,一盒至少八块钱,只要你免费送,我们肯定要免费的。” “李老板,先说好了,我这可是排他性的,用了我的,您就不能再用其他家的录像带。” “没问题,没问题。” 听到李慧军答应了,王鸣岐才掏出烟递给了李慧军一根,“李老板,你这的销量怎么样?” “过了年后销量不错,一天零卖十台左右,但零卖量少,还是指望批发,满京城有不少店都是走的我的渠道。” “一百盒够不够用?” “能用几天时间,等用完了我再找你要。” 王鸣岐谢过李慧军,继续在四海市场内转悠,只要碰到卖录像机的,王鸣岐必定会进去推销自己的录像带。 一天时间,好几千盒录像带送出去了。 下午,王鸣岐刚回到店里,店里的电话此起彼伏。 李据激动的说道:“老板,全是问录像带的,有的想让我们送货上门,有的可以自己来取。” 王鸣岐看了看李据做的记录,自己都吓了一跳,今天才发出去,就预订出了几十盒? 一共八个客户,几乎是把他们广告上的电影订购了个遍,大部分人都要求送货上门,好在这八户住的不远,不是政府机关,就是外销小区里的华侨或者外国人。 王鸣岐第一次感觉人手紧张了。 他们四个人不能干这种低级的送货工作,他们应该继续在电脑方面深耕。 可谁来送货呢?明天我可以送,后天呢?以后呢? 还有接电话的,也是李据他们四个人承担,耽误李据的时间,就是从王鸣岐手里抢钱啊。 左迎辉?不行,左迎辉是自己未来的摇钱树,还是让他继续卖房子吧。 其他人更不合适了。 即便村里人来了,他们人生地不熟的,也干不了送货的事。 “张翠芬?送货应该可以,谁来接电话?” 王鸣岐又把八号院的几个人想了个遍,裴红英不知道舍不舍得电视机厂临时工的工作。 刘文秀?太腼腆了,倒是可以负责接电话,毕竟刘文秀的声音比较温柔,可人家有自己的生意,每天不少赚,会不会答应跟自己干? “算了,先不想了。”,王鸣岐赶紧给宋兴仁打电话,明天一早,务必给自己先各送一千盘过来应应急。 天还没黑,王鸣岐就离开了店里。 李据则安排人今晚上值班接电话。 回到柳树里,王鸣岐又看到了郝文静和她的师妹。 “文静,巡逻呢?” “不是,找你。” 王鸣岐看到,小师妹陆无双正对他怒目而视。 “找我啥事?” “你为什么要编排无双?” “我怎么编排她了?” 陆无双快哭了,好好的,柳树里忽然传说她被人骗色了,甚至她们所长都亲自问她,是不是真的被骗了。 陆无双感觉莫名其妙,四处打听消息的来源,最后终于指向了八号院。 郝文静去走访了一遍才明白,是王鸣岐造的谣。 这还了得? 郝文静立刻带着陆无双杀到了八号院。 “王鸣岐,我跟你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你为什么要恶心我?” “我怎么恶心你了?” “你说,你说,……你说你骗了我的色。” 王鸣岐感觉冤死了,“谁造谣说我造谣你被骗色?” “郝姐亲自去调查的,就是你造的谣。” “证据呢?” “张翠芬说你亲口承认的。” 一说到张翠芬,王鸣岐彻底无语了,这老娘们,正事不干,天天八卦,这下子好了吧,八卦到公安头上了。 “走,你俩跟我走,咱们去跟张翠芬当面对质。” 陆无双抹着眼泪说道,“对质就对质,要是你造的谣,我一定把你抓起来。” 张翠芬听完了陆无双的问话,心里有点胆怯。 “张阿姨,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张翠芬缩了缩脖子,说道:“这位女同志说你是骗子,我就去问你骗谁了,你说骗她了,我就以为你骗那个了。” 张翠芬一说完,三人彻底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