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在求死啊!霍宵,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sb败类!你t但凡有点人性,就让我死!” 宁泱泱在浑身剧痛中大喊,哭声凄厉: “让我死!你让我死啊!” 霍宵松手转身,高挺身姿落坐沙发,修长双腿交叠,拿出雪茄。 他周身气息冰寒如霜雪。 气场强大可怖。 是权势滔天的上位者,也是轻易掌控他人命运的主宰人。 “啪嗒”—— 雪茄燃烧,淡蓝色火焰幽幽。 “我没拦着你,你想死,自己往下跳。”霍宵眸光垂下,凝视手中焰火, “但你知道的,你的生死,就是宁家的生死。” 宁泱泱咬着牙关,眼泪像断了线,疼痛感逐渐被她忽视,眼神呆滞。 霍宵嗓音冰冷:“宁家将你当作棋子卖给我,换取你宁家的荣华富贵,这是你以前答应的,现在又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做什么。” 霍宵的话将宁泱泱击碎。 宁家。 和霍宵一样恶心。 只有哥哥,对她是真心的。 如果不是为了哥哥,她不可能活到现在。 她现在还记得14岁那天。 那天已是晚上,她和宁远在后院玩,父母毕恭毕敬地领着一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少年,站在阳台瞧她。 15岁的少年身量已很高,眼眸深邃,比成年人还要沉静稳重,稚嫩年少的脸庞,已有令人不敢直视的凌厉。 那时的她,一瞬间就看呆了。 父母笑得一脸讨好。 少年只看了她一眼,便离开了宁家。 后来,她才知道,那人叫霍宵。 是榕城霍氏已定的继承人,也是少年便已小有名气的商界天才。 霍宵时不时便放学后来宁家。 他在后院坐着,有时只是发呆,有时是在电脑上不知做些什么。 她会被父母安排陪在他身边。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待在宁家。 一天又一天。 就这么过了一个月,宁家换了更大的别墅,换了更好的车,家里生意日益好转。 学校里的人,也开始对她殷勤不已。 外面都在传,她与霍家四少爷青梅竹马,以后必定是霍家夫人,富贵难挡。 她却觉得奇怪,明明在宁家,那个少年,连话都不曾与她说过一句。 但她很开心。 因为哥哥也开始跟那个少年待在一起,少年时不时会与哥哥聊几句。 哥哥每天都很兴奋,因为每次和少年聊天之后,哥哥都说学到了好多,眼界和思维开阔了好多。 哥哥高兴,她就高兴。 直到又过了一个月。 她被爸妈带着进了一间手术室。 那个少年站在一旁,目光如常冰冷。 而在手术桌上,她看见了一张照片。 那是一个眼睛非常漂亮,笑容招摇嚣张,却能让人一眼喜欢的小女孩儿。 她歪着头,看着那张照片,很疑惑。 妈妈抹了下眼泪,哭着说:“泱泱别怕,今天只动一点点……” 宁泱泱长大才知道,那天妈妈掉的,叫鳄鱼的眼泪。 后来,她做了一次又一次的手术。 术后的疼痛让她无法忍耐,可随着时间推移,仿佛也已习惯。 伤口的溃烂、感染时不时出现。 有时做了一次效果不行,还要做第二次。 她一次比一次平静。 会自己静静地躺上手术台,感受着麻药推向身体,意识会逐渐抽离。 渐渐的,麻药似乎也效果减弱。 她能清晰感知医生将她脸下的皮肤划开。 骨骼被寸寸削薄。 但只会削一点点,便会被利落的缝上。 针线在她脸上穿梭,像缝合一个没有感情的布娃娃。 她每一次都会看着手术台上的那张女孩照片,看着她渐渐长大,自己也跟着她,一点点变化。 宁家也步步高升,跻身榕城顶流豪门。 她不止一次想,那个照片上的女孩儿,是谁…… 直到四年前,她撞见了偷偷尾随在霍宵身后的祝肴。 宁泱泱在地上双目失神,喃喃道:“霍宵,你为什么要装成和我恩爱的样子?你究竟在等什么时机?你要利用我做什么?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肯放过我……” 她零零星星猜到些什么。 比如祝肴的身世,一定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可她猜不透,看不透,只能是身在其中的霍宵的一枚随意摆弄的棋子。 霍宵低眉看向地上神色涣散的宁泱泱,一言不答,转身往外去。 “霍宵,晚了。”宁泱泱无力地笑了声。 霍宵脚步一滞。 “晚了,”宁泱泱脑袋靠着墙,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我手下人安排的大货车,现在……应该已经碾过你心爱人的身体……砰!哈哈哈……” “宁泱泱,你什么意思!”霍宵快步过去,双手钳制住她的下巴抬起,眸光冷得吓人。 宁泱泱仰头,笑得有气无力:“你不是那么聪明吗?你不是万事万物都掌控在你手里吗?那你猜猜看?哈哈哈哈哈哈……” 霍宵往后退了一步,眼底闪过一丝惊慌。 他快步出病房,打通谢名电话。 “四爷。” “查肴肴现在在哪儿!”